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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驿马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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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没有沙土,没有海风,没有金家其他兄弟的熙熙攘攘,只剩下齐姜生和金五两人紧紧地依附着树干。炙热的火球落下,皎洁的月光再次升起,两个人直勾勾的身体在这大树之上没有任何的遮挡,随着夜的深入,身体开始渐渐感受到了还冷,这是他们第一次觉得身体确实需要埋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在黑夜中汇聚到了彪老大的身上个,那猴兽皮制成短身上衣和那芭蕉叶围城的叶群似乎让彪老大睡得更酣,而其他没有上衣的彪家兄弟只能彼此背靠着背那样睡去。
  “你看,他们睡觉竟然都是坐着的!”金五瞧瞧地说道。原本两个树距离数米远,齐姜生能听到的声音彪家兄弟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可能是因为白天的追逐让这些人消耗了太多的精气。
  “恩,咱们以后也不用把自己埋在沙子里了。”齐姜生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种在森林和海滩之间来回自己有穿梭的画面,那种自由的喜悦让他身体格外轻盈,内心极度舒畅。齐姜生挣了挣身子,意识到自己还被这该死的藤条束缚着,自由的感觉只能还给这明亮的夜空了。
  “咱们得想办法从这出去。”金五还是不甘心的扭着身体,几处被藤条绑着的地方已经勒出了红色的血印。
  “多睡会吧,咱俩是弄不懂这么粗的家伙的。”齐姜生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呈现的是白天彪家兄弟不费吹灰之力就扯断藤条的场面,现在他只恨自己为了生得如此瘦小,力气也如此薄弱。齐姜生希望等待一个奇迹的出现,就像前晚那样他们本来埋在沙土里的身体自己伸长了出来,这次说不定自己醒来身体也已经在了藤条之外,那样,那就是自由的开始。
  “兄弟,咱们自由了!”齐姜生拉着金五的手,抱起了几个红果子准备逃离彪家兄弟的看守。
  “我们去找其他兄弟汇合,他们一定还在沙滩上埋着自己的身体。”金五也喜出望外的看着齐姜生,两个人都相互比划着,庆祝自己的身高在这一个夜晚生长的如此迅速,两个人现在看起来似乎和彪家兄弟差不多高大。“看我这大拳头。”金五用力握紧自己的手,感受着力量带来的喜悦。“你干什么去?”金五看着朝彪老大走过去的齐姜生。
  “我要这个!”齐姜生学着彪家兄弟的方式举着拳头走到了彪老大的面前,一拳头自己抡在了这横肉满布的脸上。彪老大似乎没有被一击就昏倒过去,摸了摸头准备睁开眼,齐姜生借着又是两圈,这下彪老大不在动弹。齐姜生扯开缝在猴兽皮衣上的麻条,把这战利品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只胳膊压在那没有缝合的位置。
  “把那个也拿上。”金五喊道。
  齐姜生又小心翼翼地从彪家两个兄弟身上弄了两件叶裙,自己穿上一件后美美地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递给金五一件。金五穿上还没来得及嘚瑟,彪家兄弟似乎有了察觉,吓得两个人撒腿就跑,这次他们感觉自己跑的极快,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向往自由的喜悦。
  “醒醒,别睡了,懒得要死。”彪老大的声音扫清了齐姜生幸福地表情。
  齐姜生使劲眨了眨眼,让自己能真正看清这眼前的世界。彪老大还穿着那猴兽皮衣,但那麻绳缝制的地方已经被抻开了一些,叶裙看起来已经被重新加上了几片树叶,齐姜生清楚地看到这些彪家兄弟这一晚上又比之前高大了一些。
  “嘿嘿,我又长个了。”金五开心地声音打破了本来的沉寂。
  齐姜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藤条已经有点凹进自己的身体,他们确实也长大的一点点,就是在树上绑着齐姜生也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型上跟彪家兄弟的差距,生长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缓慢,就算自己昨天拼命的吃果子,还是赶不上彪家兄弟的成长速度。
