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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晋闻录之凤鸣九天 / 五十五章王氏裴氏

五十五章王氏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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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你怎么啦”,玉莹紧张地扶着王先生的背,屋外几人听到玉莹的喊声,都立刻跑进来。
  王先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没事,看到我师父了”
  王先生环顾一圈屋内的人,目光落在青林身上,缓缓道,“青林,你认不认我做师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现在的身份听不得”
  青林连连点头,“认当然认,玉莹是我的师姐,先生当然就是我的师父,只是先生没说要收我,不敢乱叫...”
  玉莹脸上一红,扭过头去,王先生点头道,“那你还不磕头拜师”
  青林一喜,马上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好!师娘好!师姐好!”
  玉莹笑道,“你个笨蛋,拜师不是这么拜的,要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青林学着玉莹教的话,又拜了一遍,王先生这次才放心。
  他点点头,让众人都坐下来,“我今日就将我的始末说给你们听”,他说着含情看向玉离玉莹。
  “我祖籍晋阳,生在祁县,是王摩诘的第四十三代子孙...”
  晋阳王氏自古多出高才。
  王勃之“滕王阁序”千古流芳,王之涣之“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至今頌不绝口。
  更有王摩诘之“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为古今多少人传递相思之情。
  王家历代出的贤才官员更难计算。
  可惜王伯钧自幼喜欢学道,十五岁时机缘巧合,遇到一位老僧。
  这僧人从五台山朝圣归来,正要去终南山隐修,他追着老僧一起去了终南山。
  还给自己取了个道号——白不染,“一心修道,不染一尘”,做了老僧的俗家弟子。
  后来又来个老道,三人在山中坐而论道,习武修禅,直到有一天...
  “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女子策马如飞,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后面有人追她不放。
  果然不远处一男子乘马追来,“颖儿,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那女子一惊,打马逃得更快。
  男子哪肯罢手,他打马就追,忽地从马上跃起,在空中一个纵身,堪堪已在女子的马上。
  男子环抱住姑娘,“颖儿,跟我回去吧”“你放开我!”姑娘挣扎不已。
  “住手!”一声爆喝,一道白影,已然拉住马头。
  来人是一个白衣隐士,他怒道“大胆淫贼,敢在我终南山行此不轨之事”
  马上那人并未撒手,而是抱着姑娘拱手道“在下晋阳傅季远,这是我的娘子裴颖,阁下误会啦”
  那姑娘却抢道,“他说谎,我不认识他”姑娘在他怀里费力挣扎,傅季远正色道,“颖儿你别闹了,德儿都已八岁啦”
  白不染听那姑娘说不认识傅季远,怒道,“好个贼人,真狡猾”,说着一把将裴颖儿从他怀里抢出来。
  傅季远老脸一红,翻身下马道,“这位隐士,她真是我的妻子,我们儿子都八岁了”
  那姑娘却抢道,“别听他胡说,他骗你的”
  她看着傅季远的眼神之中有一股深深的怨恨。
  白不染不再多说,“呼”一掌拍向傅季远,掌中带风又快又狠。
  傅季远拔剑就挡,只一掌就震得他连退三步,只觉这白衣人的武艺并非世俗的刀枪之术。
  裴颖儿看到傅季远被逼退,拍手称快。
  白不染又挥掌如风,傅季远自付家传武艺高深也不肯示弱。
  可惜交手不过五招,即重重的挨了一掌,傅季远发现这掌力直接入了心脉,顿时气息大乱,一口血雾喷出口外。
  “远哥!”那姑娘这才惊慌失措,忙挡在男子身前,求情道,“大侠我错了,他真是我的夫君”
  白不染一阵汗颜,“这...你们...”,连忙拿出个药丸给傅季远灌下去。
  又连连运功帮他疗伤。
  傅季远中的是的“紫金诀”,须连续医治四十九天才能痊愈。
  且每日的申时酉时两个时辰内运功,金气正旺方能化解。
  无奈白不染只得谎称回乡探亲,就此辞别了幻真禅师。
  三人一路北上,过了黄河,来到裴颖儿的娘家逢喜县裴树村。
  裴老太爷生有五女,裴颖儿排行老三,当时有一小女裴琳儿尚未出阁。
  老太爷一直想找个德才兼备的女婿入赘裴家,好为这一支脉传递香火。
  v白不染在裴家住下后,每日给傅季远运功疗伤,一次偶然的机会,撞见了裴琳儿。
  两人目光相遇那一刻,白不染的心在痛,好似遇到了此生唯一想守护的美玉。
  “翠袖盈盈波上来,相向美人如玉立”白不染再也做不到心尘不染,他吃饭的时候想,练功的时候想,坐禅的时候想...
  满脑子都是裴琳儿的影子,挥之不去...
  这一天正盘坐静心,以尽力克制自己妄念。
  傅季远摇扇走来,气定神闲道,“王兄,你觉得我那小姨怎样?”
  一提到裴琳儿,白不染平顺的呼吸急促起来,努力念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傅季远坐下身子又道,“我那老泰山正在给琳儿找相公呢,估计年内就...”
  白不染还在“何处惹尘埃”,一听此言,马上从座上蹦起来,急急道“年内就怎样?”
