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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兄妹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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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陈襄和李寻燕依然没有出门。李寻燕在书房里练字,陈襄则在后院练起了古琴。
  经过李延年半个月的教导,陈襄掌握了最基本的几种指法,但要做到左右手协同无碍还是颇有难度,更别提弹出一连串的音符。
  就当是磨炼心境吧,陈襄觉得,既然自己做不了什么,那就做好自己。这是他三十年来摸爬滚打得出的经验,却用在了这里。
  中午时分,李寻燕走出书房,来到后院,对陈襄道:“哥哥,没想到你竟然练了一上午,手疼吗?”
  陈襄掰了掰手指,若无其事道:“不疼。你觉得我有进步吗?”
  “我不懂琴。”李寻燕歪着脑袋:“不过,我觉得吧,听你弹琴,我能更静心练字。”
  陈襄哈哈大笑:“好,以后你练字,我练琴,共同进步。”
  刚吃过午饭,外面有人敲门,李福着人去开门,竟是杨敞。他满头大汗的跑到陈襄面前,道:“李兄,你家的事我听说了。”
  “不急,先喝口水。”陈襄命人倒来一碗水,杨敞一口喝干。
  “李兄,你最近千万不要出门。今天上午,平阳侯到学堂找你了,还让张进和金强一旦发现你来了学馆,立马告诉他。李兄,你们以前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杨敞焦虑道。
  “没什么,一点小误会而已。”陈襄轻描淡写道,他不想杨敞卷入此事。
  “李兄,这些日子你不能去学馆,想必落下了不少功课。这样吧,我以后每隔几天来你家一趟,和你共同探讨。”
  陈襄正色道:“万万不可!若是让平阳侯知道你和我往来甚密,很可能找你的麻烦,我不想连累你。”
  “这是什么话?咱们是朋友,这点义气还是有的。我父亲毕竟是赤泉侯,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杨敞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不!”陈襄还是坚决拒绝:“实话告诉你,我开始跟二叔学琴了,正好趁这段日子多加练习。若我以后小有所成,定为你弹奏一曲。”
  “李兄真有名士风范,在下佩服。”杨敞心悦诚服道,又忧心忡忡道:“万一平阳侯找上门来怎么办?”
  “我想,他还不至于如此嚣张吧,毕竟我父亲还没有定罪。”陈襄沉吟道。
  “好,李兄千万不要出门,在下告辞了。”杨敞反复告诫道。
  杨敞走后,李寻燕小心翼翼道:“哥哥,他刚才说的平阳侯是不是在风云馆的那个人?”
  “妹妹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陈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安慰道。
  因为这件事,李寻燕变得闷闷不乐,更无心练字。为了陪她,陈襄也没有练琴,而是陪她玩起了荡秋千。
  汉朝时,秋千极为流行,尤其是在宫中或权贵之家,秋千都是必备之物。因其玩法简单,轻松浪漫,受到女子的喜爱。
  李广利家的秋千在后花园里,一个简单的木架子,一张一米长的木椅,坐在上面,轻轻晃动,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母亲经常带我坐秋千,你在后面推。有时候,你还故意使坏,狠狠的推,我害怕急了,母亲老是骂你。”坐在秋千上,李寻燕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那我推慢点。”
  “不,我要荡到最高。”
  “为什么?你不怕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哥哥的心里现在有我,不会真的把我摔出去。”
  一股暖流涌过陈襄的胸膛,多么天真的小姑娘啊。穿越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成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好,那你坐稳了,我要用力了。”
  “哥哥,用尽你的全力吧,我要飞起来。”李寻燕兴奋的叫道。
  正当他们玩得兴高采烈时,一阵嘈杂之声从外传来,接着是李福等人的呼喝:“你们是谁?竟敢擅闯贰师将军的府邸!”
  “李光明李大公子呢?让他出来见本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曹宗。
  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跑到府上来闹事!
  陈襄再也忍不住了,就要上前和他理论,李寻燕紧紧拉住陈襄的衣服,哀求道:“哥哥,不要出去,他们是坏人。”
  “不用担心,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们不敢胡来。”陈襄安慰道:“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大踏步走到前院,陈襄不卑不亢道:“平阳侯不请自来,意欲何为?”
  “李光明,你今日知道我是侯爷了?忘记了那天是怎么和本侯说话的吗?”曹宗似乎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十几个彪悍的家丁,有几个甚至还带了武器。
  “本公子那天没有做错,也没有说错,都是平阳侯自找的。”陈襄淡淡道。曹宗既然来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越是求饶,可能越是受辱。
  “好,李光明,你有种!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你以为,你骂的仅仅是本侯吗?你还骂到了我母亲当利公主,既然骂到了我母亲,那就是连皇上都骂了。你说,本侯要是轻易放过你,岂不是对皇上不敬?”曹宗为自己的报复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福已经听说了这件事,跪地求饶道:“君侯,我家公子不懂事,您就饶了他吧。”
  “滚开!”曹宗一脚踢开李福:“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陈襄脸色铁青,知道今日必是难以善了,自己受辱倒没什么,但绝不能让李寻燕受到伤害。他长身玉立,一动不动。
  “一个败军之将的儿子还敢在本侯面前摆谱?赶快跪过来,在本侯面前磕三个响头,连说三声我错了,本侯大人有大量,说不定会饶过你们。”
  “士可杀不可辱!”陈襄嘴里蹦出三个字。
  “好,好,好!”曹宗连声三个好字,然后对身后壮汉道:“将他给本侯按住了!”
  一声令下,曹宗身后的几个壮丁冲上前。陈襄极力挣扎,无奈身体还过于单薄,抗衡不过几名大汉,被生生按在了地上。
  李福等人面面相觑,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曹宗带来的人挡住,连想要出去报信的人都不能走出家门。
  这时,李寻燕从后院冲了过来,哭道:“你们放开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你们都是坏人。”抱住陈襄不愿撒手。
  “哟,几天不见,李小姐又长漂亮了。”曹宗一脸淫邪的笑道,走上前就要摸李寻燕的脸蛋。
  陈襄怒火冲天,对着曹宗的脸就是一口唾沫。曹宗大怒,转身从背后抽出一根鞭子,就要挥在陈襄的脸上,李寻燕见状,一把将陈襄抱入怀中,背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疼得她一声惨叫。
  曹宗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陈襄肝胆欲裂,挣脱那几人的控制,抱住李寻燕,半是心疼半是责备道:“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李寻燕强忍疼痛,含着泪水道:“哥哥,我也可以保护你了。”就此晕了过去,李福等仆人哭作一团。
  事已至此,曹宗不好再纠缠下去,恨恨道:“李光明,今日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一回,下次再落到我的手里,就没这么便宜了。咱们走!”
  “曹宗,今日之仇我必铭记于心,日后十倍奉还。”陈襄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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