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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傻瓜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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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总想着考验我的道德标准!”睢阳望着眼前这位把“莽撞”当做行事指南的朋友,无奈地说。
  “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社交能力。”李风来说,“看起来,还不错,让别人把你当成傻瓜,你相应的也就拥有了巨大的潜能!”
  睢阳依然无奈地笑着。
  他们的菜上齐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心月品尝了一口松茸汤后说道。
  “说来话长,我五岁那年……”
  “嘿……我们要是守在这里听你讲二十年,我想餐厅的老板肯定不乐意。”睢阳打断了他。
  “那好吧,就从我十五岁那年开始讲。”
  “哦!”心月翻了个白眼,“感谢你为我们节省了十年。”
  “我只用两分钟,好吧,相信我。我五岁那年,我的父亲为我存了一笔巨款给保险公司,我不知道多少,对我来说肯定很多,这份保险的规则是,我每过十年就能领取一次本金中的一部分,外加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可领取五次。父亲去世后,我在我母亲的安排下,十五岁时,领取了六万多元,我想还不错,够还母亲的赌债了,没准这还保住了她的一双手。今天本该是我第三次领取的时间,可那家玩“庞氏骗局”的假保险公司只给我留下了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我失落地在返家的途中,去民主东路旁一个公共厕所里小便了一下,并在那里遇到了母亲新的债主,母亲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替罪人,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就跑到了这里,我在窗外看见了你们,我想无论如何,都应该跟我的老朋友们打个招呼!”
  说着他将一只海参整个放进了他的嘴里,一边吃一边评论说,“如果酱汁再浓郁些就更好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在这时。
  那位中等身材,喜欢微笑的经理安排好了那位先生以后,他又返回了这里。
  他再次给睢阳展露了他的平头。
  “睢少爷,我本不想打扰您的兴致,可您的这位朋友占据了餐厅的过道,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
  “你们的餐厅今晚我包了。”
  “什么?”
  说着睢阳掏出一张钯金卡递给他,他并没有伸手去接。睢阳把卡塞入他上衣左侧的口袋里。“送钱给你们是我的原则,而这也是你们那些所有冠冕堂皇的原则的基础。”
  那位经理无奈地摊了摊手,临走时说:“三位用餐愉快!”
  “你积攒的潜能,让你有了给别人致命一击的能力!”李风来说。
  “不,他们只会把我当成更大的傻瓜!”
  “最主要的是,一个有钱的傻瓜!”心月说道,“他们非常乐意!”
  “那你的炫耀似乎没有了意义。”李风来说。
  “你又错了,我的朋友,更大的傻瓜让我有了更大的潜能!”
  心月放下手中的餐具,她直直地坐着,双手放在桌面上,表情严肃。
  “我那死去的母亲要是知道了我在跟两个傻瓜一起吃饭,她肯定很生气。”心月说,“她曾跟我说过,千万别被那些傻瓜给骗了,我的傻姑娘!”
  他们一同笑了起来。
  餐厅由于被睢阳包下,后续便不再迎接新的客人。
  而此时餐厅里却闯入了一伙人。这伙人共六个,看样子来势汹汹。可他们穿衣打扮的风格则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他们有的穿一件宽大的T恤和一条肥硕的裤子,脚上踩一双卡其色拖鞋。有的穿黑色或白色的背心,胳膊上或胸前露出纹身的一部分。他们不顾餐厅工作人员的阻拦,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人。
  心月正在关注自己手机上的小游戏,并为闯关失败而懊恼,不过她接着开启了新的挑战。
  而李风来看到了这伙人,却赶紧低下了头。
  “我去一下卫生间!”他紧张而小声地说,似乎并不要求让睢阳和心月一定听到。
  说着他起身便走,朝着远离那伙人的方向走去了。可他在走到一对老夫妻的旁边时,被一个服务生拦住,“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我找卫生间。”
  “卫生间在那边。”服务生指了指卫生间的正确方位。
  这个小插曲给了他和那伙人对视的机会。他依然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先生们,我们这里没有烧烤摊!”那位经理望着他们的后背说。
  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转过来的凶煞的眼神给镇住了。
  那伙人都看着李风来,一步步随着他逼向他想要去的方向。
  睢阳早已察觉到了不对。他也离开了餐位,跟着李风来走了过去。
  此时李风来跟那伙人先后进入了男卫生间。睢阳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得里面一阵的动静。陆续有几个方便的顾客从里面灰溜溜地窜出来。急匆匆地走回了他们自己的餐位。
  睢阳再打开被他们带上的门,他看到李风来正被几个家伙逼在一个角落里,神情却很自然。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发现了睢阳。
  “滚开!”他大喝一声。
  睢阳看着这个足足比自己高半头的家伙,用力地握着他的双拳,以便展示他的肌肉和胳膊上的纹身。睢阳见此,虽有所恐慌,但并没有理会他。
  “睢阳快走,这没你事!”李风来刚说完,只觉得腹部一阵疼痛,他看到一只有力的拳头已然顶在了那里。
  睢阳见状反而更是往里面走过去。
  “小子,你是不是没吃过拳头的滋味,”那壮汉又道,“老子十万块一斤的拳头只怕你吃不起!”
  他刚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大笑着。
  睢阳还想再往里面靠近时,另一个稍小一号却依然比睢阳块大的家伙逼在睢阳的身前。二话不说,架起拳头就往睢阳的头部挥去。那拳头绷得很紧,挥拳人的面目更是显得狰狞不堪。看来这一拳头的力量很重。速度又是极快。
  “啊!”只听一声惨叫。
  待惨叫声和跌倒的声音过去后,卫生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风来愣了一下,他的嘴角不经意之间显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再看那跌倒之人,却是那向睢阳挥拳之人。飞出去很远,跌靠在一面墙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此时的睢阳正保持着一个类似于李小龙出拳击倒敌人后的姿势。拳头还在伸着。眼神犀利。
  不过这个场景不但吓到了那伙歹徒,就连睢阳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他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击,竟打出了如此漂亮而力量十足的一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可是他在自我怀疑的同时,也放松了他的专注。
  只见又是一只显得更大更有力的拳头再次向他挥来,他完全忘了躲避的意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面部。。
  他重心丢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脑袋里一阵轰鸣。疼痛感与眩晕感使得他整个身体都跟着抽搐了起来。他恍恍惚惚地摸索着身下的地面。他看不清地面,看不清他身边所呈现出来的现实世界。一切都显得煞白且抽象。他迷茫而不知所措!
  也丢失了时间意识的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稍稍缓过来以后,只见,他被李风来扶起。他望着全部趴在地上的恶徒听李风来说道:“看来十万块一斤的拳头有点不合你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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