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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整个津门热闹非凡。
中学放了课后,许多男学生听说四大院正在举办论剑大赛,津门凡是有名有姓的拳师尽数到场,于是便广邀好友,一同去那四大院凑个热闹。
凑热闹是假,看姑娘才是真。
能供得起孩子上中学的家庭,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差,咬咬牙还是能出得起女票资。
于是乎,不少男学生便开始向家里伸手要钱,说是要和同学参加什么西式的读书派对,还说对未来的升学有帮助,同学老师都参加了,他不能不参加。
家里人也不太懂西洋那些玩意,一边叮咛不要丢了面子一边伸手掏钱。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些男学生拿了钱,转头就把父母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勾肩搭背地朝四大院走去,讨论着哪家的酒水更香醇,哪家姑娘更漂亮。
还有不少从没去过四大院的低年级学生,追在高年级的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喊着“学长教教我”“今晚跟着学长长见识”,比平时在学校里喊的还要亲切许多。
学长们倒也毫不吝啬,一一指点这些好学上进的学弟们,同学友谊瞬间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另外一边,同年龄的女学生就显得冷清许多,该回家的回家,该约会的约会,该逛街的逛街,都表示完全不想凑今晚的这份热闹。
她们虽然自称新时代的自由女,但骨子里的传统还是难以改掉,打心眼里瞧不起那种做皮肉生意的勾栏场所。
什么妙月庵,什么东华观,什么儒子牛,什么浅草寺,呸!
名字文绉绉的好听,其实就是肮脏下流的堂子。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津门女子中学的校门口,田小娥站在凉亭下,不时地抬头张望,像是在寻找某个迟迟未到的人。
五月份的夜风还有些凉飕飕的,校服为了追求时尚,又故意做的单薄,田小娥在夜风中冻得有些发抖。
“小娥,搁这杵着干嘛呢。”女同学苗若兰好奇的问道,“班里就我走的最迟,我连卫生都打扫完了,你怎么还没走?等我呢?”
田小娥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抹微笑道:“我和别人提前约好了在这等他,我怕走了,他找不到我会着急。”
苗若兰露出一幅八卦脸,长长的哦了一声,一把从身后将田小娥抱住,贴在她的耳根子边暧昧地说道:“是不是你的情郎?”
田小娥的脸瞬间变得潮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原本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身子也不冷了。
“你个坏妮子,瞎说些啥呢,才......才不是情郎。”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个字声若蚊蝇。
“我看你承不承认,看你承不承认。”
苗若兰使出了必杀技,伸手摸向田小娥的咯吱窝处——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情郎,哈哈哈,真不是情郎!臭妮子,坏妮子,快放手,哈哈哈!”
田小娥原地一蹦,先是向上窜了一截,紧接着整个身子猛地向下,腰身一扭便摆脱了苗若兰的怀抱杀。
“呦,身手不错,是你那情郎哥哥教你的?”苗若兰调笑道。
“要你管,坏妮子。”田小娥向前一个虎扑,第一下按住苗若兰的右腰眼,第二下抓住苗若兰两片肩胛中间的脊骨。
若是旁边有习武之人看见定会大呼惊讶,这居然是最精妙的擒拿手法!
虽然招式质朴,但却颇为实用,能够将力量远大于自己的人生生擒住。而且能够耍的这般熟练,此人若不是下了苦功夫,就是教人的师傅是个天才。
苗若兰哪里是田小娥的对手,立马就被擒住了,连声求饶道:“姑奶奶,我的小姑奶奶,饶我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田小娥抓着苗若兰,得意道:“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真真的服气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下次还干,啊不对,下次不敢了。”
“哼,量你下次也不敢了。”
田小娥松开苗若兰,苗若兰揉了揉手腕和肩头。
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田小娥喊道:“我服你个情郎奶奶!你个傻妮子,以为被情郎教了这么一手,就想让你姑奶奶服气?
心被男人偷走了,脑子也被偷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你姑奶奶穷!”
田小娥冲出去追了一段路,见距离凉亭越来越远便又生生停了下来。
“傻妮子,你继续追你姑奶奶啊,追到你姑奶奶,姑奶奶喊你姑奶奶!”苗若兰冲田小娥比了个鬼脸。
“苗若兰!”田小娥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有种你明天别来上学,别让我抓到你!”
“明天白天你敢抓我,明天晚上我就去勾引你家情郎哥哥去。”苗若兰笑话道。
“你敢!”田小娥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你姑奶奶有什么不敢,”苗若兰斜靠在路灯旁,姿态妩媚,媚眼勾人,坏笑道,“傻妮子,心被别人偷了还不知道,真真是个傻妮子,这么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苗若兰又伸手指着田小娥的鼻子骂骂咧咧道,“别怪姑奶奶我没提醒你,你不把人看紧点,小心哪天被别家姑娘拐跑了,弄丢喽。到时候可别到你姑奶奶面前哭。”
田小娥斗嘴斗不过苗若兰,便又追了一段距离,最后还是放弃了,一个人又绕回了凉亭。
夜风吹过,田小娥站在凉亭里翘首以盼,却迟迟等不到那个人。
不知道裹了几次衣服,又不知道凉透了几颗热心。
田小娥心里慌乱的很,害怕是不是自己刚才乱跑的时候他已经来过了,见不着便又走了。又害怕是不是真被哪家姑娘拐走了,今晚都不会再回来。
又或者是......
她很想赶紧赶回家中,敲开他的房门,哪怕他是真的忘记了也好,可千万别出事。
可她又不敢离开,害怕他来的时候见不着她,心里头瞎着急。
少女的心思总是那么复杂倔强。
月辉洒下,罩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层薄薄的婚纱。
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
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