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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夏东阳心中积攒的怒火似乎无处发泄,只是倒霉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
一旁静静站立的管家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不敢出言相劝。
噼里啪啦,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夏东阳一脸怒容道“事情可查清楚了,简王手里的那份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黑脸管家急忙回话“据北镇抚司的人透漏,一个叫唐安的总旗去大牢见过简王,之后此人便只身前往了六扇门。”
“唐安?”
夏东阳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回想他的身份相貌。
“大人可还记得王松之前在泉州的事情?”
“自然记得,要不是那个废物失手,恐怕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管家挺了挺已经佝偻许久的背道“唐安便是这三人中的一个,上次他还与东厂的王太监一同来过府上。”
夏东阳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怒声道“一个小小的总旗,安敢与我夏东阳作对,岂有此理。”
他那饱经岁月摧残的手重重的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心中的怒气又加增添了几分。
“吩咐王斌,我要让这个唐安不得好死。”
狰狞的面孔透漏出了夏东阳对唐安的恨意,而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唐安却还丝毫没有警觉。
宁远自从与唐安熟络之后,便每隔几日就要去他家里串个门,而且每次还都是临近吃饭的时间。
对于动机不纯的宁远,唐安是一脸鄙视。
心满意足后的宁远此刻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竹签,边走边剔着牙缝,看的唐安一阵牙痒痒。
来到北镇抚司,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切磋武艺了,宁远在见过唐安真正实力后便每日刻苦练功,不敢走丝毫懈怠。
没有剑拔弩张,他们一脸平和的相视一笑,正想要出手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阻止了两人接下来的动作。
“两位贤弟好兴致啊,怎么,想要切磋武艺?”
唐安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来的秦虎道“秦兄找我们俩可是有事?”
面对唐安的开门见山,秦虎尴尬的摸了摸头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们絮叨絮叨?”
宁远将已经出鞘的刀重新放回刀鞘,严肃的看着对方,似乎并未被秦虎的玩笑所打消疑惑。
“好了,也不瞒你们了,千户大人召见你俩,你们多加小心。”
“杨业?”
唐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与杨业在秦钟的案子上可谓已经是站在了对立面,如今再次召见,绝非偶然。
“不知大人相召所为何事?”
唐安试探的问道。
秦虎凝重的神色不减丝毫,向周围瞥了几眼才小声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得知,但我观大人的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似乎对你们有些不满。”
唐安看着眼前的秦虎更加疑惑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秦虎受杨业提拔,自然已经是杨业的人了,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提醒自己待会儿小心行事呢?
面对两人疑惑的眼神,秦虎自嘲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也不怕告诉你们,我虽受杨业提拔,但却一直以来都被当做外人,他的小心谨慎注定了不会轻信任何人,这几年我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办了不少,可是还不只是一个总旗?”
唐安听出了秦虎话中的心酸之意,至于信与不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人来到杨业所在的堂屋内,却见对方正在看着一封书信,眼神中的阴冷之气让人难免不自然。
“来了!”
杨业放下了手中的书信,阴冷的眼神打量着唐安,目光直到落他腰间的腰牌上。
“呦,这几日不见就升做了总旗,看来指挥使大人待你不薄啊!”
不等唐安说话,杨业再次道“此次叫你们前来是有件事要你们走一趟。”
“漕帮勾结当地官员,把持江南河运数十年,致使当地百姓商贾叫苦叫连连,于是上面传令,决定由北镇抚司前去调查其与官员私通的证据。”
唐安听后心中已经明白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明白,这件事必定十分棘手,否则朝廷又怎会纵容漕帮在江南盘踞十多年呢。
“此次任务不必让过多的人参与,以免走漏风声,就你们俩去吧!”
听到此处,唐安终于知道了杨业的狠辣,这无疑是想让两个人有去无回啊!
“大人,此等大事,只怕仅靠我们两个有些势单力薄吧”。
既然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唐安的语气也不在恭敬了。
“怎么,你想抗命?”
杨业的眼中透漏着强烈杀意,似乎只要唐安敢说一个不字,他手中的刀便会顷刻落在对方的身上。
唐安大脑不停的的思索着,对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一时也有些为难起来。
“大人,不如让属下也一同前去吧,多一个人总不会有太大目标,而且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秦虎一脸郑重的说出了这番让杨业与唐安都为之惊讶的话。
杨业露出了惊疑的表情,看着秦虎的眼神不停的转动,似乎是想要阻止对方。
“还望大人批准。”
再次听到秦虎的恳请,杨业将眼神从他的身上移来,冷冷的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只是………”
说道此处,他停顿了下来,接着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
在秦虎的眼神示意下,唐安和宁远极为不情愿的离开了这里。
出门后三人皆是疾步行走,直至走到一片僻静的角落,唐安开口道“你明知我们此去凶多吉少,为何还要跟我们一同犯险?”
秦虎并没有丝毫慌张,平静道“我知道你们得罪了杨业背后的人,这次事情也是他们安排的,无非是想将你们除而后快。”
宁远一脸不解的问道“那你还和我们一起去?”
“我只是想要结交二位,不过此话你们或许不信,但不要紧,日久见人心,我秦虎是个什么样的人,二位以后就会知晓。”
唐安看着神色笃定的秦虎道“值得吗?就是为了结交我们这两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呵呵,我秦虎别的本事没有,但这双眼睛却还算中用,二位都不是平庸之辈,将来也一定不会默默无闻。”
唐安苦笑着说道“哦!你就这么肯定?再说结交我们也并不一定非得冒这样的险吧!”
“酒肉之交不过是逢场做戏,散了席,出了门便是路人,而唯有生死之交才能深入人心,才可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