  “别看了,两只小猴子,赶快去干活。”彪老大一挥手,其他兄弟轻轻松松撤下了捆绑齐姜生和金五的藤条,两个人顿时跪在了地上。“来,绑起来,干活去。”齐姜生和金五又被藤条拴住了脖子,被两个彪家兄弟牵着,这一些人向丛林的跟深处走去。
  “我们还继续跟着么?”金二看看身边的两位。他们已经在草丛外连争吵带跟踪地整整蹲了一天,虽然他们没有执行任何的行动,但是他们亲眼目睹了彪家兄弟发生的一切。在金五逃跑的那一瞬间他们想拼劲全力去跟自己的兄弟汇合,但是没有人愿意扔下孤苦伶仃的齐姜生,自然也没有人敢冲进人群去跟那些彪悍的兄弟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就这样互相的埋怨着又不甘心地跟踪着。
  “跟着呀,玩意再有机会呢?”金三笃定地说。
  这丛林从灌木似乎越来越旺盛,但会呼吸的生命似乎总是屈指可数。终于在一片绿油油的草丛旁,他们看到了从认知世界以来最大的生物,这家伙方形的身体、灰色的皮甲、矮短的四肢、小巧精致的尾巴在草丛里是如此的显眼,它这会整疯狂地进食着杂草,你咀嚼生齐姜生他们大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让他们两个走前面。”彪老大一把拉过拴着齐姜生和金五的藤条。
  齐姜生似乎并不巨怕这远远望去已经是如小山丘一般的生物,反而内心觉得只有这样的庞然大物存在自己才有那么一丝的可能从彪家兄弟的绳索中逃离出去。齐姜生拉着金五,两人快步地朝着那巨兽走去。
  “这两个家伙是疯了么。”彪老大勒紧了藤条,另一只手甩出了狼尾鞭。本来他只想带着这两个俘虏到树林走再寻找些食物,尤其是金五能抓猴兽的本事一定会排上大用场,可如今让彪老大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巨兽的存在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巨兽还在安然自若的咀嚼着食物,根本无暇顾及身后这些渐渐靠近的家伙。齐姜生大步踏来,在距离这巨兽十几米外的地方蹲了下来,彪家其他兄弟也跟他做了相同的动作。如今他们可以更清楚地看清眼前这大家伙的样子,它的体型比之前远远望去时候要更加硕大,至少有两个彪家兄弟罗起来那么高,一身肥膘,头上一只超大的银白色角,大嘴巴还在不断地咀嚼着叶子和植物。
  “你们上么?”齐姜生回头看了看彪老大,示意这也是他们应该猎杀的食物之一。
  “你小子是让我们去送死么,那么大个的东西,我们这拳头能打得动么。”彪老大对自己的实力竟然作出了理智的分析。
  齐姜生一听这个答案,不由地浑身兴奋,跳着身子冲那巨兽喊道,“嘿,大家伙,过来呀,过来呀,这里有好吃的。”边说他还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独角巨兽扔了过去,石块不偏不正地正好砸在了它的脑袋上。彪老大脸色已经发白了,牵着齐姜生的手开始不停地发抖,这是他们这些兄弟第一次认识到恐惧,在见得到这独角巨兽之前他们认为自己的拳头可以解决一切,但现在看来他们的拳头也就跟跟着巨兽的眼睛一边大小。独角巨兽被这突然一击吓得发出震天彻底地吼叫,彪老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巨兽回头看到了连蹦带跳的齐姜生,吐了嘴里的食物,直奔人群飞奔而来。
  “跑啊!”彪老大拉着齐姜生转身想逃,可齐姜生去和金五却一屁股坐在了原地。“你们两个找死。”
  就在彪老大叫人拉起齐姜生和金五的瞬间,巨兽已经来到的众人眼前,它那如雨水般的口水洒落在众人的身上。巨兽挨个人闻着,齐姜生似乎举得这可能是生命的结束,但也可能是自由的开始,毕竟他不想让自己和金五再像马儿一般任人驱使。巨兽稳过了他们每一个人,只是一口咬掉了彪老大叶裙身上的一片树叶,转身又朝着那片肥沃的操场跑去。
  “你小子,要吓死老子不成。”彪老大的恐惧都转化成愤怒,狼鞭狠狠地甩在齐姜生的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好好干活就是了,抓猴兽,抓猴兽,我给你们抓,别打他了。”金五哀求着。
  “算你小子识相,前面带路。”彪老大一手拉起了齐姜生和金五,彪家兄弟也都从竟谎中渐渐恢复过来,一行人继续朝着丛林深处走去,而那独角巨兽又开始了疯狂的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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