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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却不好明白说出来。
白钰踯躅了半天，终究懒得解释，便只是干巴巴的问他：“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白怜。”
“他啊。”这种很容易就能分出是谎言的话，你居然相信了，还信了这么久。白钰不知道说什么好。
该说没想到白怜对白悬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让他连喜欢的人遇到了危险都不愿意拆穿这个谎言。
白钰不想让这个孩子沉溺在一个死去的白怜身上。
他决定告诉这个孩子真相。
告知白悬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什么也不要太过激动。
白钰将记忆中白怜死前的影像提取到留影石上，然后拿出激活投出来，给白悬看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改观。
从白怜进入小院，到白怜和白濯的交流，再到白怜死去。
留影石老老实实的播放着这一幕幕场景。
白悬安安静静的看完。
白钰盯着他，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所以您想表达什么呢，父亲？”白悬问道。
“你看到这一幕，不会有什么感觉吗？”
“我有什么感觉。
他是从小到大的唯一称得上挚友的人。
他会对着我温柔的笑，会安抚我的情绪，会帮我控制自己，会安慰我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父母从来都不会主动看我。
而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父亲，我有什么感受，我该有什么感受？”
史无前例的，白悬第一次对着白钰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白悬的脸上是被生活各种磋磨之后培养出来的漠然。
说起来，这个漠然的表情大抵也是从小养出来的。白悬每次受欺负，都是这副模样。
但白钰仔细一点看就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被打击到彻底的悲怆。
好像这次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白钰不甘心的在心中扁扁嘴。
“那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魔力现在就算全用出来也没什么事。不信你自己找个地方试试。”
白悬点点头表示回应，然后不再说话，沉默着转身走入自己的隔间，将房门锁好。
白钰有些不放心他，但门被锁的死死的，他也不好去窥探这孩子的私人空间。
只好在他的门把上留一个印记，如果白悬打开房门白钰就能感知到。
反正根据这个孩子的等级，这孩子已经不需要进食，身体可以通过吸收魔力自给自足，所以反正不管应该没事，吧？
天见可怜，他在封印记忆之前整理留下了各种方面的知识，却独独漏了如何养好任何一样活物。
当然，小黑不算在里面，小黑只是自己制作出来的人造物，虽然可以模拟情感、扩充数据库，可认真算起来真真算不上是一个活物。
白钰在心中不无悲伤的想着，会不会自己不留下来的原因是自己也没学会。
好吧，这可能性的确还挺大的。。
白钰好久没有认真思考过了。所以现在他带着些疲惫的将制好的药剂丢到一旁，懒散的往床上一躺。
管他那么多干嘛，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