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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
新都校区。
地下研究区域。
一幕幕记录各种数据的屏幕围绕着贾教授的四周,他的手指拉动,其中一个光幕投影挪近,放大。
“30%试剂量是没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只是一次性的损耗品,建议是测试复数注射,观察是否有外力补充的可能......”
看着报告的可行性分析,他略微思考,手指一划就把这份分析报告分到其中一栏。
实验是严谨。
这次算是成功了,但也不算是很成功,因为只是达到预期最低线标准,真正是否实用还有待观察。
按照他的设想,生物机械应该是人体与金属高度结合,最好是把两种的优势放大倍数,达不到的话,人体机械化的设想就没必要。
那不如直接斩断手臂,接上一条金属臂膀。
他要通过机械化的手段尝试走通一条路,看看是否能让普通人,乃至他这样的肉体在某一方面能否追赶古武者。
当然想直接成就古武者那种千锤百炼的体魄,他没有那么大的心,只是加强点。
“50%就金属化过高,失去了人体某些特征,果然是我太理所当然了吗?”
贾教授又滑动光屏,归类某处。
......
又一天清晨。
余淑淑从睡梦中惊醒,床单从她身上滑落。
她揉了揉头发,乱糟糟。
回想起那晚的经历,她的心就猛然像是一盆冷水灌溉,冷醒了,毫无困意,简单洗漱一遍,她来到阳台。
旁边不远处的墙壁已经被堵上了,是一些大钢板用铆钉接成一体,不过看起来很丑。
“姐,早。”
蒋忠文穿着条短裤,伸了个懒腰,看起来一切都没让他有太多的影响。
“嗯。”
但余淑淑却不是这么想,甚至有些看不懂这个邻居弟弟,理事夫人的死就真的这么不重要?
要知道,理事在新都市一级也算是个巨头,权势人物,万一那位经常出现在地方电台的理事怪罪下来。
她不敢想象。
她就一个平头小民,父亲是个公司职员,而母亲是个公职人员,任职于庚星的宿卫部队,属于个中下层军官。
具体涉及保密,她就不太清楚。
父母早已离婚了,往年多是视频联络,一年大约见过两三次。
“真的没事?”
趴在栏杆上,余淑淑不安的问。
“姐,你也别担心,又不是我们害死她,怎么怪罪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你也别多想了。”
蒋忠文宽慰着余淑淑。
“可......”
余淑淑也是怕那位理事会有些偏激的想法,她只是听说过那位理事,但理事的真实为人怎样,她也无从判断。
“别可是了,回去就忘了这事,你就是个普通人能怎么办?”
蒋忠文觉得这个姐姐就是想太多了。
市府任职的理事就算是把帐算到个人的头上,那也是算到他的头上,因为他在场是具有保护理事夫人的可能。
除非是昏了头,否则理事不会动余淑淑这样的无辜人员。
至少在处理他之前不会。
这事过后,他也与贾教授联络过,贾教授也叮嘱了他小心些,说那位市府理事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不过他就读的背景会让那位理事顾忌,不会动员一些明面上的手段,贾教授也会跟理事达成一些合作。
短时间,事情会平歇。
果不其然,在网路上,蒋忠文看见了那位市府理事在大做文章,但却没有牵连大田监狱和蒋忠文。
甚至新闻上连蒋忠文的名字,或代指都没有,看得出那位是做了公关工作。
一大早,监狱门口处就来了一辆巴车。
这是来接人离开,理事夫人出事了,自然让慰问团的工作陷入停滞,匆匆就结束了原有的计划。
不过这时没有会指责。
再紧急送理事夫人的遗体离开后,剩下的人就留在监狱内当做义工,一是避免这些愣头青在外面乱说话,二是监狱那晚也死伤了好些人。
人手再次不足。
这次的事,几乎没有人是全身而退。
或许唯一得利是贾教授,擒获一个珍稀的‘魂诡族’,要是从中挖到点‘魂诡族’失落文明的成果,那他就赚大发了。
蒋忠文虽是得了贾教授的庇护,但结果却没有让贾教授十分满意,考虑情况较为意外,贾教授就只是训斥了一阵,倒没有放弃他。
可他也结下了个仇敌。
赵狱长就惨了,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就算是身上那制服暂时还穿着,可要是没有外来助力,估计不久也要脱下那身制服了,实在是最大的漏洞就出在了他的身上。
吩咐的事就没有办完美过。
这期间,赵狱长也曾登门拜访,仿若视蒋忠文为救命稻草,可蒋忠文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他。
糊弄了几句。
说什么尽量,不好办......一些很虚的词。
就在楼上,蒋忠文看着滕少玲等人提着行囊步离,滕少玲似乎感受到了蒋忠文的目光,偏头斜望。
与蒋忠文对视三秒,她收回目光,她看着树叶从她身旁飞落。
“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经历了这一行,她整个人都懵圈的。
无缘无故,突然间就收到了理事夫人横死的消息,凶手是谁,因何而死......那些疑问就像是重重迷雾让她走不出。
她半点都不信网络上报道那种解释。
骗小孩呢!
即使她不知实情,但也绝不可能是网上报道那般,那晚爆炸声,为何连一个她眼里非常强大的保镖都保护不了理事夫人?
她觉得这里有阴谋。
是他?
念及蒋忠文的形象,她应该有理由怀疑,可心里感性却告诉她想多了。
“还有你说,那位理事一定是被威胁了,否则他怎么会说谎,那是他老婆,老婆死了都还能当做无事发生。”
旁边的一个男子摸了摸下巴,宛如福尔摩斯,大胆的推测,可事实却与他想的相差甚远。
“走了,不管是不是威胁,连理事夫人的死都能变成这样,就我们几个的身份,我们有什么办法,不然我兄弟也不会还被羁押。”
招呼一手,前面的男士就走远了,径直上车。
车驶离。
跨海大桥的石脚被海浪从一边拍击,溅起朵朵浪花,阳光下晶莹剔透,反射着漂亮的光芒。
在慰问团离开后,不久余淑淑等人也离开。
蒋忠文晚了些,又是逗留了几天,再收到实验主体阶段完成,他也就离开了,剩下就是长期观察的阶段。
出了大田岛,他就去坐地铁。
大半个小时候,他回到久违的家。
呛了声,有点难闻。
许久没回来了,套着防尘罩的家具有股霉味,他打开窗来通风,简单收拾家里的情况,打电话叫了个家政机器人。
然后他就下楼,去小区外的餐馆搓一顿,吃完东西回到家,家里已经是光鲜亮丽。
嗅一嗅。
香。
还喷了些空气清洗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