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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电厂的路上,他们组成了小队,6个人,
宋御康、
张青天、
孙二蛋、
李开明、
徐安生、
骡子~
这一行有6人,人数上,已是招摇,可谁都不理解,骡子为什么,还带了婴儿出来……张青天骂他脑抽,他却说宋御康批准的,张青天去质问宋御康,宋御康哑口无言,只有泪千行……
宋御康也是蛋疼,明面上是领队,实际上,他知道不是,骡子说了,要使用他自己的“手段”,关于这个,他是嗤之以鼻的,不过他还是跟出来了,原因一,他不能让骡子死,原因二,火电厂的情况,确实需要探查清楚……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这次探查,却是这样一种“硬来”……骡子单臂抱崽,独臂神锤,直接开杀,左闪右晃,动作快的似鬼,就连往日那些难缠的丧尸,也都跟不上他的动作,若就是这些普通野尸,宋御康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蛇獴说过,骡子有门道,不是军人出生,却有过硬的蛮力……只是,当下再看,这却不止是蛮力了,这些丧尸被打的趔趄跌退,原地旋转,横空离地,却只是一把臂长的……消防标配的水枪头……难不成,这水枪头还有什么说道?
宋御康大脑有些缺氧,这一路,他们是一路打出来的,骡子不由分说,独自走在最前,宋御康不阻止,大家只能跟着,七拐八绕,貌似迷路,却偏偏没有遇到高阶丧尸,他们这枪都捏出了汗,可从基地到出城,竟然没遇到一只进阶尸……就是傻球,此刻也明白过来,这骡子有问题,他选择的绕行路线,甚至有些时候,是原路倒退而回的路线,绕来绕去,那都不是乱走的……
众人惊险中打出了城,一枪没发,宋御康双眼打晕,一路上打了不下百八十只野尸,大多都是一锤,大多也都是骡子打了去……
2个多时辰,不是在绕路,就是在锤尸,这就是他说的手段?若是这样,用这“避雷针”一般的手段~换取军方仇恨的谅解,他代表军方,也确实愿意这样交换……
…………
……
出城、
荒野、
火电厂在城外,还有两公里距离,众人在惊险中已走了2个时辰,此刻荒野空旷,正好开始修整,裸哥竟然取出了酒精炉,将带出来的粥加热,喂起了孩子……其实,惊讶的人,也包括裸哥,他想到了准备粥食,去喂怀里的孩子,可即使是他,也确实没想到,每当他走错方向时,这个尸皮的婴儿,竟然会阻止他,阻止他前行:
小孩子,手臂粉嫩,寒冬里硬是探出裹衣,一手抓他头发,一手指着方向,裸哥也是无语,照做了……没成想,这雷达,竟然如此精准,出城路上,少说走了5公里,那是两个小时,在这尸群成潮的老城内,可硬就是,就连一只进阶尸,都没有碰到,更夸张的是,就是普通野尸,他也只碰到了三五成群的,连一波10只的野尸,他都没碰到……心中惊叹之余,手中异锤飘飞,别人看他疯,可这三五只野尸,算得个屁,他原本就是准备硬来,二阶以内,全都去玩命,不如此,众人不知道他的厉害,后续计划无法铺垫……可这眼下,除了膀子有些酸,再没有了其它……就这样出了老城,若早知道,这婴儿如此灵异,他的计划,怕早就变作了其它,现在,人已经出来,说不得,还是要探查火电厂的……
宋御康能稳的住心神,因为他知道,骡子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都不需上杆子求教,自有骡子开口的时候,可他不闻不问,其他人的态度,却比不上他,孙二蛋、李开明、徐安生,都看了出来,骡子这算是下马威,他是魁狮子的亲大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此刻,骡子如此强势,三人虽然不愤,却也没有出言挤兑,只是抱做一团,沉默的啃食干粮……
只有张青天不同,骡子已经同他说过许多,甚至骡子这打尸的本事,也早已提过,源于【抽绳法】,练得一手好手感,说白了,就是精准度,指那里,就打哪里的本事,原本未见,只当听听,此刻却是,真的见着了……
“孩子给我,我来喂!”
“恩,膀子正酸着,你喂吧!”
张青天接过小人儿,粉嫩可爱,一时间却又忘了问什么,独自逗弄孩子去了……
裸哥平躺在雪地,咀嚼干粮,想着种种细节,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这一次出来,一定要多做些准备,多做一些,水池必需准备,水到是不愁,雪化开就行,40多个活人,需要大池子,考虑到方便,以及他们选取的【药池】种类,也绝对不会相同,白眼池、又或尸皮池,总归不会相同,所以,要在火电厂准备~最少两个药池……
火力发电,他是白痴,帮不上忙,他们说的蔬菜工厂,不需要土壤,只要温度、水源、化肥,就能产出大量蔬菜,足够众人过冬,这些,他依旧是门外汉……可他必需做点事,他会的,他懂得,对众人生存有利的……
“对了,骡子,你说过的那个方法,就是锻炼【精准手感】的方法,用绳子的那个方法……”
“你说【抽绳法】?”
