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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一回首正是春花烂漫时 / 第一章 废物

第一章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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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一心要求长生,你我又有何办法?”一位身着绣有金丝孔雀紫色锦袍,面容阴森,双眼狭长,嘴唇很薄的中年男子对他身旁的另一位中年说道。
  “阴离魂,圣人虽一心求道,但国家大事还是处理的,如今立储已迫在眉睫,要知道圣人年岁已高,怕的是,到时候,国无君,何以立本!我火冲天,死了都没脸去见圣人!”回应紫袍男子阴离魂的这位中年男子火冲天,身着玄金甲胄,面容温和,耳朵很大。
  “那你说怎么办,主子并无子嗣。”阴离魂对火冲天说道。
  “这有何难,圣人的弟弟河中王府中刚诞下一男婴,此子可作为储君!”火冲天提出了他的看法。
  “可我刚听说,河中王府中诞下了两名男婴,哪一个可以才行,要选哪一个好呢?”阴离魂说道。
  “我的意思是,看圣人的意思,这样才好。”火冲天说道。
  “你我一同去觐见主子?”阴离魂说道。
  “嗯,你我当同心同德,一切为了北秦,为了圣人。”火冲天说道。
  阴离魂与火冲天一起去觐见北秦皇帝商正茂,商正茂正在推衍天书,商正茂此时已经很少处理国事了,大事小事都由阴离魂与火冲天负责,阴离魂管文,火冲天管武,这一文一武,正是文有文曲,武有武曲。
  “圣人!”
  “主子!”
  阴离魂与火冲天的声音同时响在了商正茂的耳畔。
  商正茂没有转过头看他们,而是将注意放在了他面前的浑天仪上,他转动罗盘,念念有词,仿佛在计算着些什么。商正茂所处之地,光线灰暗,有些看不清他。
  “何事?”商正茂过了好久,像是计算好了一般,问向阴离魂与火冲天。
  “圣人,国不可无储,请立储吧!”火冲天直言不讳,但他并不是傻,而是他与商正茂君臣数十年,他知道商正茂不会责罚他。
  “这是盼着朕死啊。”商正茂半开玩笑的说道。
  “圣人,请恕臣失言之罪。”火冲天对着商正茂施礼。
  “有何人选啊,两位爱卿?”商正茂问道阴离魂与火冲天。他也从阴面走到了阳面,这时也能看清楚他了,商正茂身着金黄色的锦袍,面容仁善,留了一把灰白驳杂的胡子。
  “河中王王府有两位小王子,均是上上之选,但如何选择,还请圣人定夺。”火冲天对商正茂说道。
  “二子取法,要看他们的父母,贤者方可继承我大秦的皇位。”商正茂说道。
  “谨尊主子旨意。”阴离魂对商正茂毕恭毕敬。
  阴离魂的话撂地,正午的阳光就射入了商正茂的主殿,殿中的景物也像是受到了阳光的恩泽,给主殿添了一丝朝气。
  河中王府
  “河中王殿下,阴某有事询问你。请殿下指点一二。”阴离魂坐在河中王府的会客厅的紫檀木椅子上,用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河中王,河中王以老奸巨猾著称,所有跟北秦皇帝同辈的王爷或发配到了荒凉的边疆,替天子守着国门,或前往地方,过着软禁般的生活,只有这河中王,留在了帝京,还对朝堂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阴相手可通天,莫要折煞了小王。”河中王面对贵为宰相的阴离魂,游刃有余,静听阴离魂的后文。
  “主子,年事已高,而我北秦至今未有皇储,这让主子很是忧心啊。”阴离魂边说话,边观察河中王的表情变化,可是一无所得,心里直骂河中王的城府太深。
  “陛下可有好的人选?”河中王听阴离魂的话,心里的算盘啪啪作响,已将阴离魂的来意猜对了六七分。
