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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充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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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槐里庄园歇息了一晚之后,李季带着陈襄和李寻燕返回了长安城。
  接下来的几天,陈襄将主要精力用在了治平馆上。为了避免在宫中撞见汉武帝,他连乐府都没去。敏感时刻,还是少露头为妙。
  十几天的漫长等待后,终于等到了江充从敦煌而归。
  “二叔,咱们应该前去探探江充的口风。”陈襄建议道。
  “咱们家平日里和他没什么交情,他恐怕不会说实话吧。”李延年皱眉道。
  “只要他愿意见,总归能探出一些口风的。”
  想了想,李延年答应了:“好,那我去会会他。”
  “二叔,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你一个小孩子,能派上什么用场?”
  “事关父亲的安危,身为人子岂能置之不理?恳请二叔垂怜。”陈襄正色道。
  李延年愣了一下,道:“好,那就随我去吧。不过,见面之时,你不要乱说话。”
  五月二十八,李延年带着陈襄一起拜访江充。江充的府邸也在宣平里,还是汉武帝出钱替他置办的,面积比李广利家还大。
  毕竟是宫中的协律都尉,江充对李延年还算客气,亲自出门迎接。
  趁着二人寒暄之时,陈襄偷偷打量起了江充。此人四十岁左右,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配上他独有的绣衣,看起来非常显眼,不愧是汉武帝亲封的直指绣衣使者,秘密警察头目。
  寒暄已毕,江充问起了陈襄:“这位公子是?”
  李延年连忙介绍道:“他是我的侄儿李光明,贰师将军之子,关心父亲安危,执意来此,还请江直指见谅。”
  “晚辈拜见江直指。”陈襄躬身行礼。
  江充上上下下打量了陈襄一番,点头道:“小小年纪,气度沉稳,日后必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后生可畏啊。”
  “江直指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敢问江直指,我父亲在敦煌过得还好吗?”
  “李公子不用担心,你父亲毫发无损,吃穿不愁。”江充答得很官方。
  李延年忍不住问道:“敢问江直指,我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此去敦煌,皇上只让我给贰师将军带去了一句话,胆敢退入玉门关者,一律斩首。”江充波澜不惊道。
  李延年大惊失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哥是回不来了吗?”
  对于这句话,熟读汉朝历史的陈襄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有一种得到证实的释然感。看来,中国古代史籍还是很靠谱的。
  对于陈襄的淡定,江充颇感意外,问道:“李公子,你觉得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回江直指,皇上的想法,小子不敢妄加揣测。”
  “小小年纪,心思倒挺缜密。那我再问你,若你是贰师将军,该如何作答呢?”江充微笑道,似乎很欣赏陈襄。
  “回江直指,小子觉得,家父应该会说,若不攻下大宛,绝不回玉门关。”
  “好!好一个聪慧的少年!直达肯綮,一语中的!”江充大赞,随即意味深长道:“李公子,你可真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江直指谬赞了。”陈襄心中暗道,我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能跟你们比吗?
  “江直指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让我大哥戴罪立功?”李延年小心翼翼道。
  “贰师将军确有这个想法,但皇上还在考虑之中。李都尉,稍安勿躁,静待结果吧,相信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有决断的。”
  李延年大喜:“多谢江直指见告。”
  “我和贰师将军一见如故,二位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我府上。”江充微笑道,又对陈襄道:“李公子,犬子江恒也在治平馆上学,还请李公子多多关照。”
  江充在邯郸时,被赵王太子刘丹灭了全家,只身逃到长安,后在长安落地生根,重新娶妻生子。
  李延年听出了江充话中的友好之意,忙对陈襄道:“光明,一定要记得多与江公子亲近。”
  江恒?怎么从没听说过?来不及细想,陈襄立即应道:“江直指放心,小子虽不才,但不敢不视江公子为兄弟。”
  江充很满意陈襄的态度,微笑点头道:“我家恒儿是近日才入学的,不过才六岁多,你可能还不认识。今日,他恰好在家,你们先认识下吧。”随即吩咐下人道:“去把公子叫来。”
  不一会儿,一位年约六岁的少年被领到了李延年和陈襄面前。江充一脸宠溺的向他介绍陈襄道:“这位是李公子,也在治平馆上学,若有人欺负你,他会帮你的。”
  李延年大赞道:“江公子小小年纪,已有龙行虎步之资,日后必是王侯将相之才。”听得陈襄一阵恶心,你这马匹拍得也太夸张了。
  然而,事实证明,不管什么时候,拍马屁都是最有效的维护人际关系的不二法宝。江充嘴里谦虚道:“李都尉过奖了。”脸上却乐开了花。
  不过,实话实说,江恒长得确实不赖,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活脱脱一个小正太,任谁看着都会喜欢。
  此刻,他奶声奶气的对陈襄道:“李哥哥好。”
  到处被人叫哥哥,陈襄颇为受用,弯下腰,拉着江恒的手道:“以后啊,你不止有我这个哥哥,还有一位小姐姐。”
  站起身,陈襄对江充道:“江直指,我妹妹李寻燕也在治平馆识字,一定会和我一起照顾好江公子的。”
  “好,好,那就多费心了。”江充高兴道。
  辞别江充,二人回家。马车上,李延年不解道:“这个江充一向为人倨傲,怎么今日这般好说话呢?儿子都拉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也许父亲早就和他交好呢?”
  “从没听你父亲说起过。”李延年摇头道。
  “或许真是一见如故呢?”
  “不会。”李延年摇头道:“你父亲如今正是落难之时,谁愿意这个时候和他一见如故。江充如此精明之人,岂会看不懂局势?”
  沉吟半晌,陈襄郑重道:“二叔,你说江充会不会在此时特意拉拢我父亲呢?毕竟,他身为直指绣衣使者,当此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李延年想了想,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江充平日里在朝中口碑如何?”
  “怎么说呢?这人是皇上一手提拔的,为了显示自己的忠心,连太子都敢得罪,朝中没什么人跟他来往,避之唯恐不及。说来也怪,他越是这样,皇上越信任他。”
  “那就对了,他在朝中和孤家寡人无异,靠着铁面无私才博得皇上信任。一旦皇上驾崩,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必须早日选好退路。”
  “唉,这个人啊,我总觉得有点靠不住。”李延年忧虑道。
  “二叔,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需要他的帮助,父亲能不能回来,很可能要靠他了。以后的事,还是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好,那你明天开始上课吧,一定要多关照江公子。”李延年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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