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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色转晴,雨后清新的空气,随着微风拂过,带着几分湿润清冷。
洛阳城汇聚八分商旅,热闹非凡。不过一两天的阴雨,似乎压抑了人们,今日格外热闹,人来人往。
和安客栈位于洛阳城南靠近中心的热闹地带,更是喧闹。今日客人比往日多了许多,各个气势非凡。
有眼尖的人似乎认出了谁,悄悄离去。没过多久,普通人都跑个精光,客栈方圆数十丈内变得无比安静,四周似乎隐隐藏着无数目光。
朱玄虽然灵觉敏锐,但也不能无时无刻探查四方。若非前日突破,无需刻意就能与天地交融合一,此时还发现不了不对。
当屋外喧闹渐渐远去,朱玄已经有所准备,泰然自若,走了出来。
客栈大厅内此时只余十几人,好像普通客人一样吃着酒菜,神态各异。有的悄悄瞥了眼,有的肆无忌惮的盯着朱玄。
门口,受了重伤的了空此时却出现在这里,脸色红润,仍是那身熟悉的僧袍,仿若昨日。
身后四大护法金刚,双手合十,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朱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若无其事的想要离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不嗔身为四大金刚之首,上前一步,宣了声佛号。
“几位大师?”朱玄还不知道已经被认定为盗宝之人,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笑着温声回道。
不嗔来到前面,看了眼在场之人,目光回到朱玄身上。
定睛瞧去,不过二十不到的少年,身着雪白色长袍。纵使如此,也难掩其如玉无暇的肤质。远远望去,就像一座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塑像。
但不同于雕塑,充满了生机,只是看上一眼,便不由生出好感。
一双眼睛,就像星辰璀璨,又如星空深邃,多瞧上一眼,就好像要被吸入其中。
不嗔心中一震,身为亲眼见过盗宝之人,此时再见朱玄,却不敢确认。
无论气质外形,都毫无相似之处。
不由叹道:“贫僧不嗔,朱施主年少有为,何必坐那梁上君子,行此不言之事。还望施主将和氏璧交还,贫僧保证,绝不为难施主。”
朱玄却陷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他似乎多了一种特殊的感应。
不,应当说原来并不敏感的变得敏锐。
每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论是衣服还是皮肤,都有感觉。仿佛目光变成了有形的物质,在身体上扫过。
宗师高手,便有这种能力。但凡目光落到身上,一时半刻便能发现,甚至感应出其中情绪意图。
但只要不直视,以余光去看,就可以避免。
朱玄此时更进一步,周围无论以什么方法看着他,哪怕目光朝着其他地方,也能清晰感受到。更有远处无数目光聚焦在小小的客栈内,令他心生警惕。
眯着眼望着不嗔,笑着问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不嗔心中暗叹,这时候不容后退,纵使问不出什么,也得把朱玄带回去查问。
不痴性子更急躁,他看守之下,和氏璧被盗,心中焦急,此时不耐,上前怒吼一声,眼睛瞪大如铜铃:
“好贼子,还不快把和氏璧交出来!”
朱玄眉头一皱:“和尚,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忽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朱玄向远处望去,又看了眼了空。
传音入密?
灵觉感应向远处,找到隐藏之人,似乎这道气息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了空垂着目光,传音给他之人,正是慈航静斋门下。
慈航静斋欲代天选帝,择明主以平乱世,虽然早已定下目标,为了造势,过程却不可免。
师妃暄身为当代行走,最出色的弟子,因此前往各地观察天下之势。
将和氏璧暂存于静念禅院,从未想到有人能够从中盗宝。
慈航剑典,和魔门天魔策,对长生诀都有不同的感应。这时候师妃暄赶不及,而是门下另一人。
为了静念禅院能够带回和氏璧,找回面子,故而隐藏一旁。
没想到不过两日,和氏璧被窃的消息被传了出去,这在场之人,或许会给佛门面子,或许另有想法。
但这个脸面,哪怕追回和氏璧,也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确认朱玄果真修行长生诀,了空打了个手势。纵使没有发现和氏璧的波动,以他佛门精深的修为,仅凭第六感,也认定必是朱玄所为。
四大金刚得了示意,提起气势。
不嗔叹了口气:“施主孽根深重,仗着玄功,行盗宝之事,已是入魔。不若随我回禅院静修,参悟佛法,消去魔念。”
“呵!”
朱玄还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他们如此以势压人,又鬼鬼祟祟,对佛门印象更是大减,嗤笑道:
“和尚,你认真的?空口无凭,就敢随意诬蔑人!如此不讲理,还能颠倒是非、大义凌然,好个佛法!”
“孽障!还敢狡辩!”不痴大怒,今日闹成这样,必要拿下他,方可洗刷这等耻辱!
“哼!”朱玄冷哼一声,目光凌冽,如利刃般扫视四周。
有人触及目光,一时不防,受到惊吓,低下头移开目光。随后反应过来,更是羞恼的回瞪朱玄。但至少有七八人,只如春风拂面,神色不变,静静看着场面的发展。
“既然如此,还请几位赐教!”朱玄也不在意,既然被找上门来,就做个了断。正好突破之后,还未动过手、
了空,倒也是个合适的对手,不再多言。
“施主何苦!”不嗔面露苦涩,好似不忍,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朱玄。
不痴却是面露凶色,上前几步怒视朱玄。
“贫僧不贪!”
“贫僧不惧!”
另外二人越过了空,四人分立四方,围住朱玄,摆下阵势,一同道:“请施主小心了!”
“阿弥陀佛!”
四道庞然的气势升起,合成一处,向朱玄压迫,席卷而来。
朱玄感应变得更加敏锐,似乎进入一个全新的状态。就连体表绒毛,仿佛都长了‘眼睛’。
那一道似乎已经合为一体的气势,在他感应中仍然分化为四道,向他袭来。好似有形之物,不断向他身体各处接触试探,寻找他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