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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先生,好久不见呀!”蛇母笑着走下楼梯,像是对普通朋友一样温和的打着招呼。
可不知是不是白楠的错觉,他总感觉她脸上的那条蛇在瞪着他。
他晃了晃头,苦笑,自己连眼神都不好了。
经过几天休息白楠恢复了不少体力,而被注射黑山羊的后遗症也彻底暴露出来。
头总是晕沉沉的,眼睛也有点花了,常常说一句忘一句的,神经迟缓,就连记忆都有些淡忘……还常常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看着白楠这幅样子蛇母的笑容无限放大,把一个健全,清明的人折磨成一个傻瓜疯子还真是很有趣呢!
白楠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喉咙太疼,说不出来。
蛇母读懂了他的口型,
要么宰了老子,要么老子宰了你。
“呵呵呵呵~小白先生,你还真是可爱呢!”
用食指挑起白楠的下巴,脸颊贴近白楠。
“你觉得……你说的会有用?”
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小白先生啊,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
从不知缝在哪的夹层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倒进水里溶了凑到白楠嘴边。
白楠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想来一定不是好东西。
可他还是乖乖喝下,他需要补水,既然知道短时间死不了,那他就要保持最后一分体力。
万一能出去呢?希望还是要有的,或许就如往常一样,在最后的时刻会迎来曙光呢?
抱着这一丝侥幸他撑了下来,他本就擅长自我调节,更或是说是逃避。
逃避眼前的不幸,伤痛,逃避一切。
但是蛇母可不想让他这样逃避下去,她想如果能看到白楠眼里荒芜一片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白楠很像最初的她,像的让她忍不住毁掉。
不知道蛇母给他灌得什么药,白楠感觉他现在隐约感受的到四肢了,酥酥麻麻的,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把天捅个窟窿,他可没忘记他的两条胳膊差不多废了,两条腿也被咂成了渣渣。
当然捅破天的那种感觉只是个错觉,不过四肢的知觉可不假。
蛇母为了求得这种特效药可是付出了不少人情,只是暗地里的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早就风靡世界了,但,再大的副作用也大不过黑山羊呀,这具身体已经残破的不像话了,还怕这些吗?
今天蛇母穿的清凉的很,黑面红花的旗袍有些小,反倒显出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简单的棕色高跟鞋不仅加了身高还增了气场,一根朴素的木簪挽起柔顺的青丝,似乎还上了些腮红。
像极了老时代里灯红酒绿中的窈窕娇媚,只是可惜,看见这美好容颜的只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打手,和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白楠。
唇角艳丽的朱砂痣随着笑容翘起,两人靠的太近了,白楠甚至能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或许是花香。
白楠仔细的嗅着,这香味……似乎是月季。
对一般人来说大多数的花在他们的鼻子里都是一个味,白楠也是如此,但有一段时间白楠几乎是泡在了月季花圃里,对这香味自然是熟的很,还没等他再仔细辨辨脑袋就突然抽痛,思路被打断。
只是那种花香却被记在脑子里,月季,那种娇媚却带刺的花像极了蛇母。
同样,白楠身上的腐臭味也毫不留情的钻进蛇母的鼻子里。
蛇母神情无碍,“小白先生?我是谁?”
声音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在空气中,却一直回响在白楠的耳边。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下意识的顺着蛇母的话看过去,
“是谁?”
“是纪昔吗?”
“是蒋纣吗?”
“是收养你的那个老头吗?”
“是你的组员?”
“是冬至吗?”
“是谁?”
随着一个个问句诞生在蛇母嘴下,紧张感骤增,白楠有些瑟缩的动了一下,哇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呜呜……不知……知道。”
哭得很狼狈,泪水混着在不知时流的汗糊了满脸,顺着已经长到颈间的头发滴落,丑的很。
蛇母没有多管他身上的狼藉,掐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她几乎说光了这些天她在白楠记忆里找到的最重的人,虽然他掩盖的不错,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冬至,怎么可能不是呢?
白楠水汪汪的眼睛清澈透底,不像是他在这种处境下能露出来的。
他打着哭嗝,一字一顿,“呜呜……不……嗝!……知道……嗝……我不知道。”
看他不像作假,蛇母也只好失望的放下手。
随手拉出把椅子坐下,真是的,怎么回事呢?
她看着手上的空药袋,美眸闪过一丝疑惑,她是相信自己能力的,说出的那些个人名中肯定有一个是正确的,那问题肯定就出在药身上。
卖她药的也是熟人,买时说了,只要让人服下,再在他面前说出对他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就能让服药人放开心房,到时蛇母再动用异能,彻底挖空他的记忆,简直不要太好用。
对于蛇母绑白楠的原因她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不是不想提,她本就是个张扬的人,这种事情不会藏着掖着,只是她不能说。
双手有些颤抖,艳丽的面上划过一抹惊恐。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那个人是怎样毁掉她一直自持的优越感。
缓了好久,蛇母才重新睁开眼,自己现在在玩火,需要步步小心,步步谨慎。
她再次提起白楠的头,他已经熟睡,
啪!
响亮的耳刮声荡在阴暗的地下室。
白楠几乎是在眨眼的时间清醒,“疼~”
他痛的龇牙咧嘴。
蛇母没有管他,因此错过了他眼底那一秒的疑惑。
“小白先生,你仔细的看着我。”她把声音放缓,“我是谁?”
“我……我不知道。”
“你仔细的看看。”蛇母目光殷切,“描述一下我的样子。”
“你是”白楠眼神有些空洞,“你十七岁,胃不好,怕疼,左心口有一颗红色胭脂痣,手腕有一处黑狐狸纹身。”
听他的描述,蛇母瞬间认清了白楠最在意的人。
她有些不齿的撇出一抹嘲笑,原来是他,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红唇贴近白楠耳边,“小白先生,………………”
睫毛下沉,眉骨上的青蛇仿佛闪烁着鳞片的光泽在一晃一晃的灯光下散发着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