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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只需调派镇北军到边塞去就可以了,镇北军人数不多,战力又强,耗费也不算多,朝臣们定是不会多言的,原先皇上北征那是倾全国之力,可如今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人,皇上只需下召地方供给大军粮草,来年免去地方税收便可。”对于赵奕建议只派三万镇北军去前线这事,朱棣也不是没想过,但他是真不敢把人全调走,现在北边的棱堡虽然建设了不少,但军队的配置依然是不齐的,真要发生战事,如今的棱堡城池可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这镇北军可是王牌,一但京城遭遇袭击,没有镇北军,朱棣可是不安心的。
赵奕也看出了朱棣的犹豫,也是接着说道:“皇上,要是您还有忧虑,不妨只调派一万五千镇北军到辽东驻防,若是真开战,再来调派其余军队加以应对也可。只要有镇北军在,对方是讨不到便宜的,当年微臣右军的那套作战方式,整个镇北军如今都会用,以他们现今的装备,恐怕只需这半数军队便可做到让边关无事。”
朱棣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原来赵奕只带了八千人,火枪也才一千条便打的瓦剌大败,如今的镇北军可是装备了火枪一万余支,这种火力下,没有谁会是对手,哪怕只调派一半的军队前去应对。
“好小子,几句话便解了朕之所忧,你不入朝为官帮着朕大治天下可惜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入朝呀?”
赵奕笑道:“皇上,这样不是挺好吗,微臣这些年不也一直在为皇上办事吗,其实,我真要入朝为官,说不定还没现在对皇上的帮助大。”
“行了,朕就不该提此事,你小子是宁愿待在家里修练武功都不愿出门多走两步的人,这么些年了,你这惫懒的性子也不改改。”朱棣说完便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接着笑着问道:“你今晚都准备了些什么好菜呀?”
赵奕笑着道:“皇上来微臣这,肯定得把菜品都准备齐全的,都是皇上爱吃的,而今天可是准备的牛油火锅,味道可不是一般清油火锅可比的,上次皇上尝过,应当还记得这味道吧。”
“你不会告诉朕,你这城外的庄子上又死了一头牛吧。”
“呵呵,皇上英明,的确如此。”
“朕可事先警告你小子,你这庄上虽然每年有牛产出,但毕竟杀牛是犯律的,在南京时,每年你赵家庄就要死上好几头牛,顺天府早就报知过,若非朕知晓你家里养的全是肉牛,只怕言官们的折子早就把你给埋了。”
“皇上,说句实话,别人家死的可真是耕牛,也只有微臣家死的才是肉牛,这些牛原本就是用来吃的,和耕牛根本就是两回事,要不是我大明有律,臣也不至于每死一头牛还得上报县衙。”
“你小子还有理了,不管如何说,满朝勋贵就你家死的牛最多。”
赵奕也是笑着没再接话,而是说道:“皇上,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到暖室去吧。”
暖室是赵奕用侧厅改的,这里地方不小,便改成了内外两间,而今天,由于朱棣要和赵奕相谈要事,朱瞻基也是被安排到了外室和阿穆等人坐到了一起,内室只有赵奕和王忠陪着朱棣。
由于这火锅味道异常美味,朱棣也是没问话,和赵奕吃了个痛快,打算吃完后再来慢慢问赵奕。而王忠在这里根本就不敢下筷子,还是赵奕给朱棣递了个眼色后,朱棣才把王忠叫去了外面。
王忠出去后,朱棣说道:“赵奕,你可知晓,朕只有与你小子同桌才感受不到孤寂啊,唉,诺大一个皇宫,即便是朕与皇后共餐也是一般无二呀。”说完便一口酒下了肚,随后又接着道:“朕是真希望你能和瞻基永为好友一般的君臣。”
“皇上放心,只要我在,定会相助于瞻基的。皇上,请。”说着,赵奕便给朱棣又敬上了一杯酒。
就这样,两人吃的差不多时,朱棣才问到了他今天最想知道的问题:“好了,说说看,你们究竟有何发现。”
赵奕这才正襟危坐道:“皇上,建文...朱允文并未发现其踪影,却发现了一样东西,是火铳,有十支,这些火铳均是洪武三十年监造的。使用者臣查过,为当时的虢骁卫。当年皇上入南京城时可没少和虢骁卫发生大战,可虢骁卫皇上也没能全歼他们,最终让他们跑了不少人。
而此番微臣得到的火铳,交由了王公公去查询,通过军械司,和大内还存留的档案发现,这些火铳可非当年皇上缴获并销毁的那一批,这些可都是没有销毁记录的,只有军械司的制造记录。从这点来看,这批火铳便是当年逃散的虢骁卫流出的。微臣在想,若是能找到这些虢骁卫的人,说不定就能得到朱允文的下落,是生是死,终究会有个交代。”
虢骁卫,这个名字朱棣很熟悉,这可是把他打疼了的一帮精锐,这是朱允文手中的王牌军队,人数不多,只有五千人,可就是这五千人硬是拖住了当年朱棣进攻皇宫的步伐,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朱棣才在最后得到了一具烧得根本认不出是谁的焦黑尸体,而当朱棣气急败坏的下令清剿剩余虢骁卫的时候,有一千余人居然冲出了他的包围圈,也正因为如此,朱棣才一直怀疑建文帝朱允文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出去。
现在,听赵奕这么一说,他敢肯定当年烧焦的尸体绝不是朱允文的,他绝对相信朱允文是被虢骁卫的人给带出了宫。
“这些火铳是从何而来?”朱棣虎着脸问道。
“皇上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追风堂,这批火铳便是最近在巡查他们的一处密点时缴获而来的,臣知道,这火铳向来就只有军队才可拥有,当时臣便把这火铳拿了两只交给了小三,让他帮着查询,可结果太出乎微臣的预料了。当时臣在拿到火铳后,也只是想到这定是哪个敢贪财的人截留并私自发卖到了民间而已,的确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上面发现朱允文的线索。
而火铳的来历,手下人当时就逼问过,这是一个名叫天武堂的武林门派发卖给追风堂的,随即这天武堂便成了我四方会的目标,目前东厂的人也已经开始详查起了天武堂,而对他们的一番询查之后,臣得知,这天武堂现今正在招兵买马,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