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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跑车一个急刹,在联合中医院的停车场停下。
看守停车场的保安,也穿着奉天保安的工作服。
整个C市的安保几乎被奉天保全垄断,随处可见的保安都是奉天保全的员工。
来到医院病房,推门而入,病房里挤满了各色人物。
看到池三和陈大宝来到病房,更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搭话。
“来的人是池三吗?”
池三还没说话,病床旁边的刘春奶奶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是我。”池三穿过人群,来到病床旁,可病床上躺着的却不是老院长池友仁。
刘春奶奶坐在病床旁,给病床上的小男孩喂粥。
“我掐着时间,算到你应该会在这个时间赶过来。”
刘春奶奶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池三目露慈爱。
以前还很精神的六十岁老婆子,如今已七十出头,她头发斑白,皮肤松弛暗沉,低垂的眼帘毫无精神,可以看出她精神状态很差。
纵然如此,她还是起身欢迎池三:“院子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十来岁小男孩,池三叹息道:“我差不多猜到事情经过了。”
“喂!池三!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院子看望院长他们,我两年前联系你发现你竟然把我拉黑了!”
一个男人在池三身后不满的叫道。
“大家都是院子里长大的,为什么要淡出这个圈子?”
有女人不满意的指责道。
他们和池三一样,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不过他们和池三不同,池三没人领养,他们之中有很多人被新家庭领养了。
虽说他们的新家庭有好有坏,但起码有了亲人,池三打小就不善言辞,上了高中又自食其力,他当然觉得自卑。
再加上大家圈子不同,几乎不联系,池三便有意识的淡化众人的关系。
“你们里有好多人不也是很少回大院看望吗?”刘春奶奶和蔼道:“其实,你们成年了有自己的亲人和工作,老池理解你们没时间所以才不回院子看望,你们也应该相互理解。”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指责池三,但他们自己确实也很少回院子,除了抽出时间给院子捐点物资和钱,他们基本不会在院子里露面。
“池三,你还有池儒廷的电话吗,我们联系不到他,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应该让他知道。”
有女人询问道。
“对,我们多找点人,人这么多,大家一起去告奉天保全,还有那个房产公司!”
“没错,我们人多,壮大队伍的力量,总会有人重视这件事的!”
人群立刻响应起来,他们之中不乏一些成功人士,影响力还算不错。
池三却只想搞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和池儒廷从没联系过,对了,你们给我说一下事情经过,还有,老院长现在在哪?”
“院长在重症病房昏迷,医生说他大脑受损,可能醒不过来了。”
人群中,有个小女孩哽咽的说。
顿时,众人沉默,一些年纪小的孩子,还有刘春奶奶都眼眶湿润,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在池三的再三追问下,孤儿院里的孩子把事情经过全盘托出。
在两个月前,有房产公司的人来通知城南要拆迁,规划城南新区,让拆迁区域的居民赶快搬走。
老院长则提议把孤儿院留下来,并由孙成的房产公司出钱修缮一番。
因为孤儿院在几十年间走出去不少人,他们有的好多年才会回来看一眼,如果孤儿院拆了,那部分很少回来的人会找不到春天孤儿院。
但孙成的房产公司可不是做公益的,一个孤儿院无法为城南新区做太多贡献,还不如把孤儿院推平,然后盖一所外国语学校。
“老人家,我们老总说了,赔你们孤儿院500万你看怎么样,你去打听打听,你们这城南破的像农村一样,没有任何一家的赔偿款超过100万的。”
老院长断然拒绝,理由很简单:“让我见你们老板,我要和他谈谈,钱,我们院子不需要,我们院子只想在这扎根,让走出去的孩子老了以后记得回家的路。”
“老东西别不知好歹了!我们工期很赶时间,别家都拆的差不多了就你们还在这当钉子户!说什么情怀,不就是钱吗?等着!我去找老总申请给你们赔偿600万,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告诉你们,等我把钱拿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你们把行李收拾好了。如若不配合,你们后果自负!”
当拆迁负责人拿着600万出现时,老院长带着一群工作人员还有孩子拦在大院门口,坚定道:“我们不走,这是许多孩子的家!我要见你们的老板孙成!”
“老东西找死!去找人把他们赶走,再派两辆铁丸子来,我要一个小时内把这破院子拆了!一个小时啊都给我记住了!超过一个小时还没拆完的话你们就滚蛋吧!”
于是,拆迁区涌来一大批奉天保安的人,他们一个个身强力壮,手里拿着警棍把孤儿院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孩子还好,一个保安抱一个,直接给扔到外面控制起来,难搞的是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
双方对峙不下,一个小时的期限很紧,保安们便挥舞着警棍把许多工作人员打伤,还把老院长砸的当场昏迷。
有一些孩子过来阻止,无论年纪大小,都被失去理智的保安们打伤,在原地嚎啕大哭。
一个小时里,生机满园的春天孤儿院,便成了一堆废墟,让拆迁的负责人甚是满意。
“这是700万,里面的600万是我答应给你们的拆迁款,100万是给你们的医药费,呵呵,挨几下揍装个昏迷,再让一群孩子又哭又闹的就多赚100万,你们可真是老人精。”
刘春奶奶一声长叹:“他们心太狠了,老池很有可能成植物人呐。”
说罢,刘春奶奶便泪眼婆娑,抚摸着病床上小男孩的脸庞,“让孩子们受苦了…”
胸口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灼痛,池三虽是面无表情,但心底却恨不得给古武张家一人一拳。
一人一拳也难解池三的心头之恨,若是可以,当然是让他们从世上消失为好。
从孙成联系柳臣,要求柳臣给自己做私人保镖的那一刻起,阴谋就已经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妈的,张奉天,孙成,你们给老子等着,这笔账我一定和你们算清楚!”
“我想去看看院长。”池三强忍住悲愤,镇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