“对,就是它,你在给我说一说!?”
“那有什么可说的……”
“别,我看着行,练一练挺好,不用开枪,就能打尸,这种方法,军方迟早要提出来……”
“我的意思是说,干说没有用,我们直接练就得了!”
裸哥起身,找树一颗,垂绳头下来,微风不大,绳头却乱飞,裸哥用雪水弄湿,果然,飘摆幅度小了许多,可以练习……
宋御康自然感兴趣,围了过来,裸哥取出根铁棍,1.4米,6斤重,足够挥舞,直接丢给张青天……
“你这专门还带了铁棍?就是为了教他?”
裸哥狠狠瞪他一眼,让他快快闭嘴,说好了不拆台,他妈的,闭嘴好不好……
宋御康脸皮绝厚,没等张青天挥舞一棍,他就抢了铁棍,什么?你说他霸道,他就是这样对张青天说的,老子比你军衔高……
于是,半开玩笑下,这铁棍还是宋御康拿了……
“怎么用?”
“打绳头~”
“怎么断了?”
“废话,你打高了,我让你打绳头~”
“恩,这次没断!”
“你丫根本就没碰到,低了~”
“啊?”
“不要用十成力,这不是高尔夫,不用显摆,5成的力,慢点挥,先找找感觉……”
裸哥和宋御康互动,宋御康的兵,自然都看着,老宋挥了数十次,绳头掉了一地,自己都有些零乱,打个破绳子,都被手下的兄弟鄙视了……
放下铁棍,给了张青天,对着骡子,有些温怒:
“这什么鬼,练这个做什么?”
“宋指挥,你是军中过惯了,不是枪炮,就是雷药,自然不知道,集体打尸,军队打尸,和我们这些个体户的区别……”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张青天也放下铁棍,等待下文,宋御康心里明镜,知道是双簧,可他也不能拆台,骡子的眼中已经有了火光,不得已,只能装傻充愣,继续客串:
“噢,那你说说吧!骡子大忽悠!”
裸哥青筋直冒,他最大的失误,就是带宋御康出来,这定是个不配合的……算了,忍住:
“军中枪炮足,哪管饿汉饥,国家管控枪械,平民只有菜刀,不得已,猫鼠各有其道……
我用抽绳子的方法,实在是被逼迫出来的,一开始,我也打不准,一个人打尸,你打不准头颅,即使打中了脖颈胸腹,可对丧尸而言,能有什么用?
契机,稍纵即逝,你没在关键时刻,一击致命,那就轮到了丧尸,轮到你尸爷爷找你的麻烦,说句实在话,那种麻烦,还是不要的好……”
“哈哈,有点道理!”
“诶,何止是道理,说起来,都他妈是眼泪,裤子都尿湿过,可又能怎样,逼的我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你们想,我想用铁棍打尸,却要先练习手感,偏偏铁棍沉重,打树、打墙,咣咣乱响,这怎么练?没等我练习两下,就要被丧尸追的狗逃,丧家之犬一般,那有安全的地方逃?可这精准度不练也不行,早死和晚死而已,就这样,我摸索出来这根湿绳子,老子就打这绳子头,高了,绳子断掉,我拉扯下来,我继续练,低了,绳子都不带飞的,自然也是白费力气,只有精准的打到绳子头,绳子才会飞起来,又不会断掉……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很简单吧,可你们要知道,我们农民没有枪,只有菜刀,这就是贫民,那么我也问一句,这个抽绳法,最宝贵的是什么!?”
“精准度练习。”
“错,宋指挥你脑子不好使,就别参与问答了。”
“靠……”
“青天你说!”
“没有声音!”
“对了,这是最宝贵的地方,不要看我现在狂的没边,别说单挑群殴,就是成群上百的野尸,也是一棍打到底,可最初,洒家也是靠着~这没有声音的~抽绳法,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所以,反过来说,军队有枪有炮,那又如何,浪费资源而已……”
“操,这牛皮吹得,我给满分!”
“确实能吹,你看那些云牛,各个饱满啊……”
“屁,还群尸,你一次能扎多深?一根破铁棍,一次又能搞死几只?三五只已经围的水泄不通,还上百只?”
“你不信?”
“鬼才信。”
“傻球才信你。”
“青天你也不相信?”
“呵呵……”
“好吧,我承认吹牛了,我最多一次,也只打了40只,不过,那是一个月以前……”
“我操,你就继续吹吧,真没发现,原来吹碧高手,长你这样啊……”
“刚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幽默的吗?”
“你看见这铁棍没,实心铁质,你若能一次打40只,我就吃了它!”
军人吹牛,自然可劲比猛,哪管真实,可宋御康没说话,他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怕是骡子,真有这种能力,否则他不会开这个话头……果然……
“那就是都不信我?狗眼啊,白长了,莫说40只,就是41只,老子也能打得,说句难听的,就是二阶尸来了,爷也一样能搂翻,你们信不信吧?”
