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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葱与酒共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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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脚步声想起,伴随着房门的大开,一个破衣烂衫的彪形大汉现在门口。
  “哪个瘪犊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好意思大哥,我路过此地,天色也晚,想……”
  大汉上下打量我,我的衣衫褴褛跟他的气质做出辉映,
  “要饭的?,给老子滚,听见没有”
  把我当做的要饭的了,我想想就想上去给他两杵子,荒郊野岭上你这要饭,要饭的都得饿死,
  “大哥,我不是要饭的”
  大汉鄙视的看着我,打了一个鼾,
  “打劫的?,你也看到了,我这什么也没有,你走吧”
  我这个暴脾气,怎么跟他沟通这么费劲吗,在东北有一句话,能动手尽量别吵吵,我上去一拳直接打在了门上,门上出现大坑,大汉见状马上摆上要干架的架势。
  “大哥,我就是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不用这么拘谨”
  我上前想把问题说明白,大汉往后退了退,眼神当中可以看出他的惊恐,
  “你想咋得,你想干啥!”
  我呆在原地,我真诚看着大汉,大汉也看着我,可能我的眼睛天生就是这样的有故事,他读懂我的孤独,寂寞,最主要我现在特别冷,大汉放下戒备,转身一句,
  “把门给我关上,”
  借坡下驴,我赶紧进屋,大汉抽出凳子坐下来,
  “自己随便找地方,坐”
  我抽出一个凳子,自己坐了下来,空间非常安静,大汉瞅着我,我没有目的打量着屋室,室内很简单,椅子桌子和一些农具,大汉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瓶酒,一盘大酱,就着大葱开始喝了起来,我没有理会安静的坐在那里,一是刚从基地逃离出来,这种虚幻和现实的转换我还得适应一下,二是我有点累,跑了这么长时间想休息一下,大汉一口葱一口酒,吧唧的喝着,
  “小伙子,整两口?”
  “不整了,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你呢。”
  我寻思刚才在门口,还跟他以武力吓唬他来着。现在就蹭人家酒,感觉真是不好。
  “咋得?你这是瞧不起我了?”
  我这个人,本来不喜欢喝酒,喝酒的感觉从味道还是习惯都不是很喜欢,但是人在屋檐下,盛情难却。
  “好!”
  我凑过身子在桌前坐下,大汉递出酒杯倒上酒,与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个大哥是想从刚才的事情上找回场子?”
  我也效仿,一饮而尽,从一入口的气味和到嗓子的辛辣感,这个酒的度数不低,起码60度左右,这个大哥也真是狠人,一杯下肚,以前的我喝下之后尤其是白酒,身体的反馈特别明显,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大脑也没有受到酒精的刺激变得兴奋,大哥又倒一杯,跟我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大哥这是非要分出一个雌雄不可了,
  “大哥,我这不行了,我不会喝酒,刚才的行为,我也向你道歉。”
  大哥倒也是性情中人,放声大笑开来,
  “哈哈哈,兄弟,你想多了,哪有什么刚才的事,喝了这一杯让刚才事情过去吧”
  我举杯,酒入喉,深吸一口气,酒从舌尖到达胸部,胸中的烦闷也顺着酒精的挥散也随之消散,突出一口气,抽烟和喝酒的道理都是一样,当烟进入胸腔,随着烟量的进入又排出,胸中的烦闷都随之而去,“解闷”可能就是这么来的,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人酗酒成那个样子,酒精的作用下让人不仅仅是心情的释放,也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更松懈,这样的情况更容易使人入眠,为了某一个,某一件事辗转反侧,没有必要,酒的发明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看着我一饮而尽,大汉顺时愉悦不少,一根大葱掰成两瓣,给我一瓣,我瞅着大葱,大葱就酒,还是白酒,他不是寻常人,但我是平常人呀,大汉盯着我,意思你怎么不吃呢,我也没有办法,这个大葱辛辣感也不比刚才酒差到哪里,我倒上一杯酒,借着酒劲把大葱咽一下,数杯下肚,大葱也吃的差不多,大哥转身出门,不一会来,手里又添了一筐蔬菜,里面有大蒜,大葱,大萝卜,
  “兄弟,管够哈,大棚里还有”
  感情这个大哥,喝酒一直就这些东西,就没有个正常的菜,喝酒的最高境界,就着石头喝酒,大哥的行为已经快赶上了。
  “兄弟,哪里人,怎么会到这里?”
  我也不能跟他说,我从未知生物的实验室出来,一是我说了他也不可能信,二是他要是信了我也不可能跟他证实这件事,我没有那个功夫。
  “老家,R市的,自己出来野游,跟队友们走散了”
  大哥继续喝着酒,“你说你们这些人,闲的没事就喜欢整点事出来”
  我点头说是,既然开始唠家常,我也可以进一步的了解现状了。
  “大哥,你有没有电话,我跟我的队友走失前,电话什么的都在他们那里了,我想给他们打个电话。”
  大哥喝着酒,嚼着大葱,听着我的话,开始上下摸索,从左兜摸到右兜,又从右兜摸回来,可能他这是有点上头,
  “等我一会哈”大哥起身,不一会从卧室走出来,一个十分复古的诺基亚2000展现在我眼前,我瞅着手机,根本想不到现在都2020年了,还有人用着这样的手机,
  “怎么得,瞧不起,这个手机我都用好几十年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其他的也用不上”
  大哥的话确实有点意思,现在的我们让手机奴役,没有手机可能真的活不了,大哥的生活也挺好,要吃又吃,要穿有穿,风吹不着,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向往的生活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追求像变了一个样,我接过手机,当我想要拨打电话的时候,既然除了她的电话,我一个也不记得,智能的时代真是让人变得愚钝慵懒,拨打了电话,但是手机里的提示拨打号码是空号,我反复确认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唯一记得住的电话,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又想了半天,最后想起一个座机电话,座机电话是我公司WiFi密码,这个很容易记下来,生活没有什么就是不能没有WiFi,我的公司是一个出了名的加班公司,有的时候我直接就在公司住下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像我一样有志青年在公司奋斗,拨通电话,无人接听,又拨通一遍,这次非常好,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喂,你好,哪里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特别的激动,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欢义是你吗,我是欣男”
  我从声音当中可以想象到他那种浮夸又久违的表情
  “我去,欣男你这一个月都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没有接通,你现在在哪里?”
  问到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回头问向大哥,
  “咱这里是,美丽的滨海城市,有山有水有树林,对,还有大棚”
  我真的让大哥气着了,他可能是真的有点上头,我眼中冒出些许的火光,大哥瞅着我,
  “咱这是庄村,要啥没啥的地方”
  庄村,这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欢义也听到庄村这个地名,
  “庄村,我知道的,之前调研的时候整好去过一趟,欣男你在那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我去接你”
  我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听到一句我去接你,眼中也微微湿润了。
  “好!”
  我没有其他话语去回答欢义的问题,
  “我先挂了,你哪里也别去!”。
  电话那边已经挂断,我呆呆的听着嘟嘟声音,大哥这个时候好像喝的也差不多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跟你对象聊天呢,这么长时间,大葱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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