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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僧出家为僧,已有二十载。
他的佛号,就叫斗笠。
从小师傅收留他时,就给他戴了个斗笠。师傅临终前还特意嘱咐道,等哪天想还俗了,或者不得已要去找自己了。
才可以完完全全的摘掉它。
年蓬在斗笠僧睡觉时,特意去去瞅了瞅他的诫疤头,斗笠帽。
稀疏平常,全无新意。
第二日,外面的风声终于停了。
斗笠僧拦住欲要出去的年蓬。递给他一本建寺日志。
然后便自顾自的焚香点灯,诵往生经。
“青十一载,路过此地,谭内观,有龙气。却不想日久天长,蕴养出了恶念。断其精血,舍我肉身,将恶的神意抽出,以凝霜花净之。”
“然而,念却就此脱离。奈何我已经是油尽灯枯,遂三处一庙,五处一庵,将其困于此地。”
“后面呢?”
年蓬举着只有第一页有字,后面竟都是白页的日志,对着斗笠僧发问道。
斗笠僧却直到念完了最后一句经。
才开口道:“我师傅说,后面的我们不能看,也看不见。”
“那村里的漩涡风是怎么一回事?”见斗笠僧又要念经,年蓬立马开口打断。
“可能是念吧,自从我记事起,这样的事每半载就有一次,不过近来几年更频繁了些。”
见既然无法全心全意诵经了,斗笠人僧索性转过身来,专注的回答年蓬的疑惑。
“那村子里的人?”
“每年都有,还是那些人,如果可以称其为人的话。”
年蓬顿感头皮发麻,一阵阵反胃。
“这念是人是兽?千年来竟然没有人收了它?”看了日志后,年蓬越发的好奇。
谁知斗笠僧却直叹气:“知彼知已,方百战不殆。但只是知彼,就很难了。”
“村里的人每死一次,恶念就会生一分。所以这么多年来,每当有人离世,我就会去为其种一朵凌霄花,净去恶念。”
说到这里,斗笠僧突然停下下来:“花又开了。”
年蓬瞪着眼睛,跟着斗笠僧来到后间。
只见修长的身影穿梭花间,片刻后,一朵盛放的凌霄花被连根拔起。
“我和你一起去。”年蓬倚着门框开口道。
斗笠僧却并未反对。
“蓬蓬,小师傅,吃饭了。”安意叔的头恰好从僧房里伸出来。
“回来再吃。”
留下这句话,两人便出了寺门。
这时年蓬才看清,为何斗笠僧,每次都要说此“间”寺。
毕竟从外面看,真的是只有一间而已。
眼见着斗笠僧已经走远了,年蓬急忙跟上去。
村子里的人果然都“活了”过来,甚至连那油花糕的味道都如此真实。
见着斗笠僧,村里的人好像都习以为常,反而是年蓬,完全被透明了。
来到一处瓦舍,从窗户望去,果然有一位瞧着重病的老人,片刻后就咽气了。
斗笠僧小心的把花种到窗户下。
“不浇水吗?”
看着斗笠僧的手顿了一下,周围的空气里突然有些异样。
年蓬心道不好,说了不该说的了。
“不用。”
斗笠僧拍拍手,示意可以回去吃饭了。
一路无恙,直到过桥的时候。
阿蒲正抱着鱼篓子坐在桥边。
只不过好像没有瞧见两人似的。
就在两人顺利下了桥,阿蒲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了哦,花不能浇水。”
斗笠僧身子猛然一僵,一股子檀香味顺着风就卷向了阿蒲。
可是风仅仅到阿蒲身上便散了,只是低头专心数着篓里的虾。
年蓬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周遭会给他异样的感觉。
斗笠僧也不回头,只是抓住年蓬的手腕,快步的回了寺。
“那个,抱歉,我不知道花不能浇水。”年蓬愧疚的直搓手。
“不怪你,我忘了说。毕竟这二十多年只有你们几个人来到这里。”
斗笠僧习惯的摸了摸斗笠顶。
年蓬突然被这话噎到了,心道:“能走还是尽早走吧。”
“话说,这花要是被浇水了,会怎么样?”
同样的摸了摸脑袋顶,年蓬觉得头有些痛。
“浇水后,花瓣会变透明,到那时候就不是凝霜花了,也无法净去恶念。”
说话间,斗笠僧摘下了斗笠,郑重的放于胸前。
看着这有关生死的斗笠被摘了下来。
年蓬的眉眼直跳。
……
紫衣五人,此时正立于石梯之上。
领头人,从第一眼见到年蓬起,就嗅到了,金铃花中那带着生机的味道。
但苦于在望天门山上,难以下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却又被这小子躲到了村里。
不过看着下方的诡异变动,那少年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执掌,我们当真要放过那少年?”浅紫衣男子看着领头轻声道。
“或者你去?”
深紫衣男子,撇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浅紫衣男子立马退了回去。。
“不过起码这次可以回去复命了。”深紫衣男子心道。
月光下,深紫衣男子手里托着哪盆花,赫然就是安意忘了拿回的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