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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山海镇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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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镇外的小道上,李扶疏背着药箱,穿着一双粗布鞋,迈着一双小长腿跟在李诚实身旁。
  “徒儿啊,中午吃什么啊?”
  李扶疏抬头撇了眼笑中带着讨好意味的李诚实,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吃什么就直说吧师父。”
  “哎呀,主要是师父我这几天嘴里淡的慌,要是能吃点黑龙鱼就好了,独眼李今天送来一筐红纹海参,不趁早吃不新鲜了,你王婶家里昨天杀了头长角猪,送了一扇肉和猪头过来,做个红烧肉啊猪耳朵什么的正合适,还有……”
  “差不多得了啊,采了半天的药了,你想把徒弟累死啊。”
  “怎么能这么跟你师父说话呢?为师生气了,为师要罚你明天配一天的药!”
  “呵呵~”李扶疏翻翻白眼,“从七岁开始药不都是我配的。”
  “这可不赖我”,李诚实说,“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
  “师父你说这话也好意思,您老掉头发心里没数吗?”
  李扶疏气坏了,他指着李诚实的鸡窝头说:“就这头发,不知道给多少人吃进过嘴里呢!”
  “住口逆徒,安敢污蔑为师!”
  “连我都吃过,还差点咽下去。”
  “住口!”
  “不止一次。”
  “你还说!”
  “现在想想还犯恶心。”
  “你再说为师真的生气了。”
  李扶疏听这话,眯着眼睛笑了。
  “今天我上王婶儿家吃去,午饭您老受累自己做。”
  李诚实听这话,立马换上一张陪笑脸。
  “好徒儿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师跟你闹着玩儿呢。”
  “师父别,徒弟担不得您一个‘好’字,您刚还说我是逆徒来着。”
  “那你肯定听错了,为师最疼我家乖徒弟了。”
  “哦呵呵!”
  “为师认错了,今晚让你多登半个时辰的元梦符,原谅为师呗?”
  “一个时辰。”
  “成交!”
  元梦符与元梦界对未成年者有每日时间约束。有监护者的首肯可以放开最多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李诚实忽然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说。
  “徒儿,再帮为师烤个兔子呗?”。
  说着,提起手上的绿箭兔摆了摆。
  “你居然馋这只兔子的身子,你……”
  李扶疏刚想拒绝,转眼一想,这是谈条件的好机会啊。
  “要烤也行,你得教我点别的。”
  李扶疏想正儿八经修炼炼体法诀很久了,可李诚实一直以自己年纪小,身子骨不扎实为由拒绝自己,让他先练好学校教的拳架子再说。
  早在数月前自己就通过了顾正清安排的考试继续休学,也得到了林晟婉的认可。期间自己一直希望能正式进行锻体修练,只是李诚实一直以稍显稚嫩,还需磨炼为由拒绝自己,因此李扶疏只能继续习练基础。
  但不知道为什么,近期李扶疏在练拳总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别扭感。
  李诚实闻言仔细看了看李扶疏的身板,虽然才八岁,但练了两年拳法,又磨了几个月性子,基础终于达到圆满,是到了教他锻体的时候了。
  李诚实想了想说:“明日正式开始吧!”
  “说起来师父,学校教的那套拳架子到底该怎么练啊,学院老师说我已经等登堂入室了,但我总觉得最近越练越别扭。”
  说话间只见李扶疏双腿分开,两膝微微弯曲,双手放在小腹处虚握成爪,肩胛处左右交替隆起放下,脖颈前倾随步伐颤动,好似老虎漫步一般。
  李诚实闻言诧异得望了自家徒弟一眼,“不错啊,练得别扭说明你登堂入室了。”
  “还有这种说法?师父,你不会是说反了吧!”
  “嘿嘿,这套拳法看似不难,其实门道多着呢,传说最早是上古先贤创造的武道基础,经过十几万年补充改良,现如今已经是公认最佳的练武基础操了,练好了它,无论是之后练身躯还是练气血,都事半功倍。”
  “那我练得时候这股别扭感是怎么回事?”
