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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白光实在太过强盛,两者刚一接触,四足方鼎便开始逐渐破碎,白光里面蕴含的能量却一点没有减弱。
王淳本还在红衣修士身后调息,可看到眼前这般场景,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虽不知道眼前这名红衣修士为何要救自己,但王淳知道,自己和眼前这名红衣修士今日恐怕都会殒命于此了。
反观荆骨魔牛那边,嘴中喷射出那道白光之后,它的双眼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其上方空间竟开始扭曲,灰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圣光照耀在它身上,其青色的身躯似乎正在逐渐变淡。
那道白光完全穿过了四足方鼎,站在王淳身前的那名红衣修士没有任何言语,但其身体已如风沙一般开始飘散,没有一丝血迹…
三卷命书紧紧护在王淳身前,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盈盈忽然出现在了王淳身前,王淳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但白光已经太近了,王淳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其他的动作,一声都还未来得及发出,蕴含着恐怖能量的白光便接触到了盈盈的身体。
盈盈背对白光,面带笑容地看着王淳,秋水般的双眼落下了几滴清泪,这,是与他的告别,也是与自己的告别。
王淳是她第一个可以交流的朋友。是王淳,让她体会到了朋友的珍贵,和王淳在一起的这几十年比她之前一个人度过的无尽漫长岁月还要更长久。
她不想再回到那种孤独的岁月,她更不希望她的朋友在她面前死去…
白光融入了盈盈的身体,恐怖的能量竟在急剧消失,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白光衬托下,犹如天仙下凡。王淳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躯逐渐变淡,消失…
“不!”这一刻,天下几乎所有修士都听到了王淳痛彻心扉的嘶吼。
那种恐怖到无可匹敌的能量竟是在盈盈体内化为了乌有,王淳想要用手抓住她的小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那个孤独的小女孩,那个单纯的小女孩,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在此刻便是彻底消散,也许,在某种意义上,王淳才是她存在过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王淳,让她体验到了什么才是活着的感觉,什么才是被朋友在乎的感觉。
王淳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悲伤、无助、懊悔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望着盈盈消失的地方,王淳用已经嘶哑的声音不停的对着空气发问,他在问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不听盈盈的劝说;他也在问盈盈,问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傻事,但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答他了…
此刻的荆骨魔牛看到这番场景,眼神中有震惊,亦有愤怒。它的身躯在圣光照耀下已经消散了一半,它不甘心,它还要发动最后一击!
荆骨魔牛的眼中直接射出一道光芒直奔王淳而来,这道光芒已经比之前弱了很多,但也不是现在的王淳所能抵挡。
但在它发出最后一击之时,其上空的圣光变得更为耀眼,一击出毕,荆骨魔牛便在圣光照耀下彻底消失。
它的最后一击直奔王淳而来,此刻跪倒在半空中的王淳无力抵抗与躲闪,但他无惧死亡,他本就已经死过一次,多活这些年已是奢望,只是后悔,后悔那些为了自己而白白牺牲的人。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为了自己死去,在自己眼前死去,那种无力与那种痛苦,王淳再也不想感受…
心间早已被悲伤情绪充斥的王淳没有注意到,小女孩消散前的最后一道光芒,竟是在缓缓地包裹着他,荆骨魔牛的最后一击撞到那股能量之上,竟是化为了一道耀眼的绿光,这片绿光甚至照亮了整片天空。
无数修士惊叹于散仙渡劫的恐怖与奇异之处,但却无人能够靠近那里一点点。那里的灵气已成乱流,如果靠近一点点,稍不注意便会被吸入殒命
倒下的树木开始重生,树枝甚至自动脱落之前残留的树叶发出新芽。
那些树叶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直直飘向那道绿光之处,绿光之中的王淳早已经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极度的悲伤情绪,让他体内伤势变得更为严重,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他好像在绿光之中看到了三卷命书,它是那么的荣耀,无数欢呼声因它而起,可紧接而来的,却是无数惨叫声,那种惨叫让王淳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所有关注着那里的修士看到天空中的绿光变得越来越淡,想必仙云宗的太上宗主已经经历完这一次天劫了,只是不知结果如何。
“宗主传令,明日元婴以上修士皆随宗主前去仙云宗拜访恭贺。”
“门主传令,明日元婴以上修士皆随门主前去仙云宗拜访恭贺。”
…
各大宗门在此刻暗流涌动,生怕自己比别人慢了一步,以后相应的地盘与资源的划分会因此而不占优…
飘浮而来的树叶变得越来越多,慢慢地聚为了一个绿色的圆球将王淳包裹于其中…
一日、两日、三日…
一年、两年、三年…
一百年转瞬即逝,这里早已被仙云宗层层包围,成为仙云宗一处禁地。
有人说,仙云宗的太上宗主渡劫失败了,化为一个绿茧,是为某种神奇的功法,只待日后再次复活,重临天下。
有人说,仙云宗太上宗主还在渡劫,化为绿茧便是新的一重劫难,破茧之日便是其成功之日…
但无一例外,众人都认为王淳并没有渡劫成功。在最开始的前几年,不是没有不怕死的修士曾经去试探过那个绿茧,但任何攻击打在其上都仿佛被吸收了一般。
仙云宗在几年之后便是将那里划为了禁地,作为天下第一宗门,自然无人敢言不满,加上其现任宗主秦清儿——归元中期的修士,亲自镇守于此,更是没有修士能够靠近那个绿茧。
“太上宗主,您,真的失败了么?”秦清儿呆呆地看着那个绿茧,她已在此百年,但百年来,这个绿茧都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