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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 无良老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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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等他好转了,你也尽量打听他的家庭,他的父母,让他家里人来担负对他的监护责任,你这样收留他也不是个事儿。”
  柳玉兰考虑事情周到,这样叮嘱了老乞丐一番,又回头皱眉看了看身后躺着不见任何动静的贺布两眼,这才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出棚屋去了。
  老乞儿也不去管这对母女俩,怀里抱着大破瓦罐走到了贺布身前,又佝偻着身体弯腰随手从床底下扯出了一条漆黑肮脏的破矮板凳,就面朝贺布在床头坐了。
  “臭小子,你醒了吧?”
  “想必饿坏了,这是我起早给你弄来的牛肉汤,快趁热都把它喝了,最有助你全身创伤恢复。”
  “你这也是遭罪啊,弄成这个样子,要死不活,整日昏睡,再不增加点营养是不行了……”
  老乞丐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左手捧着破汤罐,右手拿着根汤匙,用汤匙调了热腾腾的香气扑鼻的鲜牛肉汤送到贺布的嘴边,神态和语气都好像是爷爷在照顾自己的亲孙子。
  这时候贺布在心里都对他着实的感激了一把,微微张嘴,那牛肉汤就被老乞丐一汤匙一汤匙的送进了他嘴里,顺着喉咙滚下,都咽进了腹中。
  出奇的,这喝牛肉汤的过程中开始感觉到全身微微发热。
  身体这一开始来了知觉,紧接着全身都似乎钻心的痛楚。
  好似无数的蚊虫鼠蚁全身嚼咬,如蛆跗骨,还夹杂有全身的创口那火辣辣的骚痒难耐。
  瓦罐中的牛肉汤还没有尽数喝完,贺布浑身上下已经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觉。
  看到贺布紧闭双眼,突然满头大汗,还伴随着“哼哼”的痛苦呻吟,老乞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出言轻声细语的安抚起来:“看来你将彻底清醒,全身都要恢复知觉了,这是身体好起来的迹象。”
  “这是好事情啊,你要多忍耐忍耐,挺过去就没事了。”
  “再过十天半个月,你就可以下床活蹦乱跳,胡汉三又回来了。”
  “还是年少好啊,生命力旺盛,身体复原也快……”
  老乞丐一头说一头在床头放下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破瓦罐,又双手在床底下一阵摸索,变魔术似的又捧出了另一个用塑料薄膜密封的漆黑瓦罐。
  他随手打开密封,里面又传出来阵阵刺鼻难闻的怪臭味,这正是昨晚给徐佳上药的那只破瓦罐。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给你敷药,就是我这独家秘方的火伤药。”
  “不是我自夸,难闻是难闻,药效当真没得说。”
  “幸好你伤成这样是碰到我,要是碰到其他人都没撤。”
  “就算送到医院也不过给你全身消毒打滴点,然后准备全身植皮恢复,误人又误事,尽是坑人陷钱的把戏。”
  老乞丐对着默不作声的贺布又一阵说开了,同时双手掏出了瓦罐中的臭哄哄药泥,就又开始在贺布赤裸的全身涂抹开来。
  这药泥粘粘糊糊的一团黑色,好像黑糊糊的大便一般,那股怪臭味也与大便的臭味颇为相似。
  只是其中夹杂了中草药的药香味,使人能够明确的与大便的臭味区分开来。
  这是老乞丐用于治疗烧伤的独门秘方,而且对这门秘方还颇为自信和得意,因为他此时为贺布敷药的自得表情一目了然。
  “只是我老叫花子平时生活都不容易,难得弄到其中几味极其珍贵的药材。”
  “要是再附上那几味珍贵的药材调配一起,那效果更好。”
  “很可能不会让你留下全身难看的创口伤痕,但是现在有点不好说了,我也是尽力而为。”
  “毕竟你伤势太沉重,要是留下全身难看的伤疤,变成个丑八怪,只怕也落得随我老叫花子一起乞讨,天生要饭的乞丐下场了,唉……”
  老叫花子一边给贺布全身上药,一边忍不住口中无奈的叹息。
  此时贺布全身赤条条的,满身都是令人惨不忍睹的狰狞漆黑伤疤。
  老乞丐耐心的给他遍体抹上一层厚厚的药泥,这药效确实是很好。
  贺布感觉得全身马上都有了几分清凉的轻松感,都止住了刚刚那股火烧火燎生不如死的全身钻心痛苦感。
  老乞丐在棚屋外头一阵叮叮当当,敲敲打打忙乎开了的时候,又看到时莹莹双手捧着一只不锈钢的食盒过来。
  天真无邪的少女将床头的小板登擦了又擦,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勉强坐了下来。
  她对着贺布打开食盒,香喷喷的鸡肉香味四溢,冲贺布故作大大咧咧的说道:“喂,小子,这是我妈刚刚给你煲的一只鸡,看你可怜,给你补补身子。”
  食盒中的鸡肉炖得很烂,时莹莹耐心的喂着贺布喝光了鸡汤。
  还剩有大半食盒熬得稀烂的鸡肉,这一番下来,贺布肚中总算是有了饱腹感。
  “莹莹,谢谢你了,这小子真有福气,让你这么耐心的照顾他。”
  老乞丐似乎是忙乎完了,手里拖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拖车复返回屋内。
  时莹莹将食盒重新盖上,随手放在破桌面上,从破板登上起身,回头看时。
  她看到老乞丐手里拉着的拖车用一截破木板加长了一大截,使得拖车面板恰好容得一个人在上面躺下。
  这显然是老乞丐刚才那一阵忙活就是在为这辆破拖车加长这一截破木板,一时还没有回过神,不知道这老痞子是什么用意。
  这破拖车原本是老乞丐平时拾荒捡破烂装车的,此时却只见他将一些破布头棉絮什么的都在拖车上垫上了一层。
  接着就看到他抱起了肮脏床板上的贺布,似乎颇为吃力的将贺布搬动到了刚刚铺垫好的破拖车上,再拿起床上的破棉絮给贺布盖了。
  “老乞丐爷爷,你这是要干嘛?”站在旁边的时莹莹看着老乞丐这番举动颇为不解。。
  她不禁出声问询起来:“这小子伤得这么沉重,你还这样乱动他,是想做什么?”
  “呵呵……莹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老不死的今天带他出去逛逛,整天让他呆在这狗窝里还不把他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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