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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终于下山了!原来这就是大城市啊……”
林东升踏上广深城际列车,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想起在南蛮荒山的时候,师父总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可是,他觉得蛮好的,大城市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多热闹。
脑海里闪过十五年前,被村里的恶少年,推下悬崖,命不该绝的他,被狼叼着去了南蛮荒山,拜了闲云道士为师,修习医术、相术。
一晃十五年,现在是学艺归来,师父不止一次地说,学了他的医术和相术,走遍大江南北,不愁吃喝。
原来,南蛮荒山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林东升决定好好去看看。
他的第一站就是粤省的深市,都说深市是改革开放的窗口,是国际化大都市。没有理由不去瞧瞧。
穿梭在人潮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号车厢中间靠窗的位置,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坐在座位上,望着车窗外,一切都充满着新奇。
随着列车缓缓地开动,林东升心都是“噗噗”地跳个不停,城市比南蛮荒山好多了。
“各位乘客,你们好!紧急求医!紧急求医!紧急求医!九号车厢一位乘客突发病症晕倒,请是医生或懂医的乘客,赶往救治,谢谢!”
没多久,一则紧急求医广播,响了起来。
林东升抬起头,看向车厢一端,有人在走动,他下山后,第一次搭乘列车,也没见过,什么情况啊?有人在列车上生病了吗?
他的手摸向斜跨在肩膀上,一只有些破旧的皮囊包。这是师父送给他的行医百宝箱。
别看破旧,实际上可有来头了,他行医所用的一切物品,都可以收纳在皮囊包里。
救治的用药、针灸的银针……
他攥紧着皮囊包,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朝着九号车厢走去。
医者父母心,行医之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有人病了,万一真有生命危险,他良心也不安。
九号车厢,早已经是紧张的氛围,围观了不少人。
一位年龄四十岁的男子,地中海的秃头,昏厥在座位上,虽然昏厥,但不时抽搐着身子。
列车员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照看着这名病危的男子。
“请让一让,我是医生。”
等林东升来到九号车厢,从那些拥挤围观的乘客之间,探出一颗脑袋,准备上前去施救的时候,却是被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叔抢先一步,分开众人,朗声说道。
这么专业?连白大褂都随身携带?
林东升初来乍到,很低调,既然有医生治病,他也不会抢着出风头。
眼看那位穿白大褂的大叔蹲下身子,掰开了病人的眼睛看了看,各种仔细检查。
林东升微皱了皱眉,这位医生……没查出来病人什么病吗?
“各位,病人病情异常紧急,需要马上手术,否则,怕是命不保啊!”白大褂大叔检查终于结束,缓缓站起身,焦虑地说道。
“这……在动车上,哪里能动手术呢!”
“就是啊,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又不是医院……”
“他到底是什么病啊?好吓人哦!”
“……”
乘客开始议论了起来,纷纷表示,这样的环境下,不大可能进行手术。
本来情况紧急,突然有医生挺身而出来救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一听医生说需要手术,大家又不淡定了。
“他的病,我……能治!”林东升在人群里,有些弱弱地说了一句。
众人都是让开了一条道,同时看向这位少年,长得挺俊朗,年龄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穿着休闲的POLO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不过,他的脸上写着两个字:稚嫩。
众人又是心里打鼓,他行么?
白大褂大叔吃惊地看向林东升,打量了他几眼,有些不屑地冷笑道:“年轻人,毛都没长齐,还是谦卑一点的好,这是一条命,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
从他的语气,大抵是猜测林东升是某个医学院里的大学生吧!
只有那些活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憧憬着社会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
林东升显得有些难为情,还是走上前了两步,“让我试试吧!”
乘务员也是上下打量了几眼林东升,“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我尽力。”
林东升不仅显得稚嫩,还有些羞涩,但他还是很愿意施救的,而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对这位病人是什么病,心里早已经有数了。
白大褂的大叔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脸上肌肉都在颤抖,语气中透出对林东升的刁难,“小娃娃,我是深市第一人民医院主任医师白方典,病人病情非常紧急,你知道他什么病?”
林东升点了点头,“前辈,你好!我再给他把把脉,就能诊断了。”
“把……把脉?”白方典心想,自己临床行医这么多年,算是白瞎了,医到狗肚子去了。
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默不作声,看着林东升。
只见林东升蹲下身子,手搭在昏厥的中年男子的脉门上,专注地替病人把脉。不时微皱眉头,而后又是了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然后,他站起身,手摸向腰间的破残的皮囊包,根本不等众人看清,他的皮囊包完全像是变魔术般,摸出了一包银针。
他取出银针,分别捏在手指之间,以娴熟的手法,朝着昏厥的男子的风池穴、膻中穴、人中穴、百会穴几处人体大穴扎去。
银针力度拿捏、手法娴熟,令车厢内的乘客刮目相看。
甚至连白方典,都目瞪口呆,这么娴熟的针灸手法,如此精准的扎进穴位。
即使是那些中医院的老医师,也未必对人体的穴位掌握得这么精准。
并且这么大胆地全部扎进病人的周身要穴,一旦稍有差池,完全是可能要了病人的命。
可是,少年林东升从取出银针,到将银针扎进昏厥男子的穴位,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显得像他年龄那么的稚嫩。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他是谁?
白方典惊呆了,脑海里凌乱了,在国内,多少通晓中医的国医圣手,他几乎都是熟络的。
而眼前这位年纪轻轻,针灸之法如此炉火纯青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林东升微微拨动银针,接着又是从那只像是从地摊里淘来的破旧皮囊里,取出一只青花瓷的药瓶,倒出两粒黑不溜秋的药丸。
蹲下身子之时,掰开了中年男子的嘴,将药丸喂进病人的嘴里。
最后,他拔出银针娴熟地放回了皮囊包里。
他有些腼腆地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乘客,微微笑着说:“好了,他已经痊愈了!”
所有的乘客伸长了脖子,看向躺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的病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哪里痊愈了?他该不会是把病人扎死了吧?”
“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他纯粹就是一通乱扎,扎刺猬呢?”
“唉,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搞笑的,害人害己啊,本来病人还有救,这下好了,被他医治一下,死透了!”
“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人家还是深市第一人民主任医师,都治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