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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鳞片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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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夜里,我便订好了一张去往库斯科城的机票,第二天凌晨便已经坐上飞往南美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我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可笑,就因为一个几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发来了一张奇奇怪怪的连内容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图片,我便颠儿颠儿地飞越了半个地球。或许离开科学院后,这一阵子我真的是太寂寞太无聊了。
  到达库斯科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我在机场附近找了一间旅馆,休息了三四个小时,天一亮我便立刻租了一辆越野车,直奔城外的堪纳斯小镇。
  半路上,司机告诉我,堪纳斯小镇附近的一大片丛林,最近被军方封锁了起来,成为了隔离区,如果没有特别通行证,是进不去的。
  “知道隔离的原因吗?”我问。
  “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上个月那里来了一支外国的科考团队,好像是在河里发现了什么,然后这片林子就被封起来了。要我说,可能是发现了外星人留下来的基地。”司机师傅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用多想,丛林被封锁,一定和高湛他们的科考活动有关,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了丛林里。
  越野车在路上行驶了五个多小时,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僻,道路也从平坦宽阔的水泥路变成了曲折泥泞的林间小路,不过车窗外的风景倒是越来越美了,直径近一米粗的大树随处可见。
  直径近一米粗,这个数据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已经很难再见到这样的大树了。
  我特意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我在现实的生活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树!
  在各类文艺作品或是影视作品里,各种高大雄壮、生机盎然的参天大树倒是并不少见。
  这个时代里的人们,已经是生活在现实与想象相交错的世界里,很多时候已经看不清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下了车,和司机所形容的一样,在丛林的外围地带,拉起了高高的铁丝网,向两边都望不到头,一群身穿着白色隔离服的军警,正沿着隔离区来回巡视。
  我来到了入口处,尝试和看守的军警进行交谈,可是我不会说西班牙语,对方不会说汉语,英语水平也很一般,交流进行得很不顺畅,对方只是反反复复地对我强调一句话:没有特别通行证,不得入内。
  我再度尝试给高湛打电话,可是依然没有人接听,我又给科学院里的一些老朋友打了电话,情况如我所料,大部分人都已经把我的号码拉黑了,少数的几个人接听了电话,在了解了我的处境后,都表示爱莫能助。
  我停止了尝试,心头的怒火无可抑制地一点一点攀升,很快便燃遍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凝视着眼前这道薄薄的铁丝网,一种难以言说的虚弱感将我的全身紧紧包裹,令我感到窒息。
  就在这道铁丝网的后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可是我却一无所知,我被阻拦在了这片区域外。
  隔绝我的不是这一道铁丝网,不是这一片丛林,而是这一整个世界!
  我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所拒绝。
  我原本可以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然而自从在环球科学院院长的职位竞选中败给了高英明,被他赶出科学院后,我这一生便已经注定了只能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任何重要的事情,都将与我无关,任何足够改变人类生存方式的科学突破,都将会和我的名字保持距离。
  我感到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现在需要一个人独处一阵子,否则我担心自己会失去了控制,毫无理由地冲身边的人挥出拳头。
  如果此时此刻,上天给我足够的力量来发泄我的怒火,我想我会让这股力量失控,毁灭掉我所生存的这颗星球。
  我沿着铁丝网一路向前走,想要寻找到一个没有人看守的入口。
  丛林附近的小路满布杂草和荆棘,泥泞难行,我徒步行走了近三个小时,没有找到任何入口,我两腿酸软不已,疲惫成功地冲淡了我心中的愤怒。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必须返回城里,否则就很可能需要在野外过夜。
  我试图用打车软件来叫一辆专车,可是我所在的位置太过偏僻,没有司机愿意接活儿,我只得给出了三倍的价钱,可是依然需要再走40分钟的路程,在最近的一个小村镇和司机会合。
  终于走到了和司机约定的地点,我已经困倦不堪,回到旅馆后,我没有力气去洗漱了,直接和衣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光,直到一阵来电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万能通讯仪,烦躁地望了一眼通讯仪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没有打开光幕,选择了接听语音通话。
  “您好,请问是欧阳创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我。请问阁下是哪位?”
