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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一个关于朋友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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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怪兽这样相对来说小体型的对手打得背过气去,还被强制性奉送了免费的威胁,加上周围投过来戏谑的目光和嘲笑的笑声,让陌生人这大块头立即变得更加不像人类,脸上的羞涩红晕弥漫到了眼睛里,像得了红眼病让人望而生畏。
  在一声压过酒吧中所有声音的大吼声中,陌生人迈动夯实的大步挥着拳头,整个人砸向怪兽。
  陌生人去势汹汹,速度却不配合,威慑力大打折扣,以致于让怪兽不仅有空闲退后几步,还有时间挑选吧台上的大杯子,操起瞄准了对方的眼睛使劲拍上去,碎掉的玻璃渣子扎在对方的右眼上,鲜血淋漓,一声破了嗓子的惨叫声再次压过酒吧中其他的声音。
  此时陌生人布满刀疤的脸庞上狰狞地抽搐着,让玻璃渣子划伤的丑陋脸庞必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往后也会更加狰狞可怖。
  怪兽冷着脸,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承诺的时间短暂,稍纵即逝,于是又抬起一旁的高凳,侧着头瞅着对方穿着军靴的大脚丫子,坚定地使劲用高凳的一脚扎了上去。
  陌生人还沉浸在自己的男高音尾声里,准备换气时候,没有任何防备地再次撕心裂肺地畅所疼痛,声音再次达到另外的高潮。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怪兽终于进入正题,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抵在了对方因为营养过剩的脖子上。
  “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怪兽用冷冰冰的声音建议对方,“否则我会亲自让你永远闭嘴!”
  流氓也怕刀,陌生人像被打哭了的小孩又被威胁着不能哭否则不能吃饭一样,强行收起了惨叫声,只有残留着玻璃渣子的脸庞和让高凳扎穿的脚还在抽搐着,嘴巴包括其他地方都一动不敢动,充血的双眼看起来还是像野兽的眼睛,却是被痛打的落水狗的眼睛。
  “很好!”怪兽终于有空打量起自己的杰作,有些满意的神色浮现脸颊,“因为我的朋友不想听到你的身音,所以你也不用跟我们道歉了!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从这里爬出去,你听明白了吗?”
  陌生人让怪兽用匕首抵着脖子,既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只能用另外一只还能开合的眼睛使劲眨巴。
  也幸得他眼睛和他的体型一样粗大,怪兽很快收到了他的答复,收起了匕首,目送着他乖乖地趴在地上,像一只巨大的肉虫一样一路爬出了酒吧门口。
  酒吧里,已经没有了陌生人的惨叫声,其他谈笑风声的声音也暂时安静了下来,随着陌生人离开,酒吧中的各个团伙把目光再次投向白鬼众人,没有敬佩没有畏惧,更没有友好,只有雷同的敌意。
  怪兽收起匕首回到吧台边上,像每一位胜利者一样高声让酒吧老板满上一杯,以便他开始庆祝和吹牛表演。
  酒吧老板保持一惯的看破红尘的风度,淡淡地用手一指吧台边上的大酒缸,表示他已经招待过怪兽,接下来只能自便。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出风头了?”白鬼留意到酒吧中其他人的敌意,向小弱咨询建议起来。
  “我觉得怪兽做得很好!”小弱不以为然地说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美女,“不这样,别人怎么会正眼看我们?”
  “我欣赏你的说法和态度。”酒吧老板笑着给小弱补酒,“这世界本来就是吃人的世界,弱肉强食,而人往往不会畏惧一只不会咬人的老虎的。”
  “老板!你这样重色轻友真的好吗?”怪兽正端着倒满的酒回到吧台,看到酒吧老板厚此薄彼,使劲拍了一下吧台。
  “在我眼里,从来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所以我是不可能重色轻友的。”酒吧老板淡然地看着怪兽,“而且你记住,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怪兽不以为然地猛喝一口,“为什么不能是朋友?”
  酒吧老板嘿嘿冷笑,“因为朋友会赊账,会欠人情,还会在背后捅刀子!我是做生意的,最怕别人赊账和欠人情,赊欠多了我会关门倒闭的。另外我也是一个活人,所以也怕别人在背后捅我刀子。”
  “老板你的思想果然有问题!”怪兽怔了一会,终于下了定论。
  “好好喝你的酒吧!”酒吧老板恢复了职业的笑容,一边用抹布擦着吧台,一边淡淡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以后会明白的!是我思想有问题,还是你想法太单纯,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
  “老板这番话,我不认同!”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白鬼众人身后响起,声音的主人大概三十来岁,或许更年轻或许更老,只因他浑身上下挂不上几两肉,让人分辨不出真实年龄。
  本来瘦骨如柴的身子通常都会用衣服遮一下,怕人笑话和看不起,他倒好,不仅没有遮挡的意思,还特意献宝一样显露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小短裤和人字拖,青筋凸显,一双眼睛更是像是脸颊皮肉没能力撑住,凸得跟青蛙眼睛一样,好似随时会掉下来。
  来人自来熟地走到吧台边,白鬼众人边上坐下,端起酒杯指了指酒吧中一处卡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到十几个同样瘦骨如柴光着身子的人举杯朝着这边致意,白鬼众人这才适应下来来人的奇特外表。
  “虽然有些朋友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大部分朋友都是能够肝胆相照的!”来人冲着白鬼众人高谈阔论,“这样的美德已经能够填补掉那些不好的缺陷,所以我认为朋友是在这寂寞的末日第三好的心灵慰藉。”
  酒吧老板看到这瘦子过来,已经悄然地走到吧台另外一侧,招呼其他的客人,并没有要和瘦子一争论点对错的意思。
  怪兽问道,“那第一第二好是什么?”
  瘦子眼珠子往上顶了顶,扬起眉毛说道,“第一当然是食物,没有食物就没法生存,活不了当然就是丧尸,谁又喜欢和丧尸交朋友呢?”
  怪兽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由始至终戴着耳机安静站在吧台边的丧尸野火,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等着瘦子往下说。
  “这第二好嘛……”瘦子翻转着眼珠子,眼睛在白鬼众人身上随意地停留着,也不知道他确切想要看谁,犹犹豫豫地不肯往下说。
  怪兽急不可耐,“你快说第二好到底是什么?”。
  瘦子满含深意地把目光最终停留在小弱的身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要用眼皮锁住那映入眼帘的人。
  “这第二好当然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女人比食物还要重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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