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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破绽处,多从周旋处见。
况之佑行礼道:“马总!为了避免嫌疑,我先出去,因为考核过程中我若在场,表情或别的若透露什么信息给误会了就不好了。”
马超云点了点头,等待况之佑走出去之后,边思索边用手机拔出电话:“帮我找曾肥春和梁燕妮来我家,是两位相术大师在比拼的,所以你提前叮嘱好他们进来之后什么话都不要说。”,放下电话微笑着道:“两位大师不要介意,我想一个人或者有可能出错,为了保险,所以干脆找两个人一起来,然后到时两位大师将看出来的他们的财运写在纸上就行了。”
筮洱日无所谓地点点头,李大师则笑着道:“马总英明!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滥竽充数的人最终会露出马脚,真才实学的人不怕考验,想我当年,跟着师傅苦学玄学三十多年才出师,现在的年轻人呀,唉……”,最后一声叹息似乎充满着无尽的惋惜之意,简直给人一种“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感觉。
听到李大师的讽刺话语,筮洱日懒得反驳,横竖等下始终要见个真章的,况且若形容自己滥竽充数的话也没有说错,讲到底自己一直以来研究的是易经,对相术其实未曾涉猎,自己的望气异能原本就来得莫名其妙,自己之所以修炼功法,皆因是受了仙侠小说《黑帝青龙情谋》的影响所致,修炼起来别说结成金丹,即使想要筑基感觉上也遥遥无期似的,但奇怪的是自己却有了望气的异能,接着自己总结出黑色的气代表一个人的财运,黄色的气代表一个人的寿命,但除此之外其他的红,橙,绿,青,蓝,紫,灰,粉,白,棕十种颜色代表的是什么,自己还一无所知,若有人可以解答自己的问题,自己当然亦愿意拜师了,不过估计地球上还未有这方面的研究吧?不过也难说得很,例如自己现在有了这样的异能,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说出去,那么世间上有谁能知道这样一回事呢?历史上很多大人物的成功显得很是轻易,谁知道当中是否靠不为人知的异能来上位的没?说不定当中亦有很多是精通望气或其他的特异功能的异士。
大家闲坐半晌,马超云才微笑着问道:“我也很好奇,筮大师是家传绝学?”
想不到马超云突然这样问,筮洱日有点尴尬地摇了摇头,想要有心解释一下,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马超云拼搏出来的巨富之位,眼光何其毒辣,见状不禁皱眉,难道况医生带来的这个筮大师竟然是个水货吗?通常来讲有真本事的人都会对自己极具信心,但观筮洱日的样子分明是自信心不足并且还不善应酬。
李大师人情练达见状大为欢喜,讥笑道:“看来筮……朋友对自己的信心不太足呢,要知道马总位高权重日理万机,时间可宝贵啦,若筮朋友对自己没信心的话还是不要浪费马总的时间的好,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呢。”,趁机痛打落水狗是他的处世之道,连筮大师都不愿意再叫了,灵机一动改了称呼。
人善给人欺,筮洱日道:“看来老李你跟师傅学的是伶牙俐齿的功夫了,果然察颜观色能言善辩,据说街头的算命睇相佬精通心理学和各种骗局,在下是万万不及的啦,这些东西我都是不会的,我是个老实人,看出什么说什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信也不介意,信我的我才愿意多说两句。”
李大师差点被气死,道:“无知小儿,我师出名门名声在外,岂是那些街头睇相算命的能比的?”
仆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身穿名牌考究的西装,脚着一双闪闪发亮的高级皮鞋,挺着大肚腩,肥头胖耳嘴还特别阔,顾盼之间带着淡淡的威严。后边一个少女则穿着普通的职业装扮,还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还有点害羞。
马超云道:“曾肥春,梁燕妮,你们找椅子坐好,不要说话,麻烦了。”
曾肥春这名字显得奇怪,谁会起名字带个肥字的?况且他还真的长得特别胖,他似笑非笑了地瞧了李大师和筮洱日一眼,就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梁燕妮则对着马超云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在椅上坐了下来,看样子她应该是马超云公司里的职员,要不然不应该会这样拘谨。
李大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走近曾肥春的身前对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起来,神情专注。虽然这曾肥春的外貌给人一副大老板的派头,但马超云既然特意选了他出来,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会不会这个曾肥春有名无实,其实是个穷人呢?