“不信!”
“吹,可劲吹,吃多了也不去茅房,全靠上呼吸道硬吹,骡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看,这是干粮没带够,饿坏了,靠吹气饱肚呢……”
“得,荒郊野地,也没那些尸,为了证明,寡人是对的,我们先玩个游戏,我一挑你们5个,你们几个败兵残渣,敢不敢?”
“我操,我不能忍了,兄弟们干他……”
“费什么话,揍这个西八!”
“等等等,老子没说和你们对A,我说的是游戏,抽绳,就比准头,我一对5,平民对军人,好汉对流氓,爷爷对孙子……”
“操,比不比一会说,老子受不了了,先揍丫的……”
“上……”
几个人笑闹起来,给王骡子五马分拉,裤裆撞树,又在雪地里一阵蹂躏,成片的雪,都塞进了裤裆,直到脸都扭曲了,叫了大爷饶命,才放过他……
裸哥抖落半天,裤裆还是雪水一片,人被放开,又开始挑衅……
就当是玩,赌注是裤子,赢了,骡子就穿宋御康的裤子,湿裤子让给宋御康穿,输了,直接脱裤子赶路……
众人嬉笑过后,赌起来,却异常认真,裸哥总计挥二百下,他们5人总计挥500,就比最终的准数……
裸哥故意如此,拉近距离是必然,可也有些小怨,这帮孙子,分开他两腿撞树,伤到了……
既然有些怨,他也不准备放水,最先拿棍,这一挥,就是小半个时辰,200棍,187中,9高断线,4低打偏,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吹牛皮的,确实有两把刷子……
宋御康不信邪,上场去莽,天可怜见,23中,47高,30低,绳子都被浪费了大节……
几人恨铁不成钢,也不管他指挥员的领导身份,一顿奚落,谁成想,换了个李开明,一样的棒槌,甚至更有不如,21中……
这它奶奶,200棍下去,就打出21+23,笑惨了裸哥,他当年随也好不了多少,可现在不是当年了……
裸哥盯着宋御康的裤子,两人体型相近,赌注正是这条裤子……宋御康脸色发黑,怒道:
“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给咱们军人丢脸,张青天你上,最少命中50,要不让你好看。”
“这……我……”
“你们别上当,死骡子刚才使用的是满力,他这是在误导你们,去用蛮力挥棍,可我们赌的是准确度,青天你压住力道,慢点挥……”
“操,宋御康,还要不要脸?”
“屁,你刚才就是这样教我的,是你说的,用5成的力练习,老子怎么就不要脸了?青天,你就用5成力,打不准50,罚你你就光屁股赶路,裤衩都没……”
“好,我试试……”
“操,你们过份了啊~!”
几人哪管裸哥念叨,稳稳挥棍,只是37中……
“哈哈哈,张青天,兄弟,我记住你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青天蛋碎,即使压住力道,可铁棍接触绳头的一瞬间,考验的,主要还是准头,5成的力量,足以扯断绳子……
“张青天,你是猴子请来的?”
“别说了,他就是个托,王骡子说了上句,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下一句托,大家看清点吧,这就是个奸细……”
“我操,孙二蛋,你敢黑老子?宋指挥才23,老子37怎么了,有什么假?”
“屁,骡子中187,你中37,乘以5,才是185,刚刚少上那么一点,还说不是奸细,兄弟们揍他……”
“操……”
张青天那个怨,结果4人揍他,裸哥还填了把手,裤裆里塞雪时,也数他最狠,虽然知道是玩笑,还是给玩恼了,张青天挥拳打孙二蛋,众人才放了他,孙二蛋笑嘻嘻的捂着脸,有些肿,却不影响笑……
“你他妈还笑,到你了,要是没有37,老子一定整死你……”
“放心,肯定比你多!”
孙二蛋铁棍上手,挥了一挥,找了找手感,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裸哥头疼了:
“二蛋子,你会啊?”
“不会啊,我没抽过绳……”
命中59……
“我操,你不是不会吗?”
“我是不会啊,我不会抽绳,可我会高尔夫啊……”
“我操,你这人,你这人不诚实啊!”
“那有,都说我孙二蛋,诚实小郎君,我骗过谁?宋指挥最了解我,您说……”
“21+23+37+59,140下,骡子187下,还差47下,徐安生,看你了!”
“别啊,二蛋哥打的好好的,我上去做什么?”
“我操,你们还要不要脸?”
“诶~诶~,说什么呢?说好500下,又没说谁挥,二蛋怎么就不要脸了?”
“是啊,二蛋不要脸怎么了,你王骡子不也是挥了200下,二蛋,你说呢?”
“滚,你才不要脸,老子挥200下,天经地义,谁敢不服,谁不服揍死谁……”
“服!”
“服……”
“确实服!”
“骡子你呢?”
裸哥无语,真是一堆臭不要脸的,太冷了,还是走吧,寒风起,泪千行,再次上路时,他只留下了裤衩,裸露的腿,零乱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