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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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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傅溪德这几日恍恍惚惚,一心所想的,只个李芸芝。
  不知觉间,又过了几日。时值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布政使冷金泉解除宵禁,并且下令,各商户依其门面大小,各备彩灯花纸若干,以彰显太平盛世。沉寂许久的太原城,因此热闹起来。
  一时间,压抑多时的晋阳弥漫在花灯迷彩中,颇具颜色。
  雁北的二人台,上党的梆子,河东的蒲剧,文庙武庙前各自搭台竞演,热闹非凡。
  “老鼠窟地元宵唻,卖元宵”,“凉粉,浑源凉粉”,“稷山大麻花...”大街小巷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行人熙熙攘攘,穿梭其中,好不繁华。
  “凉风有兴抚青柳,新月无期落影单,又上高楼添夜景,华灯色然满湖山。”傅溪德此时依着文瀛湖的影翠亭,独自喝闷酒。
  这闹市的繁华,喧嚷,真与他毫无瓜葛。
  “好诗,好诗,傅先生果然高才。”不远处老槐树后走出一人,拍手称赞道。
  此人二十岁许,高约七尺,身穿银灰色短袍,头戴一顶黑色暖帽,身形稳健,眉眼刚毅,目光炯炯。
  此诗本来是自娱自乐,抒发郁情的,没想到竟被他人听去。
  傅溪德老脸一红。再一打量来人,便知对方不凡,正色道“兄台过奖,在下文字粗浅,见笑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哈哈哈,兄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大名不敢当,沧州霍殿臣。”霍殿臣拱手道,言语虽谦虚,难掩一股子傲气。
  “你是殿臣。!”傅溪德一惊,随即喜道。
  原以为是初识的新友,却不想是儿时故人。多年未见,两人均变化不少。
  再遇二人不禁相互打量了一番。傅溪德文气偏重,霍殿臣则英气勃发,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哈哈哈,兄长还是那么文人气概”霍殿臣打趣道。
  儿时傅溪德就志在中举,入朝为官。
  奈何时事变迁,只得入了行伍。
  “殿臣说笑了,倒是你英气勃发,武艺定然进步不少,李老师最近可好”傅溪德忙扭转了话题。
  “兄长放一百个心,家师身体康泰,此时应该已到北京了。”霍殿臣自信答道。
  “果然是神枪无敌的弟子,这股子自信气势,已是他人所不及。”傅溪德心中暗道。
  这霍殿臣的师父李星云,乃是江湖成名已久人物。
  早年间曾会过傅季远,那时霍殿臣才十四五岁,因此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这李星云号称“枪神”,一杆大枪,打遍大江南北,未曾有败绩。是天下人人仰慕的一代宗师。
  而霍殿臣作为李星云关门弟子,自幼随师云游修炼,小小年纪,便得真传,这些年已经打下“北枪王”名号。
  傅溪德一想到此,不禁自惭形愧。
  傅家家传武艺,诗书,金石,医典,随便拿出一样,好好修炼,也早该成名江湖了吧。
  而今自己为了一个女子,失意醉酒,还被霍殿臣撞见,真是惭愧至极。
  霍殿臣哪知道傅溪德一瞬间想了如此之多,只见傅溪德神色暗淡,便宽心道,“傅兄是有何难处,若看得起殿臣,殿臣或可相助。”
  傅溪德察觉自己失态,忙道“霍兄弟言重了,为兄看到你的风采,高兴得紧,多年不见,真的练成个英侠!”
  “走,去晋盛楼,我们兄弟好好聚聚,也算为兄给你接风洗尘。”傅溪德忙打起精神,拉着霍殿臣就要走。
  “傅兄且慢,且慢,今天不行,弟弟有公事在身。”言罢,不自主地朝洪善驿驿站方向望了望。
  看到霍殿臣欲言又止,傅溪德知道这个公事定然非同一般。
  能请到“北枪王”的差事,岂是儿戏,傅溪德此时不便多问。既然身不由己,两人也只得在文瀛湖畔聊着这几年的世事,经历。
  此时洪善驿驿馆,护军里三层,外三层,刀枪林立,戒备森严。
  如临大敌般的冷峻氛围与街头的热闹熙攘格格不入。
  几声爆竹响过,重头戏闹花灯开始了。
  鱼儿,燕儿,兔儿,月牙儿,等各式各样的花灯,从各个商户中鱼贯而出,引来阵阵喝彩,众人追着花灯,一路往东城而去。
  人群之中,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装作赏灯模样,逆流而行,缓缓朝洪善驿方向挤过来。
  还未等靠近巷口,就被几个便衣官差拦住去路。
  “走开,走开,这里没有花灯看,到别处去。”两个身着黑衣的差官,推了大汉几下。
  大汉一楞,心道“坏了”,暗自提气运掌,正待发作,却被人抓住双手。
  “栓子,栓子,爹在这,你跑那干甚去。”,抓住栓子的是个瘦小老头,老头责难道。
  此人约摸五十岁许,身材瘦小,着浅灰色长袍,老态龙钟。
  这老头不知何时出现,颤颤巍巍几步就到近前。
  他一伸手,那叫栓子的大汉只觉手臂一麻,手掌登时软了下来。
  只得咧嘴哭道,“爹~,栓子走丢了,他们欺负人...”
  “好孩子,跟爹去绿柳巷看花灯”,老头抓紧栓子的手,温和说道。
  接着又双手作揖不止,“几位官老爷,小儿这里差根筋,得罪得罪,海涵海涵。”说着指一指栓子脑门。
  一高一矮两个管差懒得和这对倒霉父子费时。
  “呸!真他妈晦气,管好你的傻儿子,快滚快滚。”连连摆手,推搡着二人离开。
  “父子”二人转身而去,“木老师,你为何阻我,那清廷的狗官一定在驿馆,我杀进去宰了他,岂不一了百了。”
  “奎发呀,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莽撞脾气,这新任的巡抚不一般,洪善驿只是个幌子,狗官根本不在里面。”木老师低声道。
  原来他早已潜入驿馆,驿馆之中根本没有京城来的钦差大臣,火药排枪倒是有一堆。
  奎发一愣,“木老师,你,你已经进去过了?那驿馆难道是个圈套。”,奎发惊道,又暗叹好险,差点就着了道。
  “木老师,你是怎么进去的?”,不待木老师回话,奎发又紧接着问道。
  都说这木老师身怀绝技,身手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位高手。
  但从未见他显露过功夫,况且亦非师出名门大派。是真是假,奎发并不完全相信。
  不过刚刚那一抓,看似平淡无奇,竟然破了自己最得意的铁砂掌。
  张奎发不禁对身旁的瘦小老头多了几分敬仰之心。
  “奎发,凡事要用智,莫轻言动武,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就算你武艺再高,总归不是枪炮的对手吧。”
  木老师语重心长,在他看来,这个二愣子最不应该习武,鲁莽的脾气如果不改,将来可能会载在这上面。
  奎发张嘴想要反驳,木老师摆摆手,一把拉着他扎进人群。。
  二人在人群中左拐右拐,忽然一闪身,拐进馒头巷。
  又走了会,蒙地推开个门,闪入屋内,屋内众人一惊,正要动手,待看到是他们二人,便又镇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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