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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绝胜负吧!”楚阑舔了舔大刀,战意昂扬。
“嗯。”耀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少年。
他其实已经输了。
他输在了自己的内心。
“簌簌――”微风吹起了楚阑的黑发,将他的金色眼眸完美浮现在耀的眼中。
还未动手,耀就已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他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眸。
楚阑说的没错,即使他拥有了狂人大道,心也不过是弱者之心。
“你赢了。”耀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你输了。你也赢了。”楚阑望着耀,亦收回了刚欲斩出的大刀。
“什么意思?”耀来了点兴趣。此时的他已完全没有刚刚见到楚阑时的那种傲慢的气质。
“你输给了自己的心,也赢得了对手的尊重。”楚阑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或许你说的的确如此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妄想获得至高无上的实力的弱者罢了。”耀没有反驳。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匕首上的花纹也慢慢消失。就连身后的大道锁链也在飞速崩溃。
他的大道在排斥他!
“你不是这样的人。”楚阑望着耀,一字一顿的说到。
“站起来,向我挥刀。”楚阑的目光对视着耀。
站起来!向我挥刀!
这七个字如同一把铁锤,敲碎了他重重掩饰下的脆弱的内心。
站起来!向我挥刀!
他的脑海中想起了他的父亲。
一个高高瘦瘦的,处处透露着不屈气质的中年男子。
站起来,向我挥刀!
他的父亲对着尚且年幼的,因为练剑而显得疲惫不堪的他怒吼道。
你的极限不止如此!
父亲一边接下他的招式,一边继续对他怒吼道。
站起来,向我挥刀!
父亲用木剑挑起了耀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
“就这么放弃了吗?”楚阑的声音再度传到耳边。
就这么放弃了吗?父亲没有说话,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爸爸,我已经到极限了,已经没有力气了。”年幼的耀对着父亲哭喊到。
“儿啊,记住,极限从来都不是一个顶点,它是用来打破的!”父亲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望着远方,说到。
“为什么?”耀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望向父亲。
“因为啊,极限,本来就是人们制定的。”
这是耀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脸上露出的迷茫。
………………
“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真正的我。”耀的两颊不知何时已遍满泪痕。
他背后的大道锁链停止了崩溃,重新凝结起来。
他的气息也比刚刚更深邃了一些。
这是一种破而后立!置于迷茫而后明悟!
“继续吧。”楚阑刀身已完全被橙色火焰覆盖。
“嗯。”耀的双目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嗯!”楚阑的身影模糊起来,语音刚落,就已经出现在了耀的眼前,双手紧紧握柄,欲要镇压一切。
“跄――”耀借力使力,顺势推开了楚阑。。
从刚刚开始,他的双眼,就一直在直视着楚阑的双眼。
PS.明日高燃!被世界遗忘的人,时间锁链,《永恒经》,夜修九歌终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