  “这套拳法叫兽形拳基础,共分九套,分别是虎、蛇、猿、熊、蜥、马、龙、鹰、蟹。之前你学的是上篇基础篇,主要功用是为了在正式修炼前打好身体基础。你上篇练到现在几乎已经到极限了,继续练下去自然会觉得别扭。”
  “而下篇才算是正式锻体修炼,过两年学院自会教你。不过既然你到了这个程度,那就不必再等了。”
  “师父,你刚刚给铁蛋扎的那几针我怎么没看明白呢?里面什么门道啊。”
  “我用了命元的,你能看懂才怪了。”
  早晨隔壁刘爷爷急急忙忙来到小院,说是自家小孙子攀墙头摔断了腿,就了请李诚实走一趟。
  “上回给红树村的小金花治断胳膊怎么没用呢?”
  “元气不是万能的,小金花的胳膊先天就有残疾,这一断才有了矫正的可能,用命元扎针能加速她的回复,但矫正是别想了。”
  “哦……我得记下来。”李扶疏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药箱自动打开,从中飘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那笔就悬浮于空中,在往小本上写着什么。
  “你又拿念力偷懒!”李诚实笑骂道。
  “武者的事,怎么能叫偷懒?我这是在锻炼呢。”
  李扶疏跟着李诚实从小学医,后者的藏书都让他翻过好几遍,可以说李诚实的一生心血教给他一半了。
  而另一半则是元气利用手段,特殊药物的制作和治疗的实际操作经验和技巧。
  元气使用暂时没办法,不修成命元没法练习。特殊药物所需药材稀缺,暂时只能记住配方。
  至于实际操作技巧,李诚实一直想让李扶疏上手一些简单的病症,让他能多学些经验,以免纸上谈兵。
  然而大乾法律规定,没有医师行医凭证或医师学徒凭证的,禁止主持实操治疗。
  而医师学徒凭证的限定是,至少十四周岁。
  李扶疏如今才即将九岁,只能打打擦边球,以辅助诊断的名义参与治疗。
  因此平日里,他治疗最多的就是一些小猫小狗小动物,成了一名兽医。毫不客气的说,十里八乡就没有他李扶疏不认识的阿猫阿狗,去到哪家狗都不会叫。
  “师父,下午是去解刨还是坐馆?”
  李诚实十天里会有五天在数百里外的观潮县开馆治病,剩余五天则在采药制药以及种植药材中度过。
  有时候李诚实也会去各地充当法医。除帮助当地刑案司办案外,也给李扶疏找些解剖素材。
  “暂时没接到什么需要我鉴定的棘手案子,还是去坐馆吧!”
  “师父,你上次治的那位,你说挺有味道的大姐,好像是叫她今天复诊对吧!”
  “住口逆徒,安敢污蔑为师!”
  李扶疏回以鄙视的白眼。
  ……
  观潮县,李扶疏师徒俩从便民飞舟上下来,提着药箱进入医馆后门。这一幕被左右邻居看在眼里。
  “李神医开馆啦!”
  “别挤,我先来的!”
  “闪边去,我都快死了你还挤我!”
  “过分了大娘,瞧您这体格比我这小伙都壮实。”
  “内伤不行啊!”
  ……
  老李医馆外,众人拥挤不休,哄闹连连。
  等到李扶疏整理完药材打开门后,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李诚实喊道:“都给我排队!不排不治啊!”
  “李大夫,您可来了。先看我,打听到您今天开馆,我都等了好久了!”
  众人依然纷乱不休。
  李诚实转头撇着李扶疏,用眼神示意他。
  李扶疏无奈,走上前,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请有序排队,不然我生气喽?”
  说着,还刻意鼓起脸颊,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哇啊,小扶疏好可爱啊,姐姐摸摸~”
  “小神医都发话了,大家赶紧排队去啊!”
  李扶疏眼神一撇。
  师父,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么羞耻的事。
  李诚实回以鄙视的眼神眼。
  呵!你平日里撒娇比这羞耻多了,还不照样做的出?
  师徒俩眼神的电光火石间,队伍已经排好。
  ……
  “老伯,你这疮问题不大,回去拿青甘水洗澡,一天一次,辅以清淡饮食,半月之内不好您找我。扶疏,给老伯拿一罐青甘膏。”
  “谢谢李神医,我当然信您,我小孙子的命还是你救的嘞!这点钱你得拿着,上次就没收了,这次可一定得收下。”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李诚实早年隐居于此后,凭借高超医术在周边数个县镇里远近闻名,再加上他经常对穷苦人家免收诊金,附赠药材,因此素有神医之名,连带着李扶疏都被称作一声小神医。
  这时,门外又有喧闹声起。
  PS: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所以我每天都会告诉自己,今天也要做一个开心的小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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