和李大师的细致不同,筮洱日只对着曾肥春和梁燕妮看了一眼,就研精毕智起来,他在曾肥春的脸上看到他的财气不足一节,那就肯定是个穷人的了,但究竟代表多少财富呢,则需要思量一下,让他觉得困惑的是梁燕妮的财气居然有四节之多,她肯定比曾肥春要富得多了,但究竟有多少身家呢,则需要对比下才清楚了,筮洱日回忆起自己之前看过的所有人的财运,大致推算四节财运代表着多少的财富。
马超云见李大师对曾肥春的面相观察得很细致,对比起来筮洱日就显得有些轻浮了,他都没站起来,只是坐着对曾肥春和梁燕妮看了一眼就沉思了起来,单纯从专业性来说还是李大师这样的传统相学大师较让人信服。不过马超云阅人无数,什么风浪都见过,自然不会轻易作出判断,毕竟身居上位者都要竭力避免的对人不对事的处世态度。况且从另一方面来说,筮洱日这样摆明车马,反而洗脱了嫌疑,就是很明显他不是那些街头相师之流靠心理学来忽悠别人的骗子。
李大师对着曾肥春的面相越看就越是惊疑,道:“耳朵厚的人有财气,天仓开宽的人容易致富,鼻直而鼻头大,鼻翼左右够宽容易发达。”,他这样说其实是想要误导筮洱日,却料想不到筮洱日已经用笔写好一张纸递到了马超云的手上,这就代表他看出了曾肥春的梁燕妮的面相?这样快?
马超云也不由得一愣,道:“这样快,确定了?”
筮洱日点了点头,一副云淡风轻笑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样子。
马超云接过纸来打开一看,上边只写了两句话:“曾肥春是个穷人,身家可能只有万元左右。梁燕妮身家中等,财富可能有几百万,不太多也不少,有可能是近期得来的意外之财。”
李大师留神察看马超云面上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像马超云这样的商界巨子,早已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不过他却随口讥笑道:“筮朋友这样儿戏?不会是干脆自暴自弃了吧?”
筮洱日却笑着道:“你也不想想,我是况医生带着过来的,这考验方法就是况医生提出来的,你说有可能吗?”
李大师尽管是久经考验的老狐狸了,随机应变的应对张口就来,道:“这样一来你若输了就心服口服吧?”,接着走近去梁燕妮的身旁对着她的脸仔细打量起来,由于他走得距离很近,让梁燕妮脸都红了起来。
马超云好奇地瞧了一眼旁边懒散潇洒的筮洱日,不明白他何以看相又快又准,只是这样一来就表示他说况之佑的十二囸换血补气疗法对马伯不起作用,那自己又应该要怎么办呢?
