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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传承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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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课堂气氛活跃了起来,龚老讲述了纹阵方面的其他内容,让众多学生受益匪浅,也让龙谚大开眼界。
  其中最让龙谚感兴趣的事是纹阵除了运用于己身之外,还可以以物体为媒介从而形成大阵,用来对敌使用,而龙谚此时有个大胆的想法,战阵是刻画于灵石从而形成大阵,如果将灵石换成人效果会大幅度提升,而且机动性更强,也具有隐蔽性,可以出奇制胜。
  想到这里,龙谚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但现在却是在课堂,龙谚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静等下课。
  下课后,龙谚尾随龚老来到了龚老的住所,龚老疑惑着看着这个小子,难道要请教问题,可是不对啊,这小子从来不会问我问题,我讲的东西一点就透,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龙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龚老面露震惊之色,心想到,这个小子不简单啊,我没有讲的东西被他悟了出来。
  随即他询问到是如何想到的,龙谚说到,“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才能打敌人措手不及,以人为介不仅机动性强,而且还能最大程度的保护战士的生命。”看着龙谚极为老成的分析,龚老心中更加震惊。
  这小子的想象力如果如军队绝对是一方军神级人物,其实他并不知道,龙谚在华夏就是一方军神。
  龚老砸吧砸吧嘴,说到,“你说的那种的确存在,但却是消失已久,他们被称为战阵师,也被称为纹道中的武修,主要是统领军队个敌人抗衡,可爆发数倍战力,越阶作战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种战阵已经失传了,大陆上也没有了战阵师的传承。”说着,龚老面露可惜之色,这对于钻研纹阵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最痛心疾首的。
  龚老回过头来,看着龙谚那双婉若星辰的眸子,心中顿时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于是转身从怀中摸出那本皱皱巴巴,不知被翻了多少页已经明显泛黄的书,轻轻的揣摩的书皮,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随即龚老将书给龙谚递去,龙谚瞪大眼睛不可置疑看着龚老,全书院的学生都知道那本书意味着什么,同时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本书,而是龚老毕生的传承,龚老教学极为苛刻,很少有学生能看上眼,在学院也只带一个班的学生,院长也不好强求他做什么,因为他还是皇家的供奉长老,一身阵纹之术在龙国无人能敌。就算是龙谚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对龚老敬爱有加。
  龙谚接到书顿时口干舌燥,并没有就此接下,而是捧在手心尊敬的询问道,“龚师,我不能收,这书太贵重了,请您收回。”
  龚老看着他悠悠的说到,“这本书便是我的阵纹修为,我毕生造诣都系于此书,刚才便是对你最后一道考验,有天赋无心性难成大事,刚才你接过书直接拿取,并无推让的话,我定叫你还回此书,但你不肯收书,证明你懂得取舍,人生在世如果不懂舍得二字,难成大事。”龚老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唏嘘。
  龙谚此时内心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贪婪冲昏头脑,也暗叹龚老的心思缜密,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一代宗师吧。
  龙谚当即下跪,以师徒之大礼叩拜,龚老也没有阻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等龙谚行完礼后才面露笑容,缓缓说道,“想当年我四处云游,见过的天才数不胜数,唯独是你最特殊,不能修炼却能铭刻出四道阵纹,而且我竟然丝毫看不出你的未来在哪里,命运又该如何,我云游至此已经有一年,也观察了你一年,你比我想象中的优秀,或许你走得很远,或许你一生无法更进一步,这些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拿出一只小巧翠绿的毛笔,笔身通体青翠,笔尖却洁白异常,悬浮于空中,在空中划下一道道金色的弧线,好像是一个淘气的小孩子一样。龚老一挥手,毛笔向龙翎飞来,龙翎伸手接住毛笔,看见青翠的笔身上浮现出几个字“青尘笔。”
  龙翎看到这几个字时就感觉已经和毛笔产生了一定的联系,像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而此时,青尘笔显得也很高兴,猛地冲向龙翎的手心,刺破龙翎的皮肤,鲜血渗透进了笔身,此时龙翎与青尘笔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好像还感受到青尘笔对龙翎嘲笑,嘲笑他修为太低。
