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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熙有些不明白，不过看古的表情，还是选择了不说话。
“世间本源，本来杂而混乱，不同本源都是很难相遇，何况是同一本源的九个人……”
“同一本源，同一本源的九个人，真是情同兄妹……”
古脸色阴沉，仿佛刚才的话是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别人说。
凯莎，鹤熙，凉冰都未说话，她们能听出古的愤恨，然而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小亭之中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整个小亭子里也落针可闻。
谁也没有说话，她们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她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
古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已经没有了温度，一圈圈波纹，就像是能带入回忆。
“那时候，我们拥有不死不灭，虽然当时文明已经异常发达，科技支撑着整个文明往前迈动。”
“可人们，不能长生！”
“人都是天生不安的，当生老病死的那一刻降临的时候，能做到坦然面对的，少之又少。”
“当科技能支撑文明进入航天，以及星系时代时。我们这种人便被发现。”
古声音一顿，双眼惆怅的望向远处。
“最初，他们奉我们为神，因为我们已经存在了上千万年，我们可以不死。这对他们来说，这边是长久以来的执念。”
“可，时光并没有给我们当时这种人一种自保之力，本源在身，却只知他是能提供长生。”
“在高度发达的科技以及星际武器前，我们空有一身能量，反而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当他们知道我们并无强大实力时，有些人，就失去了最初的敬畏！”
“捕杀，肆掠，做实验…………”
…………
此后万年间，拥有本源，仿佛就是一块肥肉，所有人都是争相抢夺。
古脸色很是痛苦，可以想像，当时的宇宙空间，对于毫无自保之力的本源之人，是何等的残忍。
拥有本源之人做错什么了吗？没有，或许错就错在，他们拥有了别人想要而不具备的。
当所有人将这种获取，理解为理所应当时，人将会失去负罪感，将会失去一切信仰和敬畏。
…………
本源之人惨痛的经历，并没有磨灭他们的信仰。
尽管本源之人越来越少，可剩下的本源之人，在长期的探索中，懂得了怎么去开发和利用本源之力。
而科技发展的人类，在万年间提取本源，进行解析，在付出成万上亿的本源人的基础上，一代代的基因改变，便出现了。
“不死，战斗力强悍，无敌…………人终于实现了千万年的梦想。”
“原古神河文明，便出现了。”
“拥有本源的人们，就是最初的一批神圣级别的人，而本源之人，初步利用本源之力，也具备神圣修为。”
不言而喻，千万年的仇恨，根本无法调和。
战争……也就开始了。
…………
凯莎三人脸色郑重，尤其是说到人通过猎杀本源之人做实验时，凯莎尤为愤怒。
这种做法，与她心中一直坚守的正义秩序，形成了强大的驳离。
鹤熙表情也是微怒，眉头紧皱。
反观莫甘娜，却是一脸了然。
莫甘娜善于利用人的本性，所以她是恶魔之主，因为她知道，纵然是亿万年前，本性这东西，都是很难改变的。
…………
古叹了口气，脑中闪过几亿年前的片段，神圣相争，至高相斗，死尸漂浮在虚空，星辰震碎于宇宙。
战争，一直是一个时代的分界线。
千万年的战争，使得双方的战力从最底层，上升到顶层。
参战的人数越少，反而参战的力量越大。
神圣亦会陨落，至高也会负伤。
到最后，那片宇宙，开始变得残缺不堪。
…………
“”但战争，终归有结束的那么一天，可我是万万没想到，结束这战争的变数，竟然是拥有我们相同本源之人……“”
古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那本是一个平常无奇，却又充满血腥味的一天。在我们所在的星域，莫名出现敌人的一架战舰，来势汹汹。”
“在我们众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的时候，对方已经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无比强大的光柱，我们无法抵抗。”
“天机第一时间带着你们三人，还有霍乱，便进入我们强加的保护盾内，我和大哥二姐还有老九，奋力去对抗。当时谁都明白，我们本源，不能全灭，我们是咱们当中实力最强的，我们义无反顾，天机，更是心灵相通。”
“然而，强烈的光柱并未让我们粉身碎骨，当我们在此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体内本源的变化。”
“那仿佛是一道门，莫名其妙的被打开了。”
“而那扇门后，便是主宰…………”
…………
“主宰这扇大门被打开后，本源之人便竞相而入，至高这个坎，便不能算是最强了。”
主宰的降临，在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之下，草草结束，上万年的战争，便在绝对实力面前，画上了句号。
…………
凯莎和鹤熙长呼了口气，莫甘娜也在躺椅上翻了一下身体。
莫甘娜脸色有些愤恨，小声嘀咕道：“那天机和霍乱，阻挡我干啥，我要是在那种情况下，定要与哥哥一起面对。”
古看了看那一脸憋屈的莫甘娜，又扫了眼同样愤恨的凯莎鹤熙两人，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那天机，便是你们四哥，而那霍乱，便是老七，凉冰，说起来，他还压你一头呢。”
莫甘娜稍微一想，便气嘟嘟的说道：“合着，我才排行老八啊，这么说，连鹤熙都压我一头喽？”
古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鹤熙她是老六，你还没大没小了！”
鹤熙嘴角上扬，摇了摇头。
“那这么说哥哥你排行老三，天机是老四，鹤熙是老六的话，凯莎就排行老五，老七是叫霍乱，老八是凉冰，那老大和老二，老九叫什么名字啊？”
莫甘娜抬起已经能动弹的手臂，掐着手指头，疑惑的问到。
古听到莫甘娜的问题，脸色一沉，眉头也不再舒缓。
莫甘娜也是一愣，刹那便反应了过来，似乎之前鹤熙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古的脸色就不对劲。
看来肯定是有不好的回忆，自己可真是口无遮拦，莫甘娜懊悔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古。
…………
“唉，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释怀吗？”
古一声叹息，看着远方，似乎在问别人，又仿佛在问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