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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父子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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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姐没有做错。”曹佾冷冷的道。
  而曹玘听到他的回答后,脸上的轻蔑一闪而逝道:“为父自然知道不是你长姐的错。可文官们紧抓着这件事不放,要是咱们曹家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用文官们打压,光是其余将门的排挤,我曹家就无法在朝堂上。”
  曹佾这时才明白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只看到了曹家日后的荣光,却没想到此时的曹家会这样举步维艰。
  思考了片刻,曹佾才释然道:“爹爹你是当局者迷了!您最该提防的并不是朝堂上的诸公,而是刘太后和官家!”
  只见这话一出,曹玘原本的轻蔑就荡然一空,从新审视起了他来。
  “爹爹,难道孩儿这话说的不对?”曹佾见曹玘许久不答,反问道。
  “先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见曹玘对刚刚的话产生了兴趣,曹佾反倒是松了口气道:“爹爹,咱们大宋的皇后有哪位不是出自将门的么?”
  “没有。”
  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曹佾笑着道:“官家虽然还未亲政,但应该也知道笼络将门的重要性。而我朝向来又是以文御武,在孩儿看来无非是掌权者怕咱们这些勋贵拥兵自重罢了。”
  “继续说下去。”曹玘道。
  “现在朝中大小事务都把控在刘太后的手里,虽然官家仁孝,但对于权力的执着可比任何人都强烈啊。”
  见他这么说,曹玘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而曹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他的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此时屋中变得异常的安静,甚至连曹佾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局面。
  还是曹玘最先忍不住道:“佾儿,你是怎么看待你长姐悔婚这件事的。对了,我要听真话。”
  “长姐并没有做错!相反,正是因为长姐拒绝了和李家的联姻,才无形间化解了咱们曹家一场灭族的危机。”曹佾道。
  “这话怎么讲?”
  看到自己的便宜爹到现在还不明白,曹佾有些无奈道:“咱们曹家就算在武勋中也是最顶尖的存在!爹,以前靠着我装疯卖傻笃信修道,或许能让官家放松些警惕。但如今你已经决定让我替曹家去死了,一旦咱们曹家下任的家主是个有能力的人,除非你能想办法从官家那里弄来丹书铁券,否则十年之内曹家必亡。”
  曹佾自然知道他这话是危言耸听,但他敢确定这些话在自己的便宜爹的耳中已经算是委婉的了。
  而正如他预料的那般,曹玘虽然强做镇定,但紧握的双手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爹,您觉得我刚刚那话说的可对?”曹佾乘胜追击道。
  “很对,所以佾儿你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都是为了隐藏自己了?”
  “算是吧,,,在咱们大宋除非是科举出身的文官,及时出身再高,也不会得到朝廷的重用。既然孩儿一辈子也无出头之望了,做些荒唐事也正常吧。”
  “呵呵,你我父子之间从未这样谈话过。以前为父以为你只是个不堪大用的纨绔,如今看来,你才是这曹府中最聪明的人啊。”
  得到了曹玘这样的评价,曹佾知道自己算是躲过了一劫。
  因为他知道,曹家不怕养活一个懂得隐忍的纨绔,但却不会放纵一个安分守己的庸才。
  刚刚与自己便宜老爹的对话,曹佾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佾儿,你既然有如此眼界,那你觉得为父该怎么保住咱们曹家呢?”
  听到这话,曹佾反而陷入了沉思。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曹家能够在仁宗朝开始崛起,全凭他将要进宫的那位长姐。
  不过他的长姐好像并不得宠,要不是因为有个简朴宽容的名声,说不定连后位都不保。
  虽然他和未来的这位曹皇后还未真的见过一面,但却也开始有些不忍她被囚深宫一辈子。
  “爹,你得先回答我长姐愿意入宫采选么?”
  “入宫采选这件事是你长姐自己要求的,为父并没有强迫。毕竟她也是曹家的嫡女,为父就是再狠心,最多也就是将她送到寺庙里落发为尼,并不会将她送入火坑。”
  曹玘这话虽然说的随意,但却让曹佾有了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难怪他那个长姐会自愿入宫呢,试想一个还处花季的少女很可能被送去当姑子,入宫为妃也算是一个好选择了吧。
  “爹,既然是长姐自愿的。那让长姐入宫,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官家已经有了皇后,长姐无论妃位多高,对于咱们曹家来说都是一种侮辱。爹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曹家远离朝堂。”曹佾道。
  “你想让曹家远离朝堂?”
  看到曹玘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曹佾就知道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利。
  “爹,您要清楚现在掌权的可是刘太后,可她又能再活几年?咱们曹家一边远离朝堂,一边明里暗里的支持官家。以官家仁厚的性子,等官家亲政后,难道还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么?”
  “佾儿你今天可真是给了为父太多的惊喜啊!对了,将那个药方还给为父。听说博儿最近也受了些风寒。既然你身子已经有所好转,这个方子先紧着他用吧。”
  曹佾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的将药方还给了曹玘。
  直到曹玘将其收入怀中时,他那颗忐忑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好好将养着,为父对你修仙求道其实并不反感。”曹玘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看着曹玘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便宜老爹还能再虚伪点么?
  好在没过多久,熙儿总算是带着木炭和他想要的银针回来了。
  曹佾没有犹豫,用银针开始调理起自己的身体。
  每当银针刺破皮肤时的那种痛感,都仿佛是在提醒他一般。
  看来光治好身体不行啊,要想在这大宋有安生立命的资本,光是曹府嫡子这个身份远远不够。
  要是可以的话,想办法混个文官的出身,是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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