  “喜闻殿下府上新添两位男丁,殿下可从中挑出一位作为皇储,也算解了主子的燃眉之急。”阴离魂说明了来意,看表情是从河中王身上无所得了。
  “殿下还有事要忙,阴某告退。”阴离魂对着河中王施了一礼,便告退了。
  “这只老狐狸。”河中王目送着阴离魂离开,直到瞧不清阴离魂,确定阴离魂听不到他的话,才骂了阴离魂一句。
  河中王送走阴离魂,便回到了他主屋,他的正妃荣氏正在榻上做针线活。荣氏一身银色罗裙,相貌精明,此时已有些发福,却仍然和蔼可亲。
  “夫人,我今日获一烫手山芋,有事求教夫人。”河中王完全卸掉了刚才和阴离魂的一身戒备,轻松自然的和他的正妃荣氏说道。
  “可是皇储一事?”荣氏极其聪慧,又出身相门,对于朝廷上的事,也是驾轻就熟。
  “夫人,神算。”河中王坐到了榻上,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也算不得什么烫手山芋,皇储讲究名正言顺,之后的事就更容易了,我北秦向来严刑峻法达官平民一视同仁,福泽众生,只要不过分荒唐,我北秦就亡不了。有何可忧虑的。”荣氏把手上的针线活放到一边,为河中王献了一道茶。
  “可我府上的婴孩,是我两个儿子分别所生,到时候万一起了龃龉,我河中王府岂不贻笑大方?”河中王眉头紧锁,追问荣氏。
  “昊儿和天儿,都是我生的,他们兄弟一向感情很好,一个做皇帝的爹,一个接你的河中王之位,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的。”荣氏笑答,可她却不知道,有的人就是不知足。
  河中王府晚饭的时候,河中王府罕见的同桌而食,河中王与他的两个嫡子商昊与商天同聚于一桌。商天一袭暗红色锦袍,长着一双冷血毒蛇般眼睛,而商昊一身明黄色锦袍,相貌风华绝代,有圣人之相。
  “天儿,昊儿,陛下下旨,要我河中王府选出一位皇储,这人选要在你们俩的儿子里选出一位。”河中王一副难以选择的样子,他双手交叉,等待着商昊与商天回话。
  “谨尊父亲。”商天低下了他的头,用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商昊。
  “是的,父亲。”商昊也对着河中王低下了头,面容轻松,很明显没有将皇储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我的?”河中王又问了一遍他的那两个儿子,他对两个儿子的态度很满意,不由得绽放了笑容。
  “是,父亲!”商昊与商天异口同声道,他们两个都低下了头,商天的脸上全是笃定,他是长子,论心机他远超商昊,与朝中大员来往频繁,比商昊那个闲散的家伙要强太多。
  “那就选昊儿的儿子做为皇储吧。”河中王话音落地,商天只觉被投入万丈的冷渊之中,他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一般,但他抬起了头,脸上阳光和煦,连忙说道“儿子感觉极为妥帖,我以后一定用心用力辅佐商昊,请父亲放心。”
  “儿子恭敬不如从命。”商昊像是接受了普通赏赐一般,并无太大波动。
  商昊这番表现被河中王看在眼里,河中王不得在心中对商昊大加赞赏,此番气度,方可摄政,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那你们俩就退下吧。“河中王此时可以说有些意气风发,他河中王府马上就要如日中天了。他如何不喜。
  商昊与商天同时退出了主屋,商昊大步流星,急忙的想赶回自己的屋子,想要逗弄一番他的儿子,商春。
  “昊弟留步,为兄恭喜你了,以后要多加照拂为兄啊。”商天皮笑肉不笑,假装深情厚谊的对商昊说道。
  “那是必然的,天哥放心。”商昊不经心的应对着商天。说了两句,就急忙赶回他的屋子了。
  “蠢货。”商天看着商昊走出好远,不屑的说道商昊。
  商昊住处
