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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伦和左盈月虽然成功逃了出来,但陆莹没有放弃追杀他们。所有从下层世界上来的人,只要是为了拿最后一个司辰的位置,他们就是敌人。
苏伦两人跑了很远才停下,后面陆莹没有追过来,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安全了,他们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下层世界上来的人看来不止我们几个。”
左盈月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刚才和陆莹交战导致她身上都是伤,她也是刚来上层世界没有多久,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完全不如陆莹,实力不如陆莹也是正常。
下层世界来的人越多,他们以后的行动就要越小心,她和苏伦合作也是一个巧合,如果她在遇到苏伦以前得知二十四位司辰的事,她也不会选择和苏伦合作,现在是不合作也不行了,他们必须合作才有能力对抗那些来了上层世界很久的人。
苏伦说道:“先暂时躲一段时间,只要不主动暴露,对方也不会一直追我们。”
他们和陆莹虽然算是敌人,但是寻找司辰才是最重要的事,陆莹不会本末倒置,找不到他们的情况下应该很快就会放弃寻找他们。
他们交谈一会儿以后赶紧离开,现在只有回去待着最安全,他这次能从陆莹手上逃走,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他叹了口气道:“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应该去哪里了解里世界的司辰?”
他没有得到答案,只好先回去再说。
……
另一边,高蒂市的几天后。
“那是什么东西啊!”
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之后,清脆的餐具撞击声传了出去。
餐厅里有几个人,将目光集中在吵闹的女人身上。
女人已美到连用美貌来形容都嫌不足,那美貌足以与王国中最美丽的人相媲美。
不但这样,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优雅,甚至充满了气质。
一定是某个地方的高贵小写,她长长的纵卷头发,满怀不满地盯着她眼前的东西。
她就是陆莹,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皮囊的陆莹。
她掌握环杉的能力之后,除了收集怪物的皮囊,同样收集人类的皮囊,利用仪式加上无形之术,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今天他是美丽的公主,明天就就能变成年轻的学生。
她面前整个餐桌几乎要塞满了怪物尸体。
表面上看,桌上就是一些美味的食物,面包还在冒着蒸汽,烤过的红烤肉外,还有各种深海食品,但如果这里有里世界的人就能发现,这是由怪物尸体组成的盛宴。
高级的酒店所推出的食材,都是用无形之术以及仪式保留怪物躯体,专门用来提供给那些热衷于吃乱七八糟东西的人,虽然不知道谁会吃这些东西就是了。
听陆莹抱怨的人除了感到惊讶外,对陆莹如此愤怒非常不解,在他们眼中这就是西施佳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吃一些会蠕动的尸体。
“我真的不能这里,马上准备出发!”
陆莹气冲冲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能够忍受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代表她可以忍受。
“不过现在是晚上了……”旁边的女子出言提醒道。
“听我说,立即准备出发,我们不需要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陆莹想起了苏伦两人,之前那一战如果能解决苏伦两人,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但现在既没有解决苏伦,而且还有可能暴露了自己,她完全得不偿失,这个世界可不止有他们几个人而已,所有人都在为了司辰的位置而奔波,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
旁边的女子顺势站了起来,和陆莹离开了主厅。
陆莹的怒吼过后,一种庄严肃穆的声音在平静而轻松的气氛中响起:
非常抱歉,打扰大家。”
一个年迈的服务员站起来,她险些倒在地上的椅子也倒了下来,她向餐厅里的客人慢慢地道歉。在接受了老人完美的道歉后,好些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老人。
“服务员。”
“是的。”
周围的一个客人的人轻轻地向管家走去。
“对不起,惊动了你们,虽然算不上赔罪,但在场所有客人的餐费都是我来替你付的。”
听了这话,几个人不由得面红耳赤,在这家最高档的旅馆里吃一顿饭,价钱绝对不便宜。假如对方愿意帮着付餐费,应该足够宽恕这位陆莹引起的骚动吧。
他和陆莹是一伙的,只不过他可以接受这里的诡异食物。
而服务员的脸却没有动一下,只是礼貌地鞠躬以示对管家的感谢。
吴纶的眼睛望向餐馆的一角,看见一个面目全非、面目全非的男人。看到彼此目光的男人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向吴纶。
与其他宾客相比,男士实在太过格格不入,因为外表没有「气质”与「派头”,完全不能融入环境,散发出强烈的突兀感。
身着服饰的人虽不比其他宾客逊色,但就像服饰穿人一样,应该说正如小丑穿华丽的服饰一样,甚至有些滑稽。
“吴纶先生!”
“朱倪先生,怎么了?”
其它来宾听了这个叫朱倪的男人那装腔作势的谦卑语气,都皱了皱眉。听着这种逢迎奉承的口吻,男人搓着手也不足为奇了。
然而,吴纶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受聘在下实在没有什么资格提出建议,但如果现在就要上路,最好是再斟酌一下?”
“你的意思是在夜间驾驶马车很困难吗?”
“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且…在下面也有一点杂乱…需要准备。”
朱倪不停的挠头。尽管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搔痒的方式让他感觉就像是连头皮屑都要飞出来一样。很多人都会皱起眉头,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朱倪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会更加勤快地搔首弄姿。
“不过,小姐不该接受我的建议。错了,就这位小姐而言,刚才的观点是无法改变的。”
他用一种铁石心肠的表情得出这样的结论:
“所以除了出发别无选择。”
“但是……”
目瞪口呆的朱倪,看起来还想找借口,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头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当然不是马上动身,而是要花些时间把小姐的行李放在车上。同时,也请大家也做好出发的准备。”
他看见那些仍在寻找话语的穷酸男人,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但却显得若无其事,不加理会。
以掩盖一切真实存在的真相。
“那么,何时动身呢?”
