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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盛宴还在继续,所有人都跑出来看这场壮观的景色,皇帝也不例外,他不可能因为这场烟火就重罚赵龙吟,他只是奇怪赵龙吟为何这么大胆。
“派人去扑灭…算了,让他们再放一会儿吧,让城卫小心防火,失火者,斩!”
“是,陛下。”身旁的内侍太监恭敬应道。
二人话音落下。
只见,五皇子赵玉奇跑来告状,发现自己的父皇也沉迷烟火有点意外,鼓起勇气道:“父皇,六弟太不像话了,做出这等鲁莽之事,万一皇城失火引发骚乱,而且六弟目无父皇,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赵玉奇激昂愤慨把赵龙吟说的一无是处。
“下去吧,别打扰朕看烟火。”
一句话令赵玉奇哑口无言,他点头应是,拱手退下,同时嫉妒赵龙吟,心怀怨恨。
烟火越发绚烂,照亮整个皇城,远远看去如同着火一般,范围越来越大,就像是火势蔓延正在慢慢逼近自己。
然而,正在此时,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启禀陛下,许妃娘娘与一陌生男子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皇帝赵天雄对许念溪很信任。
当年赵天雄征战四野,身负重伤被敌军追杀,绝境时被许家救下,许家乃修灵世家对朝政并无兴趣,拒绝了封侯赏地。
在许家养伤期间,许念溪与赵天雄情投意合,最终不顾家族反对,随赵天雄回到宫中,许念溪聪颖贤惠深得皇帝宠爱,自皇后与人苟且后被处死,许念溪的地位就更高了,隐约有成为准皇后的架势,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
赵天雄命其他人全都退下,只剩下在场的三人。
“树兄,十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望着身前的许树,赵天雄感叹道。
“彼此彼此,今日造访不光是确认小妹过得好不好,其实有一事相求。”许树笑道。
说到求,赵天雄充满了疑惑。
“何事?”
“想请你演一场戏。”
“演戏?”
“没错!”
“愿闻其详。”
许树将赵龙吟委托自己带的话以自己的名义一字不差的说给赵天雄听。
许树起初本不相信,认为这是赵龙吟开的玩笑,修者和世俗本就是两个世界,他不想参与皇室之事,有心拒绝。
赵龙吟道出许树此行目的是要许念溪回去参加许家每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又说皇朝一旦失去皇帝必将大乱,到时候生灵涂炭,你许家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母后许念溪失去皇帝庇护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倒没说霍乱开始的第二年许家被灭的事情,这种话对于许树来说过于震撼,说出来可能效果会适得其反。
赵龙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树也不是迂腐之人,他惊叹赵龙吟似乎对所有事了如指掌,自己又问不出原因,拗不过再三请求,便答应了。
赵龙吟正在一点点打开许家的大门,许树就是唯一的突破点,在赵龙吟的印象里许家只能算中等势力,他不求完全掌控许家,只要拖他们下水就行,修界需要一个导火索,而这个导火索绝对不可能和上一世一样掌控在赵海手里。
另一边,漆黑潮湿的小房间只有点点烛火支撑着一丝明亮,一群蒙面黑衣人包围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两人。
一个是昏迷中的于太医,另一个则是“模样凄惨”的赵龙吟。
赵龙吟使了个眼色,一黑衣人会意,一盆清水泼在于太医身上,于太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同时,赵龙吟凄厉哭喊起来:“各位大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呜呜,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了。”
啪——“啊!”
啪——“啊哈哈!”
“呜呜呜…不要打了。”
那精彩的演技,让站在后面的黑衣人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于太医见此情景吓得肝胆俱裂,六殿下这是被仇家绑了顺便连累了自己吗?
“老大,这小子嘴太硬,被我们打成这样都不肯说出那人在哪,我忍不了了,让我杀了他吧!”
一名黑衣人恶狠狠的道,眼里闪着凶光,一看就是个沾过血腥的人。
像是头领的黑衣人压着胖子沙哑道:“不妥,在没有找到那人之前,一切线索都不能断,他不是不说吗?老六,这小子交给你了,别把人给我弄死就好。”
被称作老六的黑衣人发出淫笑,听的人心里发毛,他搓着手上前去解赵龙吟的绳子,动作缓慢。
赵龙吟惊慌大喊:“于太医救我!我没把你供出来…”
这一嗓子令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于太医身上,于太医只觉这个房间异常寒冷,身体不由的打颤,他很想大声喊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真不关自己的事啊!可是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只能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看向赵龙吟,这个被皇上和娘娘宠坏,皇城出了名的纨绔皇子,在大家眼里唯一的优点就是讲义气,可是你这智商也太无下限了吧!
能从森严戒备的皇宫把一个皇子殿下劫走绑架,这群人大有来头啊!
他们把六殿下打成这样,不怕被皇上下令满世界追杀吗?
黑衣人指着于太医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你的下场,我们只是想打听点事,不想图财害命,而且这事我们已有些眉目,如果你骗我们或者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听明白了吗?”
于太医赶紧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赵龙吟在旁哭喊着插嘴:“于太医你一定要说实话啊,他们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如果你不说实话,等我回去一定要让父皇诛你九族!”
