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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一切都托付给老天爷!”一个带有不屑语气的声音在一个阴暗的胡同里响起,“尤其是打劫这种事。”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另一个声音回应道,“老天爷能给我们带来猎物,而你只会吓跑他们!”
“再熬下去,我怕要错过巴萨对阵毕尔巴鄂竞技的比赛了!”又一个声音道。
“我们再不开张,以后会有一个男人搂着你的老婆躺在床上观看他们的比赛,而那个男人不是你!”
“我们直接去抢一家银行多好,或者现在去镁国的明尼苏达,我在电视上看到在那里抢劫不犯法……”
“闭嘴……有人来了。”
远处大街上正有一个闪动的人影转向他们的胡同,那人此刻已经踏进黑暗的胡同里,正一步步向深处走来。
走近了,只见这人穿一身白色运动服,一边用他戴着眼镜的双眼打量着手机新闻,一边不时地抬头看向前方或者脚下的道路。
在胡同将要到达尽头的地方有往右可以通行的另一条胡同,那是他要继续走的路。
可在他刚转向那条道的时候,他的前方突然之间闪出两个人影。
只见那两个人影慢慢逼近,安静而诡异。这让他感到有点恐慌,他希望他们和他一样都是路人。可那两人的行动步伐有点气势逼人。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往他来时的路看过去,却也有一个人影踏着他走过的路逼向自己。
往左只是那个死胡同的终点。三个人影在离他很近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感觉不到善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
“三……三位,是不是我不该走这里?”眼镜男小声试探地说。一种窘迫的压抑感使得他硬不起身子。感觉自己软塌塌的。
“你当然该走这里,这是老天爷安排的,不要怀疑他的意志!”挡在他面前中的一人说道,这人应该是他们的头。
“那我是不是应该原路返回。”
“不,舍近求远可不是节约人生成本的好办法,你该接着继续向前!”
“是吗?”
“无比肯定!”
说着前面的两个人各向一边靠去,给来者腾出中间一条宽裕的过道。
眼镜男带着胁迫感挪动脚步,他低着头路过二人之间,好奇心促成了他抬头的举动,他借着自己手机的光看到了一张暴戾的脸庞,那种冷酷的表情与散发着戾气的眼睛使得他如入冰窟一般浑身一阵恶寒。
他再也不敢抬起头,不由得加快了他的软绵绵的脚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他小心谨慎,生怕一个失足便丧命其中。
他走出去了十米远,再走十米就能脱离这个该死的胡同,只为了节省五分钟路程使得他变成了现实版的小红帽。他一遍遍地自责着,后悔着。
就在他又走出去五米远,还剩下最后五米的距离时,只听“嘭”的一声,他撞在了一个硬梆梆的物体上。
“哎哟!”
他摔倒在地上,揉搓着自己被撞的额头。他抬头望去,却换来一声惨叫,他将自个家的亲人喊了个遍。越喊情绪越是激动,恐惧感在他体内无限膨胀,他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被胀爆了。
只见那被他撞到的物体却是个足有两米高的人偶,穿一身寿衣,伸着长长的舌头,脸上扑满白粉,眼中渗血,一副惨死状。
他掉头就跑,像是失去了控制,他踉踉跄跄,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倒在了他的起点上。
那三个人悠哉悠哉地向他再次围过来。
那三人的头目蹲下身子,冷笑了一下。“你为何又回来了?”
“那那那……那……”眼镜男语无伦次,他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那些语言像是遁入了无边的黑暗里,他找不到它们。
“你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人偶,哦,你当然不是,你只是被你自己的想象所吓倒,那人偶充其量不过是个载体,是创造它的人给它注入了思想,你被那个创造者给耍了,就像苹果手机和一些各种炫酷的小汽车,超市里的跳跳糖,创造者用他们的思想和理念控制住了你的欲望和想象,你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傀儡,你永远都只会跟着别人的思想走,它们终有一天会将你埋没,你这个傻乎乎的抗议者,恐怖分子!”那个头目说完这些话,用自己的右手在那个眼镜男的脸上轻扇了一下,接着是揉搓。
眼镜男睁大自己的眼睛,他说的话自己是可以听得懂,却对他最后一句话有点搞不明白,他甚至一度侥幸地想他们是不是有可能认错了人。
“好了,先忘记乔布斯吧!”那人又道,“在这里我才是老大,我的思想就是这里的圣经,我会给你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你一定要听我的,哦,你得点个头表示赞同,伙计,我可不想把我临时发挥出来的玩意儿再讲第二遍!”