  青尘笔是有灵性的,如果他看不上龙谚,龚老也没办法,现在他相信青尘笔的选择是正确的,或许,这个小家伙是一条潜龙呢。
  龚老见此状也是微笑着摇摇头,说到,“此笔是我在一个古迹中所得,虽然比不上神器,但也离神器不远了。”说着,青尘笔得意的在空中摆来摆去,好像颇为自得。
  龙翎惊骇的看着青尘笔,这么小一支笔竟然是伪神器,太不可思议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就这样得到神器了?随即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很疼,是真的,然后他将青尘笔纂在手中细细把玩起来,爱不释手。
  龚老说到,“既然你继承了我的衣钵,为师也不能小气,这本书与笔就赠于你,一书一笔足以,再多了你无用,反而会成为你修行路上的绊脚石。”
  龙翎恭敬的点点头,随即说道,“定不负老师所托,弟子定将阵纹之术发扬广大。”
  龚老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这个刚刚收的弟子,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自己在仅剩的一年中还得了个弟子,这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知道岂不是会被嘲弄一番。
  随即龙翎又说道,“即以拜师,还不知老师名讳。”这不是龙谚大逆不道,连老师的名字都不清楚,实在是龚老自己不愿透露,谁都称呼他为龚老,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一身实力无人知晓,连龙擎天也要礼让三分。
  龚老说到,“我名龚鼎,其余的不必多问,如果你走出这片天就知道了,记住,你所处的世界很小很小。”
  说着,沧桑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一点希冀。
  难道向师父这样的高人也有向往之地吗?龙翎不自觉的想着。
  龚老此时也回过神,望着这个聪慧的小徒弟感叹到,“世界很大,我虽收你为徒,但往后的路还需你自己去走,记住,不要走别人的道,不然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该说的都说了,为师不能久留,毕竟牵扯的太多,天意啊,为师一年前的今天来到这里,本来不抱希望,但我还是遇见了你,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然后接着又说,“我本是独自一人,相见即是有缘,日后有缘我们定会相见,一切皆因缘起,因缘灭,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场造化。”
  龙谚不禁有些愕然,没想到师傅也庆幸收了自己,恐怕这十几年他是唯一一个相信自己的人了吧,随后也就释然了,师傅修为高深,有一位徒弟继承衣钵很正常,更何况他自认为他的终点不在这里。
  正当龙谚想着师父说过的话时,龚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走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不可不去,谚儿,为师期待你的成长。”说罢,龚老的身影逐渐模糊。
  龚老的目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龙谚,他相信他的目光不会出错,目光中有些许不舍,但还是充满期许和希冀……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虽然在短短的时间内,龚老就收龙谚为弟子,传授阵纹之法给他,这无意给龙谚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而现在却要分别,龙谚甚至还没有丝毫准备,不说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龙谚清楚龚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龙谚算了算,龚老也是去年的今天云游来到龙国,在龙擎天的邀请下任教文院,刚好满一年。
  龙翎连忙跪下,叩谢老师大恩,在短短半天时间里,龚老给了他希望,也带给了他温暖。龚老最后一句话还回响在脑海边,“勿忧,勿愁,勿悲,勿送。”
  短短八个字就铭刻在了龙谚的脑海之中,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龙谚注定会遇到龚老,也注定会成为龚老的关门弟子。
  龚老最终离去只给龙翎留下了一个脑海中再也无法抹去的身影,一个风仙道骨,慈祥的世外高人,他不知道老师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老师要从哪里去,他只知道师傅的名讳和那些告诫的话语,定会铭刻。。
  其余的一概不知,手中的书册和青尘笔还有老师保留的温热,龙谚郑重的将书和笔收起,朝着老人远去的放下跪下,再次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传道之恩相当于再造,在这个没有实力就好比狗畜的世界,老人的恩情龙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龙谚发誓,一辈子就龚老着一位老师。他定将龚老的传承发扬光大,不负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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