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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代行者,神的使徒,神之义眼,被选中的人,光荣无上之人,拯救世界之人,我们渴望您能为这个世界,为我们,为我等之悲愿,带来救赎……
早春的小树长出了新芽,虽然只是稀稀疏疏的几点绿,而却隔开栏杆之外死气沉沉的末日,若是放在末日之前,这些小树可不会有人去关注,此时伊甸和海因希里却站在一棵树下许久,或许多有感慨,不过,两人并未言语。
四周无人,微风拂过伊甸的耳旁,好似催促他说出他心里按捺不住的烦躁,海因希里依然在望着青芽,那张年轻自信的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眉飞色舞的说道着什么。
不过现在伊甸无心去听,他在纠结,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很难说出口的问题,作为一个外人,一个一天前还是陌生人的伊甸,去把眼里看到的“幻想”去质疑海因希里的伙伴,这非常尴尬,也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去随意评判他的同伴,去用这种毫无事实依据的凭据去“污蔑”一个人,他会厌恶吗?海因希里他会厌恶吗?这位救自己脱离这末日看到一丝曙光的朋友……兄弟,他会如何去想?
不,若是这是事实!若是让这潜在的危机是这位刚交的朋友陷入危难困境之中,这才不是朋友应当做的,也许他会厌恶,也许他会心存对自己的厌恶,却这一点,让他有一丝戒心,有一丝防备,或许……
在短暂的心里抉择后,伊甸选择告诉他的好友海因希里,也许只是为了心安理得,这浓厚而又短暂的时间里,海因希里为他带来太多希望,这个血腥的末日是他一人无法承受的,这位年轻的骑士成为了他心中某个重要的支柱,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海因希里,那个诡异真实的“幻觉”。
“额……嗯……海因希里!”伊甸打断了海因希里的滔滔不绝,这很突然,不过,伊甸那副严肃而又庄重的表情却是真真切切。
“抱歉,我话有些多,请您谅解。”海因希里误会了其中的含义,伊甸立马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有些事……想和你讲。”
虽然话语里有些支支吾吾,不过伊甸眼中的认真样依然没有变,海因希里便说道:“那么……有什么事吗?”
气氛很尴尬,因为在提出问题之后,伊甸依然有些难以启齿,望着这双眼睛,却难以把这一切说出口,空气中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若是在伊甸那个时代,这种初恋的青涩,支支吾吾却无法将口中之言吐出的模样,像极了初恋的表白。
不过,这既不是初恋,而且这两位是带把的,这并非是伊甸所愿,那副俊俏的脸庞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让他也十分苦恼。
“那个……你觉得那个厨师是个好人吗~”
终于,在经过两分钟的沉默和尴尬,终于将话题展开了。
“哈?”
奇怪的问题让海因希里不知所措,评价一个人的好坏这样一个充满争议性的话题让他有些苦恼。
“额……还行吧。”
……
得到一个暧昧的评价,伊甸终于鼓起勇气,对海因希里说道:“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海因希里挑了挑眉,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或者否定。
“我也不知道如何看的,只是……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一瞬而逝的错觉……”
伊甸顿了顿,吞了一口口水。
“我看见那位大叔杀了他,杀了一个病床上的病人,用破布闷死……”语气愈来愈微弱,他明白这种没有根据的控诉常人看来是多么苍白无力,也许自己疯了!吃了虫子疯了!他现在脑袋一团糟,他的表达能力简直让他发狂。
“嘿,兄弟冷静一下!”
海因希里拍了拍伊甸的肩膀,眼中温柔的关怀不带一丝虚假。
“你……额,看到这个景象……我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不过,放轻松,伊甸,虽然藤原大叔有些东西奇怪,但是我相信他。”海因希里眼中坚定的眼神没有变化,他相信这位前辈,这位经历过那场大战的前辈。
“伊甸,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一枚银质的徽章被海因希里握在手中,那从树缝中散射的阳光,使这枚徽章闪闪发光,上面虽有些不可磨灭的磨痕,而并不影响这枚徽章所蕴海的意义,以及它那一抹反射出的温和之光。
徽章上刻有黎明,这是天启骑士的团徽,伊甸也早就知道,这个时候亮出这枚平凡无奇的徽章,他是想和伊甸说什么大道理吗?这可真是无趣,不过,不敢兴趣的表情在这位年轻骑士坚毅充满自豪的表情下,绝不可能透露一丝,他也许会为此失望,这位初见没有多久的朋友,在这个末世为他带来一丝生机的朋友,他可不想去失去这珍贵的友谊。
“这是我父亲的徽章。”海因希里将徽章递给伊甸。
手中的徽章闪闪发光,蕴含着一丝友人的余热,海因希里从他的小牛皮包里,掏出一袋子,扭开塞子,一股浓厚的酒气从中涌出,他深深地喝了一口,顿时,满面通红,脸上带着一丝丝苦意的微笑。
“这是……嗝,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的徽章,那时我才十岁……”海因希里眺望着远处,自顾自地说起了这段历史,这个故事……
那一刻,海因希里将这枚平凡无奇的徽章递给伊甸时,就在那一瞬间,伊甸眼中的景象,如同被一阵白雾笼罩,他的意识,回到了过去……
时间的洪流,万物的扭曲,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道路,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的活动轨迹被暂停,而这奇异的道路之中,那副伊甸的肉体却被在被伊甸所视,就像这双眼睛看着其他人一样,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总有些不适,而周围那无数的景象却被一股脑的被伊甸看在眼里,他们,伊甸,海因希里,以及这一切如同矗立的木人一般,没有丝毫移动,停滞的鸟儿,兽面保持着狰狞的面孔,如果以伊甸的认知,唯一可解释的,便是时间被暂停住了,那奇怪的视点,抛弃了常人二维的视觉,像三维视点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这一停顿并没有持续太久,简单的来说,这份伊甸的意识都无法感受到时间,一年,两年,一瞬,这份奇怪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得,而这世间的一切,他仿佛都看着,区别于人眼。
数不清的万物尽收入眼底,而他小小的大脑却无法承受住这万物的信息,或许,只需要多看一眼,那块人脑便会爆炸,随着一瞬剧烈的疼痛,伊甸失去了意识。
那个奇异的空间迅速的产生变化,膨胀,不断地膨胀,若是能以人的视点来看的话,这不可思议三条线没有变化,一切事物如同被倒放一般,而他的意识,就像一只睁大的眼睛一样,前往这线与线的交界处——出口。
2266年,三月中旬,午夜,天启城,骑士团圣堂。
银色刻有黎明图样的徽章被一个三十岁不满的年轻人拿起,他将这枚银徽章钉在自己的钢铁板甲上,前方有这一位身着亚麻布长袍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手中,捧起一卷羊皮纸卷。。
年轻人头上的蜡烛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他与十几位满身武装的骑士跪在老者面前。
他们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名使徒,等待着那一份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