“为什么不是听我的?”
那个头目在欣赏眼镜男那不住地抖动的双腿时,却听得这么一句话,声音低沉而浑厚。
“什么,你说什么?”他有点愣愣的感觉,那个声音显得很有气势而异常自信,他问眼镜男的时候,也在怀疑那句话是不是眼镜男说的。
“我也不想把临时发挥出来的玩意讲第二遍!”
那个头目看着瑟瑟发抖的眼镜男,这才瞧出了讲这话的另有其人。
“谁?”他四周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多余的人,只是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手下此时已经换成了一身白衣,头上套着一个白色的鸟人面罩。
他察觉到了不对,他快速地站起身。那个穿白色鸟服的家伙却一动不动,像个服装店里的人偶模特。
另一个手下也察觉到了这个异常。他慢慢地靠近那个鸟人,他认出了那不是他的同伴。虽然带着面罩,他看不清脸,可身材上完全不一样,差异很大。他那个同伴要比眼前人的块头大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从哪来,他去了哪里?”
“答案相同。”鸟人操着浑厚的声音说道,并快速逼到他的跟前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你得自己去找!”
“啊……”
只见鸟人往上用力一提,那人却已飞向空中。他最后重重地落在了一个楼顶,并在一阵眩晕中模糊地看到了他的同伴。
鸟人这还没完,他又逼向那个头目,那个头目在不住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抵住了一面墙,他退无可退。
鸟人逼过来,同样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他想往下拉自己的身体,却被鸟人提了起来。
他们四目相对,“你是谁。”那个头目讲话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冷静的态势。
“你的想象!”鸟人朝着他吼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却莫名地大笑了起来。
待他的笑声停止后,鸟人却放开了他,因为一把刀子已然插在了自己的腹部上。他感到十分痛苦。而那个头目则不依不饶地走向他,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记狠狠的重拳。鸟人被击倒在地。
“我的想象来自于地狱。”说着那个头目往他的背上又是重重的两脚,“我是创造想象的人。”
鸟人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握住腹部上的那把刀子。他似乎体会出了一种绝望感。
“嘿,你是否该去地狱找找新的素材!”
此时鸟人又听得另一个爽朗的声音,他挣扎着翻过来身体,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灰色。
“你还好吗,伙计?”灰衣人似乎很担心他。
他则不动声色地拔出了插在腹部上的那把刀子。
“哇哦,看来你很享受这种感觉,要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最享受的一个动作就是那些大侠们拔出身上刀子的那一刻,我的意思是,我也想这么来一下子……如果……”
鸟人强强地站了起来,灰衣人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喋喋不休。
“你是谁?”鸟人缓了一口气后问道。
“你的想象?”灰衣人笑了一下,不过他看对方显得有点严肃,就停止了笑,“哦,开个玩笑,《北海日报》有个叫叶晚瑶的记者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鼠王,我觉得她可能对我还是不太了解,如果她能了解到我在艺术和音乐上的造诣,她可能会给我起个更生动的名字,比如毕加索重生鼠王,或者莫扎特……”
他这时候注意到面前的人是一身巨鸟的打扮,就又改口说道:“呃……你应该不会吃了我吧!”
那白衣鸟人却转过身去,似乎想要离开。
灰衣人又说道:“伙计,看来我们的业务似乎有些重合,你觉得我们是竞争者还是合作者?”
白衣鸟人还是没有理他。
他就又接着说:“我想你在黑暗中穿一身亮色的衣服并不是一个……”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那白衣鸟人在胸口处拍了一下,他白色的披风上亮起了七彩的灯光。脚下再一用力,他腾空而起,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出一道彩虹。
“好主意!”他接着把上句话补充完。
灰衣人扶起那个看傻的眼镜男。“你是打算一直待在这里,活在想象中,还是离开?”
眼镜男爬起身子,往前跑去,可他再次撞见那个巨型人偶后,又返了回来,跑回了他来时的街道里。
再看这个胡同里,此时灰衣人也不在了,只剩下了那个沉入梦中的抢劫头目。。
“救命!”“救命!”
两个呼救声来自于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