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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像中众人捧场、收钱手抽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路边的车来了又去,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停车来看看,邻居倒是陆续来了些,基本上是以看热闹为主,聊天为辅,至于买东西的?没几个有这个意愿。
XX的!杜班尼特心里暗骂,老子费了这么大劲,花了这么多时间,你们这帮XX长到XX上的混球居然不给脸?!太可恶了。
蛛丝的面色更不好,这些作品可是用她指尖喷出来的蜘蛛丝制成的,没人买,那岂不是间接否定了她本身的价值?
幸好有两个和梅姨聊天的妇女来买了两个丝制香包,场面才不至于难看到极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邻居们也看完新鲜,各自回家了,草上卖场冷清了下来。
杜班尼特坐在凳子上,心里唏嘘不已:以前在某点上看网络小说时,偶尔会看到描述那些欧美地区的私人旧货拍卖,基本上整个小镇的人都像要去捡便宜一样,蜂拥而至,整个场面热热闹闹的,手快有,手慢无。
果然想象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可信啊。
杜班尼特发散思维,又联想到某点上大批大批扑街作者们的惨状:写了几万字,没人收藏,扑街;写了10来万字,没有签约,扑街;写了三四十万字,没希望上架,还是扑街,一路扑到底。
他们能怎样?只能认命了。
这才是现实啊。
残酷而被无视,就像现在一样,一个超英,再加一个准超英(也可能是准反派),又能怎样?还不是两个——扑街?!
蛛丝半躺在一张沙滩椅上,闭着眼睛像在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可是杜班尼特之前注意到她的眼圈都发红了。
蛛丝毕竟还是个15岁的女孩,不像他,体内是一个成年很久的灵魂,自然比他更为脆弱玻璃心。
杜班尼特把凳子搬过去,有心相濡以沫,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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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林肯车从街角驶来,车的后座上是一个相貌凶狠的资本家模样的男子,正在挂掉手里笨重的移动电话。
“一群什么用都没有的XX。”他阴厉地骂道。
前座的司机和女秘书噤若寒蝉,老板歌布林·康先生本来的脾气就不怎么样,这一周来简直就是见什么骂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明明公司的股票没有下跌啊。
司机不由得把林肯车开得更稳了,生怕颠簸了老板一下,导致自己无端端地挨骂。
歌布林康转过头,用阴冷的目光看了一下窗外,正好看到巴尼特家和帕克家草地上的卖场,飘逸的丝绸制品吸引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嗯?”他的目光忽然像老鹰一样锐利起来。
“停车。”他猛拍了一下司机座椅的后背。
司机给他吓了一跳,猛一踩刹车,车里的三个人都向前扑了一下。
歌布林康狠狠地打开车门,大步跨下路面,他的双眼一直在盯着草地上那两个少男少女。
“黄种人……”歌布林康看着闭目养神的蛛丝。
“暗金色的头发……”歌布林康的视线转到杜班尼特的后脑勺上。
他的心中一片火热,一步一步的向两人走了过去。
杜班尼特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来,赫然看到身后几米处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型瘦削而阴狠,让人觉得特别不好看,有点奇怪的是:杜班尼特应该没见过这个人,但又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歌布林康看到了杜班尼特的脸,一时间不由得大失所望:这是一个典型的白种男孩。
杜班尼特站起来转过身,招呼说:“随便看,这里的衣服都是真材实料的丝绸,而且价格还便宜。”
歌布林康没去看什么衣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蛛丝那黄种人的脸。
杜班尼特有些不高兴,叫了一声:“嘿,看毛啊你。”
不礼貌的语气让歌布林康有点生气,不过他倒没发火,又看了蛛丝两眼,就转身离去。
上了黑色林肯车后,歌布林康对女秘书发号施令:“去打听一下那个黄种女孩的事,现在!”
“啊,是,我这就去,歌布林康先生。”
“问问她家里的兄弟的情况,还有其他黄种朋友,记住,凡是黄种人、男性、年纪不大的,都要给我打听清楚。”
“喔,好的。”女秘书拿起包包,准备下车。
歌布林康又说:“一定要问清楚,可以装做买他们的东西,全部买下来也无所谓。”
“那买下来后送去公司吗?”
“你可以自己要,丢掉也行。”歌布林康不在意地说。
杜班尼特一直注视着那个西装男子,见他回到一部豪华车上后,没一会又下来一个穿着办公室制服的女子,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嗨,上午好,先生。”那个秘书和他说话。
“呃,”杜班尼特打量了她一下:“要买衣服吗?”
“要的,先生。”
秘书这话一出口,不但杜班尼特精神一振,连一直闭着眼睛的蛛丝也睁眼坐了起来。
“欢迎欢迎。”杜班尼特有些后悔刚才对那个西装老板态度不好,此时加倍的殷勤:“请随便看,我们产品质量很好,而且价格很优惠的。”
秘书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回来,对两个少男少女大加称赞:“都很好,档次高,材料也非常的好。”
这话他们爱听,蛛丝高兴地说:“当然,我们的材料是纯天然的超优质丝线,市面上绝对没有更好的。”
秘书装出认同的样子,说:“材料确实好,那么,请你们报个价,”她指着全场的衣服:“我说的是总价。”
俩人高兴坏了,忙不迭地报出一个优惠价来。
秘书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以。”她走回林肯车边,和后座的歌布林康说了声,很快就从车窗里接过一张银行本票。
“请送去某某地址,谢谢。”
接过本票,杜班尼特连忙答应,只觉得一早上的郁闷都没了,这感觉,就像扑街作者忽然收到一个白银大赏,虽然到手也只有5000元华夏币,跟一个月的工资相差仿佛,可那感觉,爽透心了,因为这是对自己辛苦的认定,对自己心血的好评。
蛛丝的感觉显然也是这样,堂堂女超英,居然围着个女秘书献殷勤,又是请她坐,又是说着好听话。
“那么,可以跟我说一下,你们的个人情况吗?”秘书说:“我们很感兴趣,能够设计、制造出这么好作品的新人,你们极有潜力,也许可以成为我们下属服装公司的超级新星。”
“你们是服装公司?”更大的惊喜,这可是来自服装公司的肯定!
“服装业,仅仅是我们公司经营范围的一部分。”
……
很快,把两人的信息查了个底儿掉的秘书,回到了林肯车上。
司机启动车,离开了这个地方,秘书则一五一十地向歌布林康汇报情况。
歌布林康眯着眼,嘴里说:“这么说,那个韩裔女孩还有一个弟弟,曾在华夏呆过,目前也在霉国?”
他的面目开始扭曲起来,喉咙间隐约发出嘎嘎的低吼。
汇报完情况的秘书只觉得一股寒意笼罩全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家老板狰狞的脸容,居然有点像绿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