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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完颜云干了不少坏事，你嘛，毕竟年轻，本官为你做主。”
完颜云这个五夫人叫娇，是个老婆，相貌可人，手指纤细，摸起他一路劳顿的大脚，很是熨帖，竟有点贪念的想法。
听到罗术几句话，娇喀吧两次嘴，没说话。
五个金兵有多恨，对着她嘴巴发狠，估计一周之内，无法张嘴。
这不行，要拿到完颜云的死证，之前吓唬了，暂时稳定他心神，等他醒过神，傻子都会反扑，得要死证，而且这个娇应该是突破口。
五个金兵经过钱学游的“感化”到也说些，完颜云今天摸狗，昨天抓鸭，欺负百姓的事，痛打下狱，奸淫掳掠，无所不能。
但毕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听他们说，娇是完颜云的爱妾，两人后院苟且私秘，所有知府做的坏事都清楚。
可惜，被五个金兵打得破了相不说，嘴巴也不能说话，五天时间，大兴府怕要闹得沸沸扬扬。
钱学游来禀报，“完颜云已被绑到后院，还有他的四个夫人，两个金人，两个汉人，这个五夫人听说是个夏人。”
这次如此明目张胆打入知府宅院，罗术就是为了装蛋。
为一路上被欺压的汉人百姓解恨，就算不能收拾那些欺负人的普通金人，拿这完颜云解气也是畅快。
爽快了，该料理后事。
以他手中令牌，可以抓人打人，但不能随便打死一个朝廷命官。
这个要经过审判，大理三司会审，如今金人学宋人的套路挺多，朝廷建制照葫芦画瓢，他也很清楚。
唯一知情人娇，哼哼三天，逆来顺受，舒服到是舒服了，后面的事什么也没交待，总不能干等五天。
肖清派出分居大兴府的锦衣营侍卫，迅速查证，时间短，任务急，一时半会儿没消息，一个朝廷大臣，五天不上朝，总得有说法。
“不如把大牢的犯人叫过来，一一指证他。”
钱学游的馊主意又出来了，罗术真想抽他，有脑袋再说话，就算事实，谁能相信死囚的话，打击报复的事，根本不算铁证。
“那就用刑，不信他不招。”
“不行，朝廷知道，会怪罪，也不会有人相信，到时反到惹一身骚。”
罗术脸顿时变得很难看，瞅着钱学游打心里就想上去揪他耳朵，白生的猪脑子，管家当了不少年，还那么直肠子。
“那就把他四个老婆都叫过来，一个接一个审，不信弄不出点脏事。”
眼下看，也只能如此，这事就交给钱学游去办，务必弄出来东西来，收拾女人，他有一套。
还没说，从上午出去，下午钱学游就把一份黑材料交上来。
上面列举了人证物证，有鼻子有眼，罗术到是心惊，这钱学游的本领在这放着呢。
“你是如何审的，是打了，骂了，别闹出人命。”
“爷，我听你的，没打没骂，就交代了。”
这到更让人奇怪，别的不知道，金人个个都有点烈女的样子，就算你把她们脱光了，反正都嫁过人了，也不怕了，交代更是祸事，没准会抄家，哪还有机会。
看驸马的眼神，钱学游觉得误会他这个好人。
“这种被逼迫的女子，只要承诺一个前程，绝对都能交代，但前提是爷得保证，四个女人的性命。”
犹豫了一会儿，“还有，她们死活要跟着我，我就……答应了。”
罗术手指钱学游的鼻子，也真行，四个女人一定都貌美如花，至少也是知书达理，虽然这事查证后，难免会株连，钱学游到借机收敛，也不怕回去翠珠一顿狂揍。
不收则已，一收四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被正洗脚的娇听到，摸罗术的脚停下，突然一把抱住大腿，拼命摇晃，嘴巴张了半天，终于听到几个字。
“我、我也、也说！”
挺好，不能说一定能写，罗术让人拿来笔墨，娇就开始揭发。
写完后，又在纸上落笔，求大人保命，身子已被玷污，不能服侍大人，但可收娇为奴，终身侍奉。
说是为奴，娇弱的身子，美貌容颜，进入罗府也是祸害，但罗术也不是那种凭空杀人之辈，用完人就除掉，他做不到。
收奴的事，暂且答应，到时命也可以保住，只要跟皇帝岳父大人禀明，这些罪状都是完颜云一人所为，不牵扯他人，不过事一桩。
肖清对下面仆人的审讯，也得到突破，尤其那个管家婆，负责完颜云的里里外外帐目，看得很嚣张，看形式不好，没等挨打，全都料了。
“这是帐目清单，里面记录贪污的证据，还有这两年冤假错案。”
嗯，罗术点点头，这下一步就是该审犯人了。
五天时间，一切搞定。
上上下下，府院内约有一百多口人，能交代的都交代的，对于平时骂人打人的，什么完颜云脾气古怪，这些就算了，怎么跟流水帐一样。
到是东西不少，但都限于府内，还是缺乏较强的支撑力度，遇到较真的大臣，肯定会被怀疑，被推翻。
不过，眼下时间不够了，罗术拿起笔墨，写出诉状，让钱学游与肖清一起，递到大理司，转呈圣上，随信交问好，说罗金妮一切都好，母子平安。
在这半年，虽然离家很远，但消息是畅通的，罗金妮终于产下一子，身体瘦弱，经过一段时间调理，恢复了体质。
至于为什么会跟完颜云扯上关系，只说在大兴府做生意，遇事处理，而且最近忙碌，无法脱身面见皇上，随后还有礼物一起奉上。
知府完颜云的不少祸事，也是听王胡子说的，山上土匪很多受他破坏，当然，这事不能在状子里说，说起来，作为金主，也不会理睬这个如蝼蚁的百姓死活。
好事坏事，堆到一起，不管如何，金世宗也能给点面子吧，毕竟罗技师的地位在金国，是有地位，无论从政治、经济，还有情感上，这些都足够他爽上几把。
谁，还有谁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