  “玉儿,儿子怎么样了?”商昊赶回他的屋子,商昊的笑容如沐春风,他笑着询问到他的妻子北玉儿,他的妻子北玉儿正在床榻上照顾着商昊与她的儿子,北玉儿一身白色锦袍,面容靓丽绝伦,她笑着对商昊说道“春儿,好着呢,你看他,他笑得多甜啊。”北玉儿是坤健国公主,在河中王王府中地位也是超然。
  “父亲,刚才找我过去,你可知父亲将何等重任交托于我?”商昊对北玉儿挤眉弄眼,他故意要逗逗他的爱妻。
  “何事?”北玉儿被商昊问的有些迷惑,她却乐得听一听能让她夫君如此的重任。
  “春儿被选为了皇储。”商昊风情云淡的说道,他对着北玉儿扮了一个鬼脸
  “皇储?!”北玉儿听闻商昊的话语,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正是,夫人可还开心?”商昊笑嘻嘻的说道。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可你我要多加防范才是。”北玉儿深吸了口气,喜忧掺半的说道。
  “这进进出出的都是你的女眷,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商昊宽慰北玉儿。
  “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我的春儿的。”北玉儿虽得宽慰,可内心还是放不下警惕,为母则刚,她定要为她的春儿保驾护航,不让有歹意的人有可乘之机。
  商天住处
  “我竟不知父亲如此糊涂,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蠢货了!”商天咬牙切齿,他抽着鞭子抽打着跪在他脚旁的下人,鞭子的噼啪声,和仆人痛苦的哀嚎,组成了一段令人十分难受的声音。
  “不许出声!不许出声!”商天一脚踹开跪在他脚旁的仆人,更加用力抽打着。
  “夫君何必忧心,我看事情未必没有转机。”一名美貌的妇人,身着黑金色的锦袍,巧笑倩兮的对商天说道,她完全没有害怕商天和体恤下人的意思,听到仆人的叫声,嘴角也微微上扬,像是十分享受,可以看出她十分狠毒。
  “夫人有何高见?”商天听到事情有转机,双眼冒光。
  “给他们的春儿扣上废物的帽子不就行了,北秦岂可有一位废物皇帝?这怕是会给北秦带来灾害,圣人也不得不弃之啊。”美貌妇人迎上商天炙热而疯狂的眼神,捂着嘴甜甜的笑了。
  “那要如何操作呢?”商天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的夫人金荣。
  “夫君附耳上来。”金荣把嘴贴着商天的耳朵,吐气如兰的热气引得商天的耳根泛红。
  “好计!”商天疯狂的哈哈大笑,仿佛天下已收入囊中。
  北玉儿贴身女婢零儿住处
  零儿正在呼呼大睡,一双手却已扼住了她的喉咙,零儿从睡梦中惊醒,却无法呼吸,扼住她喉咙双手的主人,身着夜行服,双手又加力,零儿终于窒息而亡。
  北玉儿住处
  “零儿,快来照看春哥,王妃召我前去议事,不得马虎!”北玉儿招呼着她的贴身女婢身着绿色纱衣,面容娇憨的零儿。
  “是,夫人。”零儿乖巧的应到北玉儿。
  北玉儿急匆匆的赶往王妃的住处,零儿在她的住处,却换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容,她拿出一道符纸,符纸上用秽血书上了恶毒的咒语,被施咒者,将受到永久的诅咒,一生体弱多病,无法修炼。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符起,奏!”随着冒牌零儿的话语,一道道猩红的血丝从符纸中飞出,鲜红的血丝飞入商春的口鼻,商春痛苦地颤抖起来,没过多久,商春已气若游丝,马上就要断气了。
  冒牌的零儿,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走出了北玉儿的院子,大喊道“不好啦!出事啦,春哥儿,要断气了!”叫嚷完了之后,冒牌的零儿手脚轻快地飞檐走壁离开了北玉儿的院子。