  傅季远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强烈,“当...当然就完婚呀”
  白不染犹遭雷击,他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心如刀绞,如受寸刑般难过。
  傅季远看在眼里,却哈哈笑道,“看你如此我就放心了,颖儿说小姨正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呢”
  一听此言,白不染瞬间从十八层地狱升入到紫霄宝殿,激动地抓着傅季远道,“真...真的吗”
  傅季远拍着白不染肩诚恳道,“那还有假?你相貌堂堂,诗书武艺都在我之上,且又是晋阳名门之后”
  他点点头,一拍手,“得!既然你们都有意,我去与岳丈大人说”
  就这样,白不染和裴琳儿成了美事。
  裴老太爷十分高兴,裴家这一支脉终于有后了。
  婚后一年,琳儿生得一对双胞胎女婴,老爷脸色有些不悦,催促二人尽快再生个男孩出来。
  一来二去,白不染受不了老爷子的气,留下一封信,带着大女儿玉莹离家出走。
  王先生说到此处,喝了口茶继续道,“玉莹,爹让你姓裴,是想让你替爷爷传这一支脉的血缘”
  “你们裴家可以说是天下巨族也不为过,上自汉唐下至当今,你们祖上出过五十九个宰相,五十九个大将军”
  王先生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三个皇后,王妃驸马等等,随便一个那都是青史留名的人杰”
  玉莹听到此处,含泪道,“爹,你不要说了,你休息一下”
  玉离则嘻嘻一笑,“还好我姓王,家里没有这么多夸张的大人物,我去唱戏当道士谁也管不着”
  玉莹一听不满道,“爹,她为什么跟你姓的”王先生疑惑地注视着裴琳儿(碧琳)。
  裴琳儿脸色一红,“我想...想让离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王先生激动地牵住裴琳儿的手,深情道,“琳儿...”
  玉离却并不领情,果断拉开他们,一仰脸,“我这个王是王之涣的王,不是王维的王”
  青林则愣愣道,“还好还好,这两人都是一个晋阳的王姓”
  玉离挥起玉手,捶在青林胸前,嗔道:“不是,就不是!”
  玉莹忙牵住玉离的手,柔声道,“好妹妹,不要闹了,爹还有...娘,他们太苦了”
  裴琳儿一听玉莹肯叫“娘”,激动地满眼泪汪汪...
  这一时的信息量太大,诸人坐在屋内,各自都静下来,慢慢消化着。
  王先生最先醒过来,叫声“青林”,青林猛然回过神来,“先生,怎么了”
  王先生笑道,“师父饿了,你去做饭吧”。
  青林一听王先生自称师父,心花怒放,“是,师父”,起身出门收拾锅灶去。
  王先生家里长年不开火,那锅灶早就塌了,青林想到自己那个院子的锅灶是完整的,就背起柴米回了家。
  青林的院子要比王先生的宽敞许多,不仅设了个小灶房,连面案厨具都有,想是当初下人们给备的。
  先打几桶水回来,将整个厨房细细冲洗一遍,又开锅烧水,净手揉面,干得热火朝天。
  玉莹过来帮他收拾,可惜她自小都是在饭堂吃,抑或是父亲给她带饭,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青林已将面团擀成面皮,在空中一甩,笑道,“师姐,你看着就行,什么都不用干,我来”
  玉莹赧顔,擦了擦额头道,“我帮你择菜吧,对了咱们今天吃什么”
  青林将面片折成几折,“胡萝卜鸡蛋馅的饺子”
  玉莹看不懂了,疑惑道疑惑道,“吃饺子怎么擀这么大的面片,这不是刀切面的做法吗”
  青林笑了笑,“这样做起来快,一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青林折好了面片,挥刀划拉几下,又“噔噔噔”切了起来,不一会而一叠叠的方块面片就切了出来。
  “这比一个个地擀要快许多”青林说完,又在上面散了一把面,玉莹又疑惑道,“这又是干什么”
  “这样擀出来的面片虽然快,但是容易黏在一起,撒点面粉就不粘连了”
  青林说完,又从木桶里拿出几根胡萝卜,洗净之后,挥刀就剁,颇有几分行家模样。
  不一会而,饺子馅已备好,两人开始动手包饺子。
  玉莹面露难色,她包的竟然一个比一个难看,一个个饺子面黄肌瘦的,像长歪了的小龙虾般。
  很难想象这是出自这位丽人之手。
  也是!父亲从小就不让她学这些,总认为做家务的人没出息,所谓君子远庖厨也。
  现在倒好,若不是有青林,恐怕连顿热乎饭都没得吃。
  青林则手把手来教她,“来这样,你看我先放菜进来,然后一折再一折,然后打个弯一捏”
  一个小元宝似的饺子崭新出炉,玉莹也试着照做,一个不行,两个有点像样,竟然越包越好。
  青林喜道,“师姐你真聪明!”玉莹脸上一红,得意道,“那是,也不看师姐是谁...”
  谁知屋外“轰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话头,青林与玉莹面面相觑,起身连忙朝屋外跑去。
  却见屋外尘土飞扬,一个丫头捂着鼻子,“咳咳”咳嗽着,“呛死贫道了”。
  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玉离,玉离捂着鼻子,脚下堆满了一些砖头瓦片。
  青林看着面前一切,半晌才惊愕“这...这...你咋把我的墙拆了”
  玉离在头上挽了个道髻,却穿着世俗的花衣裳,有些不伦不类。
  她昂首阔步道,“贫道...本真人想借你的荒园一用”
  玉莹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好妹妹,你是惦记那些银子吧”。
  玉离面色一变,旋即狡辩道,“什么什么银子,贫道是不愿与你,还有你这样的俗人住在一起”
  说着用玉指,指了指玉莹和青林,然后摆摆手,对青林吩咐道,“臭小子,你下午把砖头清理好了,再把这个小园好好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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