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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钉和单国痕走出来时,单单单正紧紧握着手机,一分一秒的数着上面的时间。
看情形,如果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后,马钉如果还没有出来,她就会立即选择报警。
不过万幸,马钉和吴五谈的很顺利,所以从马钉走进去算起,一共才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爹。”
见到一脸憔悴的父亲,单单单叫了一声,立刻扑到单国痕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要将心中的委屈尽数发泄。
单国痕骤遭大难,也是老泪纵横,拍拍单单单的后背,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无言的叹息。
马钉没有说话,静静站在单国痕身后,不忍打扰这父女情深的场面。
过了好一会儿,心情略略平复的单单单才挣开父亲的怀抱,来到马钉身前,紧紧抱住了他。
“谢谢,谢谢。”
单单单哽咽着,颤音随着眼泪肆意流淌。
马钉笑了笑,轻抚佳人秀发,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单国痕,出声道:
“别在这儿长时间停留,咱们边走边说。”
单单单闻言也是赶忙抬头,意识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小心的朝废弃工厂那边望了一眼,便拉着马钉的手,和父亲一起迅速离开。
出来的时候,据单国痕自己和马钉说,他在里面吃住都不错,还有人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按摩,因此现在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当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单国痕的表情很痛苦,就跟受了多大的酷刑似的。
所以在马钉和单单单因为这起事件而精力消耗颇大时,单国痕反而是三人中行进速度最快的那个,健步如飞,似乎想要快点儿远离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单国痕在前面走,单单单就在后面小声问马钉,是怎么把她爹带出来的。
“是亏利贷。”马钉笑着解释道:“我向吴五借了二百万亏利贷,所以他就让我带着你爹离开了。”
“亏利贷!”单单单一听当即就急了,拿出手机道:“报警,我要立刻报警。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别别别。”马钉吓得一把就按住了单单单的手。
报警之后,把吴五抓起来倒在其次,可这亏利贷要是因此作废该怎么办?他还指着这二百六十万能帮他快速晋升高产呢!
这一趟帮单单单解救他父亲算是没白来,有了这二百六十万,他到达高产阶层的时间起码能节约两三天,到时候赚取一亿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再者说这比惨世界的报警,真能惩罚到吴五吗?马钉对此表示强烈怀疑……
“为什么不让我报警?”单单单嘟囔着嘴,眼睛里写满了对马钉的心疼。
“你就听我一回行不?”马钉没有解释原因,他对于寻找借口感到头痛,不想再欺骗单单单。
“我保证吴五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看我日后的行动即可。”
“那……好吧!”虽然马钉没有解释,但单单单还是勉强收回了手机。
现在对于她来说,哪怕她的父母同时发声,都没有马钉的话语管用。
经此一役,马钉在单单单心中的威信急剧提升。
“那等回去之后,你转八十万给我,或者你把那二百万亏利贷关系转给我也行,到时候我来还钱。”
尽管放弃报警,单单单仍不肯让马钉来承担这个“可怕”的亏利贷。
“不行。”
马钉拒绝的很干脆。上次医闹问题是因为单国痕治好了病人而被奖励一百万,那一百万下个月给单单单完全可以。
但这一次是马钉主动救援,获得这个亏利贷理所当然。他一向是非分明,这个钱不可能再让出去。
“为什么啊!前天医闹已经让你拿了一百万了,这回再让你拿二百六十万,我们家也太对不起你了。”单单单急得直跳脚,她实在是心疼马钉。
仔细算算,短短几天的时间,马钉竟然已经为他们家承担了三百六十万。
本就是个普通的中产家庭,这恩情大过天。
而前方行走的单国痕不知何时也放缓了脚步,转过头,中气十足的说道:
“单单说得对,这二百六十万和医闹那一百万,都不可能让你来承担。叔知道你是个孤儿,每个月只有几千块钱,生活比我们幸福。
但也架不住这样暴富啊!听叔的,这三百六十万,你回去后就全弄到我这里来,我就是去赌,我也要把这三百六十万全部花光!!!”
一前一后两波人间隔得不远,之所以走得快,其实也是因为羞愧于自己的过错,但实际上单国痕早就竖起耳朵留心,马钉和单单单之间的谈话。
看着父女二人认真的神情,马钉以手扶额,苦笑不已。
这感情好,刚救完你们,你们就来个父女联合抢钱。
虽然知道他们父女本质上是为自己好,是在关心自己。可此刻以马钉的角度来说,却是感觉现实过于荒唐。
“你们相信我,这三百六十万我保证有方法全部用光,钱就不用你们操心了,行不?”
“不行。”
父女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眼见他们俩如此坚定的要钱,马钉心念电转,试图找到一个好的借口来解释。
其实马钉说的也不是假话,这三百六十万他肯定不会留下的。
其中一百万的医闹钱会在下个月还给单单单一家,之后这个月月底,马钉也会主动还给吴五一百八十万,结清这部分亏利贷关系。
毕竟亏利贷是在比惨设定下衍生出来的特定产物,这个月过后,马钉不确定现实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保险起见,他肯定会先还钱,将这个荒诞的亏利贷关系撇清,以防止影响他日后的生活。
至于剩下的八十万嘛!
八十万也叫钱?
现在的马钉胃口大的惊人,早就不把这点儿钱放在眼里了。
“先上车。”既然没办法和他们解释设定的问题,马钉暂时也没想好借口,只得转移话题。
不觉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客车站点儿,等来一辆长途客车。
上车后,父女二人依旧对马钉喋喋不休,劝说他把那三百六十万转给他们。
“孩子,听我的,你还年轻,穷途可期,不能因为这钱坑了你一辈子。”单国痕说。
“马钉,这钱我来花,我不会让你来替我们家承担这钱。”单单单说。
而马钉听得烦了,索性闭上眼睛,把头扭向窗外。一副无论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拿钱的模样。
眼见如此,父女二人更加着急。
好在是公交车上,人多嘴杂,父女二人有了些许收敛。但态度依旧很坚定,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马钉拿这三百六十万。
父女二人时不时小声嘀咕着,商量对策,看向马钉的眼神既有感动又有焦急。
此时在他们心里,他们认为马钉纯粹是因为和他们家多年的情谊,所以才主动承担了这钱,宁肯让自己暴富,也不让他们家阶层上升。
这不禁让他们心生感动。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秉持着这种信念,他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拿走这三百六十万,还给马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任凭父女二人磨破了嘴皮,马钉却始终不发一言,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细听时似乎还有鼾声……
眼见局面僵住,单单单忽然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趴在马钉耳边悄声道:
“马钉,你要是不把这三百六十万给我,我就劈腿给你看。”
温软的声音带着热气,瞬间刺破了马钉的心房。
“你敢?”
马钉猛然睁眼,回头直视单单单,声音之大,让整个客车内的人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