  她这一喊不要紧,整个河中王府算是开了锅了,众人乱作一团,惊动了正在议事的河中王妃荣氏,北玉儿面如死灰,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商春遭遇了不测,失魂落魄的赶往她的屋子,房门已被打开,北玉儿一眼就望见了在老仆怀中只剩一口气的商春。
  “我的儿!”北玉儿疯魔般的扑向了商春,瞧见了商春憔悴的小脸。涕泗横流的紧紧的抱住了商春。
  “还不去快去请御医,愣着干什么!快去!”荣氏此刻还保持着理智,她叫下人拉开了北玉儿,仆人又将商春安置在床榻之上,等候着御医前来救治商春。
  众人等了好久,北玉儿的眼泪却流不完,她要是再哭下去,怕是要将眼睛哭瞎,正当北玉儿最无助的时候,一双温柔的大手抱住了北玉儿。
  北玉儿惨兮兮的回头一望,发现抱住她的人是她的夫君商昊,“夫君,春儿遭难了。”北玉儿哭喊到,她的眼泪与奄奄一息的商春,让商昊心如刀绞。
  “御医呢,怎么还不找来!”荣氏对着仆人疾言厉色,“来了,来了,老朽来了。”一位身着灰色布衣,态度和蔼可亲,留着一把灰白胡子的老叟边说边颤颤悠悠往前走。
  “蒋神医,您可算来了。”荣氏强装出一副笑脸,上前迎了一下蒋神医蒋寻。
  “王妃,不必如此,还是让我看看孩子吧。”蒋寻把手搭在了商春的脉上。一摸到脉,蒋寻就皱起了眉头,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怒道“何人如此歹毒!”
  话音刚落地,金荣和商天就赶到了商春的住处,蒋寻的话入了金荣和商天的耳朵,商天有些心虚,这时蒋寻如刀一般的眼神,剜着金荣与商昊,商昊被剜的浑身不自在,就不再看蒋寻了。而金荣正在恶毒的微笑,像是在看着一场大戏,而不是一场人间惨剧。
  “王妃,蒋某,已探查完毕。”蒋寻颤颤悠悠的要对荣氏行礼。
  “神医,莫要折煞我了。”荣氏连忙扶起蒋寻。
  “这孩子,命保住没问题,可一生都无法修炼,还望王妃节哀。”蒋寻悲哀的跟荣氏说道。
  荣氏听完蒋寻的话,只觉五雷轰顶,春儿可是要选成皇储的,要是不能修炼,怎么统领众臣,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是不能当北秦的皇帝的。
  “可有解救之法?”荣氏急迫的问道蒋寻。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要命就不能要修为,王妃恕罪。”蒋寻瞄了一眼北玉儿,北玉儿已快哭成泪人,蒋寻叹了一口气。
  “请蒋伯救救我儿,商昊愿为蒋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商昊跪在了蒋寻的身旁,跪拜在了蒋寻的脚下。
  “昊儿,不必如此,我必尽力医治这个孩子。”蒋寻对着商昊摆了摆手。
  蒋勋说完话,就将手搭在了商春的头上,蒋寻的衣袍被劲气鼓起,这是大量元力外泄的缘故,金色的丝线从蒋寻的手掌处溢出,慢慢流淌入商春的额头,商春身上有红线涌出,抗拒着蒋寻身上发出的金线,二者天人交战,红线非常顽固,奈何蒋寻功力深厚,终将红线逼于商春的后背,红线放弃了抵抗,在商春的背后凝成了一朵玫瑰的花纹。。
  “王妃,这孩子一旦修炼,他背后的红线就会作祟,轻者折磨的他想要死,重者会直接要了他的命,老朽无能,是成是败,要看这个孩子的心性与机缘,万不可强求。”蒋寻对着荣氏忧心忡忡地说道,“昊儿,你跟我出来一趟。”蒋寻招呼商昊。
  “昊儿,这事太蹊跷了,必是有人起了歹意,要怪你就怪老天吧!”蒋寻在天字上加了重音,然后拍了拍商昊的肩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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