因为筮洱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让李大师也懒得装模作样了,只是让他犯难的是对自己的相术并无把握,毕竟人有千面,而相术又较为笼统,若是平时说错一句半句也就算了,毕竟圆谎容易,但此情此景之下若在马超云面前落了下风,恐怕自己以后的名声在富翁圈子里就臭了,那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容忍,所以还是要巧妙些好,于是拿起笔来,几乎推敲写道:“曾肥春不富,假作真时真亦假。梁燕妮不穷,真作假时假亦真。”,这样一来自己将进可攻退可守,无论自己是否看错都能解释得过去,即使不能讨得了马超云的好,马超云自然亦都不可能说自己有啥不对的地方,有些自得地将纸条递给马超云。
马超云接过纸条一看,马上暗骂李大师是条狡猾的狐狸,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怎么解释都可以,不过这样一来就看轻了他,虽然可以看得出李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不可能看得出曾肥春是扮富,而梁燕妮以前是穷突然间的富应该没人看得出来才对,但既然是考核,就有可能猜得出来。不过像筮洱日写得这样清楚明白则肯定不可能是猜测出来的结果,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事前调查过自己公司的职员和自己身边周围的人呢?不过马超云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筮洱日并非刻意接近自己,而是况之佑临时起意推荐过来的,而以况之佑的身家地位却绝无可能行此手段的,所以可以排除掉这个可能了。
马超云稍一沉吟,便道:“你们两人都说对了,不愧为大师。李大师,酬金稍后我会安排人给你转帐过去,曾肥春,你帮我开车送送李大师回家。”
李大师稍觉意外,有些不解地瞧了筮洱日一眼,暗暗测试他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行礼道谢之后便陪着曾肥春谈笑风生地走了出去。
马超云又对梁燕妮道:“你出去叫况医生进来,然后你可以回去上班了,麻烦了。”
“不麻烦。”梁燕妮又躬身行了一个礼才走出去。
马超云叹息道:“燕妮原本家里很穷的,但早十几天前她老家里的地被征收了,而她又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才意外致富,因为我叫了她进来,你们能猜出来不难,但像筮大师一样精确看出她身家几百万的人才非要有真材实学不可的了,她家里被征地的收入就是约在五百万左右,筮大师你厉害,可不像老李一般靠猜的,我刚才那样说只是给他一个面子。”
“英雄所见略同”况之佑拍掌笑着走了进来道:“马总,我推荐得不错吧,筮大师相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他肯定是一个天才。”
马超云苦笑道:“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不能采用你的疗法了,我很为难。”
况之佑苦笑道:“若不起作用我也不想马总你花冤枉钱呀,但我也希望为顾客负责,毕竟信誉第一!”
筮洱日突然出声道:“其实我是建议采用况医生的疗法的。”
马超云怔住,况之佑不解道:“为何?你不是说不起作用吗?”
“我是说你的疗法不能解决马伯的病痛。”筮洱日解释道:“但我并没有说不能进行,就是马伯毕竟年纪太老了,虽然况医生的十二囸换血补气疗法未能彻底解决他的病,但是却可以预先延长他的身体技能……我的意思其实是,同样是患病,一个年轻人的抵抗力自然比老年人强,再有的就是,若现在不进行十二囸换血补气疗法,等待马伯的病治好了,到时他的身体会虚弱,到时可能更不适合进行十二囸换血补气疗法了,所以十二囸换血补气疗法虽然不能治好马伯的病,但现在进行的话可以帮他增强身体的机能和抵抗力,然后等待将来马伯的病治好了,能让马伯更好地恢复健康,并且益寿延年!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你们决定吧。”
马超云笑道:“好!筮大师说得对!谢谢!我已经叫管家准备好转帐给你,麻烦你出去时跟他说明你的银行卡号。”
筮洱日站了起来道:“好的!谢谢马总!”,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况之佑叫道:“筮大师,你在门口等等我,我马上出去送你到车站。”
马超云道:“那我等你回来再商量何时给我伯父进行治疗吧。”
况之佑瞧了他一眼,道:“其实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难道没想到筮大师对马伯的帮助吗?就是我的疗治不能治好马伯的病,但以马总你的身家地位,你可以叫来各大名医,然后让他们写出治疗方案,那么下次再请筮大师过来一看,不就可以轻易辨别出那种是最适合的方案了吗?”
马超云兴奋得双手一拍大腿,道:“对呀,你提醒了我,差点错过了,最近心累都累糊涂了。”,想了想忙拿起电话拔通管家,道:“筮大师未走吧?刚才给他的红包给得少了,你给足他五十万,未给是吧?那更好了,你直接转给他五十万!帮我谢谢他!”。
况之佑见马超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走了出去,自己这是提醒马超云,但又何尝不是趁机绑定和筮洱日之间的合作,要让筮洱日清楚跟自己合作,自己能为他带来丰厚的财富!
只有基于利益的结合才可能是最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