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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元带人狂奔一阵,离开张家寨大概五里处勒马停下,他翻身下马席地而坐闭目休息,除留下几人远远地四散开警戒其余人都围拢在他身边。
不多时,远处有几骑打着手势快速奔来。
“怎么样?”待几骑飞奔至面前翻身下马,吕元睁开眼睛问到。
“二当家的,已打探清楚,这张家寨共有种植地三块,大约八百余亩地,分处东、南、北三方呈扇形环绕张家寨。”为首之人拱手回答,“其中,东面、南面的种植地相对较大,需要绕行才能到;北面的种植地近二百亩,正是我们来时经过的那块地。”
“嗯!”吕元答应一声,随即张狂大笑:“这张家寨不愧是附近的大寨子,光是种植地就有八百余亩,其余的小村小庄才多少,不过三四百亩地,最多的也没有超过四百亩的。这么肥的寨子,产出定然不少,真有些舍不得屠了它了!”
他面上大笑,但心底阴狠地想到,本来还没想动用其他手段,不过大当家要我分化他们寨子,分化人心未成,这一番打压反倒让他们人心凝聚了,而且这帮混账差点杀了老子,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先收点利息吧!
“可惜啊……算了,就是北种植地了,正好顺路。”吕元摇头叹息道,面上一副惋惜的样子,“你们,前面带路!”
“敢伤我大龙山的人,落老子的面子,今日,”吕元纵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挥寒声道:“让他张家寨知道,到底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招惹我大龙山,让他后悔莫及!”
吕元带着人跟着打探消息的几名匪徒纵马狂奔,很快就到了来时的那块地。
“儿郎们,张家寨北种植地一游,每人纵马十圈,今日都给我尽兴了!”
……
吕元带人离开,张家寨一片欢呼。
虽然还有着大龙山的压力压在头上,但大家还是很高兴。
“族长,你身体是大好了?”护墙上,张绝峰身侧一名族老开口问到。
从吕元到来重斧轰门开始,一直到吕元退去,他一直站在族长身边,但这么长时间他未听到张绝峰一声咳嗽。
要知道,之前张绝峰但凡有些剧烈活动,马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这次,张绝峰从自家小院迅速奔向城墙,却只是大口急喘。
而且,在他安排张云虎、张龙山配合击退吕元时,那声大喝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底气不足气虚的样子。
“不错,估计是这些日子服的药见效了吧?”张绝峰淡淡说到,“近来,确实感觉身体大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小越的机缘太过玄幻,也太惊异,起码在没有保护自身的实力前,这些绝不能外泄。
“嗯,还别说,族长这精神头真足!”
“我看族长头发根都变黑了,而且这眼角的皱纹似乎少了不少,皮肤似乎紧致了不少!”
“族长以前是鹤发鸡皮,现在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哪像之前那般老态龙钟!”
这不说还好,大家仔细打量下,果然发现老族长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
张家寨族人对张绝峰十分敬重,即便心中惊异,也只是小声低语议论,倒没有太过追问,张绝峰心底也松了口气。
三天来,张绝峰每日食用空间内栽种的小麦,只觉精神饱满,身体力量逐渐恢复,状态一日好过一日。以前他动不动就得咳嗽半天,现在很多时候能像常人一样行动了。虽然激烈运动时,仍然想要咳嗽气喘,但现在起码可以暂时压制住。
这样下去,他觉得这积年顽疾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一身实力也能恢复得七七八八!
……
黄昏,张家寨。
“族长,北种植地被毁了!”小院中,张龙山疾步奔来,尚未到张绝峰面前就痛声疾呼。
“什么,怎么回事?”张绝峰闻言,猛然站起身体,他呼吸顿时急促几分,他长吸几口气压住咳嗽急忙问到。
“大龙山的畜生在咱们北地纵马奔行,整块地都被踏平踏实了,种子散落的到处都是。”张龙山说着,虎目中泪花闪烁。
三十出头的汉子,负伤流血无数次,从来都是谈笑自若从未掉过一滴眼泪,此时眼中的泪水却是止不住。
东南北三地八百余亩,刚种下的小麦,是张家寨一年的指望,此时却又四分之一被毁。这些地里的小麦是他带人种下,他带人巡逻,他带人阻击猎杀蛮鼠,他带人与大龙山姓毛的厮杀夺了水,他带人一点点灌溉,这是他的心血!
“他们在北地立了一块木桩,上面刻着字,大龙山好汉到此一游!”张龙山双目通红,眼中全是仇恨和自责,他轰然跪倒在地:“族长,把我交出去吧!大龙山的人是我伤的,我来承担,用我换寨子的安全!”
闻讯赶来的张云虎和几名族老,看着跪倒在地深深自责的张龙山也心头震动。
其余族人也纷纷围在小院外,眼中充满愤怒和绝望。
往年,张家寨八百余亩地即便丰收,寨子里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遇上灾年,地里欠收,整个寨子里老少都得挨饿。
今年,送了五名少年去镇上学习就花了不少钱,还有基因药剂的费用,这些几乎已经掏空了整个寨子的家底。
如今,整个北地被毁,寨子里的族人还怎么活!
“你承担?”张绝峰双眼紧闭,忍着心痛低喝:“你承担,能恢复这北地二百余亩地的收成吗?”
张绝峰心情激荡,呼吸急促像是破风箱般,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没命地咳嗽起来。
“爷爷,你慢点,你注意身体啊!张小越急得眼都红了,这般咳嗽是要把肺给咳出来吗?
张绝峰摆摆手,狂咳了一阵才慢慢停下来,他倚着桌子挺直身体向着院内院外的族人大声问道:“这事交给大家,大家觉得要交人么?”
“族长,不能交人啊!”张云虎双目赤红,大声说道:“龙山是为族人而战,是咱们寨子的英雄好汉,不是寨子的罪人!交出张龙山,以后谁还敢为寨子而战,这是寒了大家伙的心呐!”
“爷爷,龙山叔,地毁了咱再种!”张小越劝说道,“地毁了算什么,人在寨子才能在!”
“不能交人,地毁了咱再种,人没了我们靠谁守护!”院外有族人大喊。
“不能交!”
“不能交!”
“不交!”
“不交!”
院外的声音渐渐统一,喊声如山呼海啸般。
“你听到了,龙山!”张绝峰挥手止住族人们的呐喊声,对着张龙山说道:“在大家的心里,你不是毁了这两百亩地的罪人,你是守护大家的英雄!”。
“地毁了算什么,人交出去咱这脊梁骨就断了,寨子才真的毁了!”
“咱们张氏一族,头可断,血可流,脊梁骨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