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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东厂那边已经由掌刑千李桐接管了,那位大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硬茬。”
“不过我们北镇抚司也不能坐以待毙,让秦虎也去帮你们吧。”
离开杨业的屋子,唐安这次彻底的被权利的黑暗震惊到了,他也庆幸自己的谨慎和小心。
设想你的上司就是犯罪分子的同伙,那你别说查案了,恐怕连自己都要迟早得被玩死。
心有余悸的唐安一路上心事重重,竟连跟随已久的宁远也没有发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到是宁远,唐安的神色更为凝重了,他一把拉过宁远,走到一个无人经过的僻静角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宁远听后也是十分震惊,不由得道“这么说,咱们俩这次是彻底陷入这个黑暗的漩涡了,想要挣脱,恐怕不容易啊。”
“没错,杨业将秦虎派来和我们一起,虽说表面上是协助我们,但背后的真正意图恐怕就是监视我俩。”
“秦虎看似粗莽,但为人心思及其缜密,日后面对此人我们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宁远此刻被这些阴谋诡计搞得有些头晕眼花,于是不耐烦的问道“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就放手这个案子,不查了。”
听到宁远的话,唐安没好气道“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查,那就是抗命,那样我们恐怕连周旋的余地也没了,会被直接送进北镇抚司的诏狱。”
“再说,因为此事我身上挨两刀,加你那一刀,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我们必须将此事查清楚,不为别的,就为咋俩身上受的这三刀。”
宁远一时有些懊恼“查也是死,不查也是死,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安诡异一笑,轻轻的道出两个字“东厂。”
“你是说我们要借东厂之手吗?可你又怎么知道东厂没有对方的人呢?”
唐安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向着北镇抚司的衙门口走去。
看到唐安一副淡定的表情,宁远更加好奇了,于是追问“万一东厂也有他们的人,那我们还不是一样死?”
只见唐安边走边开口道“东厂是什么地方,里面又是些什么人?”
“东厂里面自然是太监啊!”
宁远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错,东厂的掌权者是太监,也正因为他们是太监,所以他们的权利依附也只能是皇上,其它任何人都给不了他们想要的权利。”
“太监想要上位掌权,只能是通过巴结皇上,若是东厂的人不蠢,自然不会去放弃皇帝而巴结一个王爷或权臣。”
宁远听完后恍然大悟,心中也是不由赞叹唐安的机敏,能这么快时间看清局势,找到办法,自己实在是难以企及。
“那孩子怎么样,你将他一个人放家里了?”
“谁告诉你是他一个人在家?”
宁远疑惑道“难道你家里还有下人?不过以你的俸禄恐怕负担不起吧。”
唐安似乎懒得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不是下人。”
只见宁远一脸戏谑的调笑道“定是一位姑娘吧!”
这次倒是唐安有些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你自己看看咱俩的衣服有什么不同?”
唐安一脸疑惑“都一样啊,大家不都穿这身吗?”
宁远没好气道“谁让你看这个了啊,你看我的衣服是又皱又脏,而你的却是十分干净平整。”
“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洗的啊,若不是家里有下人,那一定就是有位细心的姑娘帮你洗的喽。”
唐安苦笑着看了看两人的衣服,果然是自己的干净平整,而宁远穿的那件则布满褶皱。
“没想到宁远这小子这么鸡贼,自己回来后衣服的确是被徐囡拿去洗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细心。”
看到唐安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宁远有些洋洋自得道“怎么,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不管你事,何必多问。”
“你这人好生没趣,我们俩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吧,这种事情还要瞒我?”
唐安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位姑娘,若是有时间,改天来我家坐坐自然可以见到。”
听到唐安承认,宁远也识趣的没有多做追问。
“那我们现在去那里?”
“秦钟的住所。“
“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再说那些东西不都在你手里了吗,还去干吗?”
“再去看看,查查那个屋子的真正主人是谁。”
两人来到秦钟曾经所在的那座精美的宅子内,依然没有一个人,房门依旧如之前一样敞开,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唐安还是发现了其中的一丝不同之处,就是那间自己去过的小书房。
门上挂着的那个已经被自己用内功破坏的铜锁此刻竟不知所踪了,显然是在自己来过之后还有其他人进去过。
至于是谁,唐安一时也猜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时为了寻找自己手上的那些东西。
“看出什么没有。”
宁远一脸茫然的问道。
“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就说这里没有再来的必要了,你非要来,现在还不是白跑一趟。”
就在两人离开后,院内又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如唐安一样也是盯着书房看了好久,缓缓说了句“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离开后唐安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来到了顺天府府衙的门口。他想查出那座宅子真正的拥有者是谁,到底是谁将此宅借予秦钟所用。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锦衣卫北镇抚司查案,想要查询一所宅子的案卷”
不久,在一位主簿的带领下唐安查到了那座位于国子监附近的宅子,但令他意外的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却是一位不怎么起眼的名叫钱宝来的商贾,并不是如他所想的是某位朝廷大员,或是那位简王殿下。
出了顺天府,唐安向宁远问道“你相信一个小小的商贾会将一所宅子赠给秦钟吗?或者说秦钟会收一个地位如此下贱之人所赠的东西吗?“
“你的意思是说,钱宝来的背后有别人?”
“不错,一个高傲的国子监监生,如何肯与一个不入流的商贾为伍,若不是背后有人授意,这一切怎能说的通?”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钱宝来,将他带回衙门好好审问一番,不怕他不说实话”
唐安沉思着,他并不赞同宁远的提议,并非是怕钱宝来不说实话,怕的是他将实话说出来,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得同这位钱老板一样,就要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不行,人我们不能带走,不然会有大麻烦。将消息透漏给东厂那边,让他们将钱宝来带走吧。”
宁远瞬间就明白了唐安的意思“对,我差点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