  “您好,我的名字叫做胡里奥,我是高湛先生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接您,请问您现在人在库斯科城里吗?”
  我顿时愣了一愣,而后一下子睡意全无。
  “高湛,他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他猜的。高先生说,他估计您接到电话后,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找他。只是高先生眼下处境特殊,没办法与外界联络,所以只能让我来接您。您现在是在城里吗?”
  听到这一番话,我的心里不禁一阵羞愧,一阵感动。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一出生就认识了高湛,我们一直都是很亲密的朋友,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始终都不太瞧得上他,总觉得他贪玩肤浅,胸无大志。
  我没有想到,高湛居然这么了解我。
  “欧阳先生,您现在在城里吗?”胡里奥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在。我就机场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随后,我将旅馆的名字和地址发给了对方。
  “好的,请您稍等,我马上过去接您。”胡里奥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我在旅馆的门口见到了胡里奥,他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风衣,有着南美人常见的黝黑皮肤,五官很像一位墨西哥裔的好莱坞喜剧明星,笑起来憨憨的很有亲和力。
  由于这两天实在太过疲惫,昨天夜里没有睡足,我跟着胡里奥上了车后,便靠在后座上呼呼大睡,也顾不得这样是不是有些失礼。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胡里奥将我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我居然一觉从上午睡到了黄昏。
  我们已经进入了丛林的腹地,汽车停在了一条大河边上,不远处的一道河湾里停泊着一艘快艇,一个年轻的船员等候在快艇上,身穿着一套严密的白色隔离服,已经做好了进入隔离区的准备。
  那片丛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事。
  胡里奥告诉我,陆路被严密封锁,是过不去的,我们只能尝试从水路绕过去。我跟着胡里奥上了快艇,胡里奥从储物箱里取出了两件隔离服,和我分别穿上。
  快艇开动,沿着河道向前飞驰。马代拉河的支流错综复杂,我也不知道我们此刻身处在哪个区域,这片河道九曲十八弯,最宽的地方超过10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不到3米,河道两边的树木异常繁茂,伸出的枝叶在河流上方相互交错,搭建起了一座绵延不绝的几乎是封闭的绿色长廊。
  在这里看不到一丝丝人烟,两岸的丛林好似一道结界,将那个被人类文明覆盖的世界完全隔绝在了外面,穿行在这条长廊里,感觉仿佛正在去往一个童话里的魔幻世界。
  快艇前行了一阵子,河面上出现了一道横亘的铁栅栏,上面缠绕着满布尖刺的铁丝网,将河道截断,铁栅栏的两边竖着两块“禁止入内”的标牌。
  不过,在栅栏的中间,有一道约3米宽的铁闸门,闸门却是敞开的。
  闸门的后面,应该就是隔离区了。
  快艇小心地穿过了铁闸门,在隔离区里前行了一段距离,便靠岸停下了。
  胡里奥对我说:“快艇不能停在这里,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我们得把它开走,就不能陪你一起上岸了。”
  我说:“那我到哪儿去找高湛?”