“吵死了,老六,把这小子带出去。”
黑衣人老六将赵龙吟带走后,老大拿出一个黑玉砚台问向于太医:“我问你,这个东西的原主人在哪?”
…
赵龙吟出了房间马上换了一个姿态,整理好着装拿出大把金票给老六并夸赞道:“演的不错。”
老六嘿嘿一笑接过金票:“能为六殿下效劳是小人的福气,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
“嗯。”赵龙吟点点头,右手背在身后。
点完金票,一张不少,老六眉开眼笑恭敬道:“六殿下,接下来我做什么?”
赵龙吟面无表情的伸出左手指了指天上。
老六疑惑,抬头看去,一道寒芒闪过,老六的咽喉出现一道血痕,顷刻间,大量鲜血从口和血痕处狂涌而出,他瞪大疑惑的眼睛看着赵龙吟右手上的匕首,发出“呃…呃”的声音,很快便没了气息。
看也不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赵龙吟将匕首入鞘转身离开。
于太医不知道墨蛊的存在,这点赵龙吟从他白天的表情上看出来了,之所以要演出这一出,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不知道于太医深浅的情况下以自身为诱饵绑架他,自己与他一同被绑架,可以洗清自己的疑点,于太医是后续计划重要的一环,他不能死,最少也要让他活过明天,而且赵龙吟不能暴露自己,必须在他面前继续当那个被宠坏的纨绔皇子,这样他回家后才不会乱说,被有心人听到,赵龙吟没有灭他全家口的手段,也没有胁迫他合作的能力,所以,他必须谨慎。
二是找出利用于太医放蛊的人,查清楚这人到底是谁指使的,心里有个数,不至于变得很被动,如果许树能杀掉这个控蛊人最好了,这等于拆掉了皇城中一颗不稳定的敌方炸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万一杀不掉,或者许树不干的话,赵龙吟还有别的计划。
之所以后半夜进行,是因为他要安排好一切,而且不能过早的把于太医放回去与别人接触,他必须要“干干净净”的给皇上做体检。
“都问清楚了吗?”
郭起点点头:“在万花楼,据于太医说那人是他的师弟,名叫葛廷,十年前远走蛮夷研习巫医之术,近日才回来,与于太医小聚后送了他一些蛮夷特产的器物。”
“都处理好了吧?”
“嗯!只是可惜了这几个地下耳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后你的手下会多到你管理不过来,目光要放的长远,跟我来,我送你个礼物。”
郭起点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房间,一打开门一股骚臭和血腥味差点熏郭起一个跟头,只见一个邋遢的流浪汉躺在血泊里,手脚筋被挑断,耳膜被穿破,眼睛被挖去,舌头也被割掉,人却还没死,痛苦的哀嚎着。
递给郭起匕首,赵龙吟淡淡道:“给他个痛快!”
郭起接过匕首,皱了皱眉,这算什么礼物?
“这条狗崽子的主子从狗窝里捡到他并养了他五年,他却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害死了他主子最好的兄弟,如果他的主子是我,而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会怎么做?”
平生最痛恨叛徒的郭起听了赵龙吟的话,一股难以遏制的暴怒犹如火山喷发,紧握匕首冲了过去…
“我说过,很快你也会有今天…”看着疯狂刺击的郭起,赵龙吟心里一阵畅快,这种感觉在他折磨这家伙的时候都不曾出现。
…
将蒙上眼睛的于太医送走归来的黑衣人老七由于第一次来皇宫迷了路,被侍卫当场格杀,老七是个哑巴,到死都没说出来自己是跟着六殿下进的皇宫。
如果这事被人问到,赵龙吟也有理由说是自己请他们来参加赵倾雪的庆生宴,不知道他怎么就这身打扮到处乱跑,谁也不知道赵龙吟到底有多少酒肉朋友。
这帮“临时演员”都是郭起发展的地下耳目,他们是最底层的混混,无牵无挂,就算死了,也没人在乎。
…
于太医家,葛廷为了双重保险,决定让于太医成为蛊种,等了大半夜都不见人回来,担心暴露,他最终无果而归,他走后不久,于太医到家。
郭起亲手杀死了“狗崽子”,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血刃仇人的快感,二人将宫内尸体埋在事先六个混混在后庭院挖好的坑,等待事后处理,听了几句赵龙吟的叮嘱便回家了。
许树办完赵龙吟交代的事,返回府上喝了个四脚朝天,呼呼睡去。
皇帝赵天雄无法揣测许树的意图,加上许念溪的劝说决定装病昏迷演这一场戏,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同时让心腹太监明日正午诏令,于太医谋害皇上,无需关押,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赵龙吟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赵倾雪趴在桌上已经睡着,旁边的盘子上放着一块切好的蛋糕。
拿过一个毯子给她盖上,端起蛋糕尝了尝,味道甜的让他皱眉,不过这是赵倾雪特意就给他的,他还是吃了下去。
消化整理着郭起分享给他的消息,赵龙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姐弟俩有床不睡,都睡在了桌子上。
不平静的一夜,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一轮弯月见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