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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接近年关,南区的人格外的多。
东区是住宅区,西区是混乱区,中区是政治区,南北是军事安息区。
相比于其他几区的风风雨雨,南北二区向来是安稳的,不仅是因为有军队驻扎,更是因为整个黄鹤,白鹿两个墓园。
几乎所有值得被授予一级荣耀的人都葬在这两个安息之地。
白楠手捧着一束新鲜的白山茶,穿着黑衣,带着口罩帽子在时隔多月之后重新登上崎岖却平坦的山路。
衣服是他在来的路上换的,万幸蒋纣离开的时候给他留了钱。
他的钱包在南区的分队,身上的零钱在当初被蛇母关押时刮走了,要是没有蒋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今天的墓园不是很安静,有不少人来祭拜。
白楠低着头躲过人群,他还记得之前来祭拜的时候碰到过林彪,这次要是碰到就遭了。
想到林彪,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也算是被牵连了吧?
上一辈的乱事后果却要他来承担。
而且林彪喜欢他妈妈就去追呀,他当初要是不放手谁带的走母亲呀?
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当年的不确定,以及迟疑。
其实他完全有机会在母亲与季翎在一起之前带走母亲,可他不敢,当然,要是母亲不同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总之,这事咋的也与他无关呀!
有气你找季翎撒去呀!
白楠感觉林彪已经疯魔了,不然也不会想把整个季家都扳倒。
就因为季翎姓季,所以整个季家都是他的仇人。
白楠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走了很久,白楠才能看到纪昔的位置。
等等!
怎么还有个人在?
白楠没有贸然过去,他随便躲在一座碑后,把帽子扣的更紧了。
眼神却悄悄地往那边瞄着。
他要是记得没错,应该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来过这。
白楠虽然没来过几次,但,他从来没在碑前看到任何别人留下的花束祭品,便想着没有人来过,不过,现在看来,是他猜错了。
白楠不太了解纪昔的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亲人,只是安葬的时候只有白楠,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呀。
坐在那的应该是个女人,看她的头发就知道不是个孩子,长发还带着卷。
她似乎也带了山茶,估计是与纪昔熟识的人,因为白楠也只是在纪昔昏迷为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偶然间在他衣服内侧的照片上看到山茶花。
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不是很重要,就是不想让人发现。
只是为什么是盆花呢?按道理来说,值得如此对待的应该是在意的人的照片呀。
女子似乎察觉到白楠的目光,突然回头,白楠急忙躲避,余光撤回不及,扫到女子的眼。
差点吓得他定在那里,只是女子好像没看见他的脸,只当是个祭拜逝者的普通人。
又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想比与女子的宁静,白楠心中却翻起了巨浪。
这双绿眼他太熟悉了,不是凌华吗?她怎么在这?
似乎还很悲伤。
白楠想到刚才那一瞄看见的似乎蓄泪的水眸,心里竟有些不对劲。
她……认识纪昔?
她也会哭呀。
她……
还没等白楠胡思乱想更多,帽子突然被人摘走了。
白楠突然抬头却正对着刚才想着的那双绿眸,抬头过猛,两人靠的近极了。
还没等白楠说什么,凌华突然给了他一巴掌。
白楠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竟然隔着口罩亲上了凌华!
脸蛋一红,这可是他的初吻,他捂着头,天呐!他不干净了,呜呜X﹏X
谁知凌华盯着他的脸竟然出了神,白楠摸着自己的脸不是戴着口罩吗?
咦?
我口罩呢?
四处找了个遍才注意到凌华小指上勾着的黑色口罩。
他急忙抢过来,虽然已经让凌华看见他的脸了,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掩耳盗铃。
经他这一动,凌华缓过神来,本就苍白的面色回笼几分热络。
“你……叫什么?”
啊咧?
她问我名字?她不是知道吗?
愣了一会白楠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现在不在他的身体里,这是另一张与他的脸不同的脸呀。
他想着自己刚才还戴了帽子口罩,不禁有些懊恼,反倒是那样更显得他有问题吧?
真是的,他怎么蠢到这种地步了?
难道真是平静惯了,大脑退化了?
不可能呀,白楠有信心在经历过蛇母的事后他会警惕到极致,可怎么会?
白楠突然怀疑蛇母在这具身体上做了什么。
而且,他怎么变得这么……呃……这么跳脱?
这不像他呀。
看到白楠一直低着头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凌华有些心急,却仍耐心的等待。
只是拉了拉白楠的小指。
白楠才似如梦惊醒般看向凌华,“哦哦,你问我叫什么对吧?”
“嗯”凌华点了点头,眼里是白楠没见过的温柔与小心翼翼。
白楠差点就要溺进去了,“嗯——我叫……我叫赵悬。”
“哦。”
似乎,她有点失望,白楠不禁怀疑赵悬这个名字是不是太难听了。
他觉得挺好的呀!
失望只在凌华眼底晃了一会,看着仍沉迷于自我世界中的白楠,她一记手刀砍昏了他。
还没等白楠感觉到多疼,他就又一次失去了清醒。
把倒在自己身上的白楠扶起,凌华回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碑上纪昔的照片,捡起自己带的白山茶,把它和白楠的山茶放在一起摆在旁边的墓旁。
凌华对那些安心沉睡的灵魂45°鞠了一躬,便扛着昏迷不醒的白楠离开。
虽然以凌华一七五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但白楠现在的身材可不是之前那矮小的一六五,他现在可是要比凌华稍稍高上一个拳头的。
于是乎,在许多许多人以及一些热心人的帮助下,凌华终究没有把白楠一个人扛了出去。
推着运棺材的小推车,凌华看着躺在上面的白楠,有些浓厚的眸子变得翠绿。。
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嘴角都是翘起的愉悦,像是一只找到主人的小猫咪,既安心的想要触碰,又傲娇的爱答不理。
纪惜这次可真是干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