  “您放心吧,我待会儿给您发一个位置导航,您按照导航的指引,到了目的地,高先生会在那里等您的。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赶回来接您。”
  我抬头望了一眼面前幽深神秘的原始丛林,心里不禁有几分犯怵,可是胡里奥只是看在高湛的面子上过来帮忙的,和我并没有什么交情,我也不好对他提太多要求,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他的计划。
  我上了岸,胡里奥开着快艇掉头返回,我按照万能通讯仪上,胡里奥发送给我的位置导航,小心翼翼地向着丛林的深处前行。丛林里安静得吓人,只有一声声若有似无的虫鸣,飘忽不定地从各个角落响起,我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咯吱”声,在这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回想起看过的那些描述原始丛林的影视作品,总觉得周围每一片茂密的草丛里,每一棵大树的后面,都隐藏着嗜血的怪物,随时准备扑出来,将我撕扯成碎片。
  不过几百米的一段距离,在视线受阻的丛林里显得格外遥远。终于到达了导航指示的终点,可是我的眼前除了一棵枯死的大树,并没有看到任何特别的物体,当然也没有高湛的踪影。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这里的确是导航所指示的终点,我又围绕这片区域转悠了两圈,四下搜寻,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慌了神,立马拨打胡里奥的电话,可是这时我才发现,通讯仪的信号已经完全被屏蔽了!
  情况不太妙,妈的,我似乎是中了胡里奥的圈套!
  我立刻按照导航指示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沿原路返回。
  我知道这么做意义不大,就算我回到了上岸的地点,没有了快艇,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可是眼下,我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急切间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离导航指示的这个“终点”越远越好。
  我原本方向感就不是很好,现在身处在慌乱之中,就更是辨不清东南西北了,虽然两眼始终紧盯着导航路线,可最后居然还是偏离了方向,等我发现跑错了方向,已经不知道狂奔到了林子的哪个角落,这片广袤的大丛林,到处都是一个模样。我急躁地四下张望,想要找到来时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人影闯入了我的视野。
  我的心脏禁不住“咯噔”的一下:是高湛吗?
  可是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对方离我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能看出他的个头十分瘦小,皮肤黝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好似原始人遮体的兽皮,头发又长又乱,纠结成一团,好似一个脏拖把铺在头上,浑身脏兮兮的,活像一个野人。
  高湛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一副尊容。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居民吗?请问你会说英语吗?”我小心地向对方靠近,用英文尝试和他打招呼。
  那人没有理我,拖沓着步子缓慢地向前移动,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那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的身形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皮肤上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
  我警惕地停下了脚步。
  那人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抬头望了我一眼,他的那一双眼睛,血红一片,好像两颗樱桃一般,根本看不到眼白和瞳孔,目光里满是狂躁和暴戾。
  四目相对,我的心脏忍不住“噗噗”狂跳。那人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怪叫,发疯似的朝我猛扑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飞起一脚,踢中了那怪人的胸口,他的胸部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整个胸腔都凹陷了下去,瘦小的身躯像一团湿哒哒的烂布飞出去,耷拉在地上,便不再动弹了。
  我控制住紧张的心情,慢慢走过去,这时才看清楚,这人脸上那层灰蒙蒙的东西,原来是一条条波浪状的青灰色的纹路,相互连接在一起……
  不对,那些是鳞片,是一枚枚细小的刚刚生长出来的鳞片,覆盖在这人的皮肤上!
  这个人的皮肤上居然长满了细细的鳞片!
  我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状况展开分析,身旁又传来了一阵“哇哇”的怪叫,又有两个形象类似的怪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一露面不分青红皂白,就狂躁地朝我猛冲过来。这一次我已经镇定了许多,摆好了架势,侧身躲过了第一个怪人的攻击,而后一招倒勾腿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面颊,这个招式不方便发力,所以攻击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可是对方还是应声倒地,脖子处发出一声脆响,折断了颈骨;第二个怪人冲到我的面前,我直接一个简单有力的直拳将他击倒。两个怪人瘫倒在地上,都不再动弹了。
  这些,虽然外表和状态瞧着很吓人,但是战斗力却很一般,身体脆弱不堪,内里的脏器似乎都已经朽烂。。
  饶是如此,这几个怪人的出现,还是把我吓得够呛,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这是亲手杀了人的,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况且,谁知道丛林里是否还隐藏着更多或是更凶猛的怪物?
  不远处的林子里响起了一片悉悉率率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这边靠近。我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慌忙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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