“这样呢,两个小时或三个小时后出发怎么样?如果有那么一天,街道将完全被黑夜吞噬,这应该是个极限吧。”
男人的眼睛里又浮现出讨厌的盘算的目光,吴纶仍然竭力装作没看见。朱倪舔了几下嘴唇,开口说:
“嘿,这样的话,也许没什么问题。”
“那样很好。那你能不能现在就开始准备呢?”
看着朱倪离开的背影,吴纶挥了挥手,仿佛要甩掉那缠绕全身的空气。这是因为他感到有一种脏兮兮的感觉,紧紧地粘住了自己。
吴纶,脸上毫无表情,压抑着渴望叹气的情绪。
坦率地说,吴纶真的不喜欢这种低级趣味。尽管迪米乌哥斯和夏提雅这样的同事们可以把这种人当成玩具,并从中找到些许快乐,但吴纶根本不希望这样的人接近自己。
这座巨大的纳萨力克地下墓穴里,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属于纳萨力克者只是低级生物”,「除了极少数人以外,人类和亚人类种族都是弱者,都必须被消灭”。吴纶认为,自己的创造者“不能拯救弱者,也不能称自己为强者”,尽管他对同僚们的想法有疑虑,但遇到朱倪这样的低贱之人时,还是会觉得纳萨力克的基本观点也许没有什么不对。
“唉,人本来应该是个很棒的生物才对…”
在伸出一只手抚顺修剪整齐的胡须之后,吴纶转换了思路,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一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但还是需要向监督人作进一步的确认。
就在吴纶考虑未来行动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接近他自己。
“在这样的时刻出发,还真不容易。”
一个谈情说爱的男人,大约四五十岁了,剃得很干净,他的黑胡子里夹着许多白发,因为他老了,营养过多,肚子里又多了一块肥肉。
着装更是相当有品位,穿着既合乎尊贵身份,又够华丽。
“不是巴尔德先生吗?”
轻点了一下头。男人-巴尔德不慌不忙地伸手去阻止:
哦,不必这么拘谨。”
这个人是个商人,他掌握着小镇上相当一部分的粮食交易,他不知怎么地跑到吴纶那里去找他。
这座可以说是战时要塞的城寨城,掌握着相当一部分粮食交易这一点,让巴尔德在大批商人中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还有一个原因是,一旦土兵人数达到数万人,携带储备粮食行进将是一件相当费时费力的事。所以王国的基本策略就是只携带最少的粮食进入这座城市,然后在此调运粮食。因此,它与一般的城镇有很大的不同,在这个城镇里,与食物、武器有关的商人都有相当大的权力。
像这样有权力的人,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在一家餐馆里吃饭而开口搭讪,而且既然他和吴纶搭讪,当然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然而,这正是吴纶他们所要考虑的。
“那人可不是个好人,吴纶先生。”
”“对吗?”
这是吴纶第一次改变表情,微笑之后,他做出了礼貌的回应。回答时,他非常明白对方所说的那个人是指什么人。
“那人可不是个可信赖的人哦!真不明白为什么吴纶先生会雇佣那种人。”
在脑子里迅速地想着,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无法坦率地告诉对方为什么要雇用朱倪。但是如果告诉对方是因为认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雇佣他,那么吴纶的眼光就会受到质疑,评价也会随之降低。
尽管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但还是要避免让巴尔德对自己的评价降低。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有人想要利用巴尔德。
“也许是这样,但是没有人像他那样自命不凡。虽然性格上可能有一些缺陷,但是小姐很欣赏他的真诚。”
流露出一丝伤脑筋的苦笑,在对方心里对小姐的评价应该又下降了。
尽管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请她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是事实。对,就是把她弄得像个坏蛋。
“我好像说得太过了,希望你能把它当一回事来看待,不过,还是建议你的主人合适些吧。”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不过,一想到小姐的父亲,也就是主人对我的恩惠,无论怎样也是不能…”
“尽管忠诚也很重要,…”
巴尔德嘟囔了一句,后面的话有点模棱两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派一个可靠的人给你吗?”
“现在你不必这么费心了。”
这话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是坚决的拒绝。这句话背后应该是理解隐藏的坚定意愿,balder继续从其他方面提出建议。
“对吗?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有一个体面的保镖跟着更好。与帝国相比,到王都的距离比较远,王国的街道治安也不好。我能帮你找个可靠的佣兵喔!”
大街上的守卫由领地内的贵族负责,相对来说,他们向路经过的人征收通行税。那是贵族的权利,但实际上它只不过是一种征收通行税的名义,许多地方的警备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所以在街上的旅店里,经常会遇到盗贼或者变成强盗的佣兵们的袭击。
为解决这一问题,在人的努力下,国王直接指挥的街道警备队也开始了巡逻队的巡逻,但由于巡逻队数量不多,实在无法发挥作用。巡逻队并不多,因为贵族们担心他们的权利会受到损害,他们会干涉。
其结果就是单靠国家力量根本无法维持街道治安。
所以在大街上旅行的商人,基本上都会雇佣冒险家或者可靠的佣兵来保护自己。像balder这样有权力的人,在这样的商人中间,应该认识一些训练有素、值得信赖的佣兵团。但是吴纶无法接受对方的出价。
“也许这是对的。不过,小姐不太喜欢有人跟着,我得尽量顺从主人的意思才行。”
“这样呢?”
巴尔德夸张地皱了皱眉,露出一种难堪的表情。这就是面对孩子闹别扭,感到无能为力的大人表情。
“我真的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