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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为何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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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李延年花了五缗钱给陈襄买了一把普通的古琴。相比司马相如签名的那把,这一把形制要小一些,陈襄很满意。
  “那把琴确实是好琴,百年桐梓为身,蜀郡柞蚕为弦,但不适合眼下的你。”坐在马车里,李延年若有所思道。
  “侄儿刚入门,不配用如此名贵的琴。”
  “不是配不配,而是你暂时用不上。”李延年解释道:“那把琴是成年男子专用琴,可以调出所有调式,身长六尺,对你来说有点太长了。这把琴只有五尺二寸,很适合初学的你。”
  汉朝的一尺大约相当于现代的23厘米,六尺就是138厘米,确实有些长,眼下的这把琴120厘米,陈襄用起来还算合适。
  “我以后一定要买下那把琴,送给二叔。”陈襄认真道。
  “为什么不是买给你自己用呢?”李延年看了陈襄一眼。
  “侄儿怕糟蹋了好琴。”
  李延年正色道:“光明,你以为那把琴真的值二十金?那把琴虽好,但最多值五缗钱,张无忌为什么敢卖那么贵?因为司马先生的那两个字。拥有那把琴,是想告诉自己,你想要成为司马先生那样的琴师。好琴,只能卖给知音者。张无忌为什么二十年只拿出来三次?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愿意掏二十金的人,一定是个爱琴、懂琴之人,琴本无价,唯有缘人得之。你执著于琴的贵贱,怎能学好琴?”
  “侄儿受教了。”陈襄诚恳道。
  “再问你一遍,你想要那把琴吗?”
  “想。”陈襄不假思索道。
  “好,等你什么时候能拜入卓夫人的门下,我就把那把琴送给你。”
  “多谢二叔。”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家门口,李延年最后吩咐道:“有空的话可以多练练,趁你父亲不在,练出点眉目来。”
  “侄儿明白。”李广利一定不赞成李光明学琴,除非他能表现出特别的天赋。
  怀抱古琴,陈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看着这把深棕色的古琴,陈襄不禁问自己,他当初为什么要提出学琴呢?
  仅仅是好奇吗?不,也许是为了圆儿时的一个梦想吧。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陈襄是从武侠小说开始爱上阅读的,最为仰慕的就是一琴一剑的独行侠客,琴是心中的浪漫,剑是外在的潇洒。
  可惜的是,小时候的他既没有琴,也没有剑,只有做不完的作业和考不完的试,消磨了他所有的幻想,也埋葬了他的天性。
  曾几何时,他都想逃离那种枯燥乏味、庸俗至极的生活,但身处在钢筋水泥的现代社会,他没有选择,只能随波逐流。
  如今,他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古代社会,衣食无忧,生计不愁,如果不趁着来日方长给自己多一点心灵的空间,长大后的他该如何安放那日益孤寂的灵魂?无论古今,功名利禄是永远绕不过去的樊笼。
  轻轻的拨动琴弦,发出一声虚无缥缈的泛音,让陈襄更加确定,悠长岁月里,唯有琴音才是心音,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
  第二天,陈襄继续前往乐府,上午和李延年学习歌唱,下午学习古琴的基础知识。
  “昨天讲了古琴的调式,今天开始进入指法,这是最基础也是最需要下苦功的部分,学会了指法,才算是真正的入门。”
  “指法一共有多少种呢?”陈襄虔诚问道。
  “数十种吧,不仅要学会这数十种,还需要综合运用,达到丰富多变的效果。你看着我,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抹、挑、勾、踢、打,左手带起、推出、进复、退复、分开。”
  李延年一面演奏,一面讲解,看得陈襄眼花缭乱。
  演示了一遍之后,李延年拿出一卷琴谱,专门讲解指法的,道:“照着这个练吧,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一个月后可以教你第一支曲子。”
  整整一个下午,陈襄都在拨弄琴弦,拨得手指酸疼不已,才学会了两三种指法,不到那卷竹简的十分之一,要想真正掌握还早得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襄将主要精力放在两件事上,一是在治平馆专心读书,二是在乐府认真练琴,时间过得缓慢而宁静。
  半个月后,陈襄已将那卷竹简练到了一半。李延年大多数时候都不闻不问,陈襄也很少向他请教,因为竹简上记得很清楚,对不对全靠自己感觉。
  四月十九,是陈襄前往乐府学艺的日子。刚步入乐府,陈襄就感觉李延年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魂不守舍,忧心忡忡。
  “二叔,发生了什么事吗?”陈襄主动问道。
  李延年叹了口气,将陈襄拉到一边,低声道:“敦煌那边传来消息,说你父亲在大宛遭遇大败,损失了三万多人,正在玉门关待命。”
  该来的终究会来,对于这件事,陈襄早有心理准备,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神情无比的淡定,安慰道:“二叔不必担心,父亲没事就好。”
  李延年瞪了陈襄一眼,那意思是你心也太大了,皇上对于败军之将一向严苛,动辄严惩,甚至杀戮。五年前,荀彘平定朝鲜,立下大功,却因为和杨仆的一桩公案,直接被处以弃市。
  如今,李广利率领近四万大军出征,只回来了不到五千人,可谓是惨败,还是败给了一个偏远小国,怎不让汉武帝怒火冲天。
  “二叔是担心皇上杀了我父亲吗?”陈襄问道。
  李延年一愣,你这孩子怎么知道的?叹息道:“是啊,你父亲兵败大宛,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咱们李家以后怎么办啊。”
  “其实,也不是没有补救之法。”陈襄不紧不慢道。
  “你有什么办法?”李延年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敢问二叔,皇上平日里待五皇子如何?”
  “五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儿子,自然是疼爱有加。”
  “侄儿以为,眼下能救我父亲的只有五皇子。”
  “他才多大?话都说不利索,如何能救你父亲?”李延年不以为然。
  “五皇子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在皇上前来看他时,说自己如何思念大舅,最好是痛哭流涕,情难自已。”
  李延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五皇子唤起皇上的恻隐之心,让他一时难以下手?”
  “正有此意。”陈襄肯定道。
  “好,我这就去找五皇子。”李延年高兴道,正欲转身,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襄,满腹狐疑道:“光明,刚才那番话是谁教你的?”
  陈襄哑然失笑:“二叔,此事是你刚刚告诉我的,谁来得及教我?”
  “如果不是这张脸,谁能想到你竟是光明?”李延年嘀咕道。
  “二叔说笑了,我不是光明,又能是谁?难道是黑暗吗?”陈襄拌了个鬼脸。
  “少跟我贫嘴,我是认真的!”李延年习惯性的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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