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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帝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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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元帝国定都中州圣都又称帝都。
  人族帝都乃是整个传奇大陆最大的繁华大都是,虽然经过四氏分元与三国鼎力的战争洗礼,可是它依旧繁华如斯。
  只是,随着三国鼎力的形成,三帝族失去了对帝都的掌控后各在所管辖的区域建立新的帝城。
  以中州帝都为中心;
  独孤家掌控南方,建独孤城。
  姜家管理东方,建东姜城。
  姬家管辖北方,建姬都。
  三帝族的每代帝主的夙愿就是再次一统人族收回帝都,只是,他们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事实已经渐行渐远。
  姬都。
  姬主仰望着北方的天空被大雪染白的世界,脸上浮现了笑容。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猛烈,看来是天佑我也。”
  就在这时,姬主耳朵一动,听见走道上急冲冲的脚步,正向自己所在的地方走来。
  “该来的总算来了。”姬主脸上挂着些许笑容,给本就帅气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美感。
  就在这时,一儒生打扮的老者走了进来,它身型微微佝偻,瘦入枯柴,消瘦的脸庞上,皮包下的骨头都显露在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恰是病了多时,缺少营养一般,可让人惊奇的是,他却有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好似能洞察善恶。
  “老师发生了事情?”姬主已经刻意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见老者形色慌张,故作疑惑的问道。可是见老师如此,姬主心中已经更加肯定自己期盼的事情已经来临。
  果然,只听老者讲道;“北侯府急报,雪族集结了两百万大军,不日将抵达我人族北部边界防界。”
  “竟有此等事情!”姬主故作惊恐的站了起来,急忙问道;“急报上还说些什么?”
  老者道;“急报上还问道,我主何时能派出援兵?”
  一听援兵,姬主的脸变沉了下来,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他要从中获取对自己有利的筹码,从中周旋。
  老者建姬主脸色如此,有些慌乱的提醒道;“姬主,北方候就是我们在北方的一道防线,如果北部被攻破,我族将直接面临北部雪族的兵锋,到那时我族将腹背受敌。”
  姬主自然知道这些,但他有自己的想法。“老师,事出突然,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不可不查!”
  老者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姬主手势制止住。嘴上说道;“老师你先别着急,这样,你现在去召集重要人员去殿堂,然后再一起商量出兵的事宜。”
  老者还能如何,他是一肚子话都不好说出口,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按照姬主吩咐行事。
  老者虽然年事已高,可是身为姬主的老师,当代大儒,岂是平常人物,北部雪族已经安分了十多年,为何无故出兵?他隐隐觉得北部雪族出动大军与自己这徒弟多少有些关联,只是他找不到证据,当然他也不愿意相信这点。毕竟,老者是一名大儒,儒者爱仁、儒者爱民,儒者心系天下,他不期望自己的徒弟成为一代明帝,可更不想自己的徒弟为了心中的抱负而误入歧途、祸乱苍生。
  可老者走出不远,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精神力感觉到姬主的屋子里出现一股新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讨厌,甚至痛恨。
  老者痛苦的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后才睁开,可他整个身体好像被架空一般,缓缓无力的朝前走去。
  自己已经老了,虽然是他的老师,可是他已经不需要自己,自己也管不住他。
  往事浮上心头。
  老者记得,自己还是中年的时候,那时如今的姬主还是半大的孩子。
  “徒儿姬明,拜见老师。”
  老者会心一笑。“单名一个明字,看来你父主对你期望很高,期望你成为明帝一样的人物。”
  “徒儿不期望自己成为明帝一样的千古帝主,但绝对不会做出有辱人族,有辱祖宗的事情。”
  “好,很好。”
  如今想来,老者不免有些自嘲。
  人之初性本善。
  儿时就有非凡的想法,就证明那种思想已经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如果没有引导好,就会误入歧途。
  想到这里,老者心中自责,姬主心生欲念,误入邪途,说到底还是自己这做师傅的教子无方·········可如今自己年事已高,根本无力去改变。
  想到这里,老者脸上出现决然之色;既然无力改变,他就用自己这残身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姬主房间内,帝师刚走,一个浑身被白雾笼罩的人影就出现在房间内,顿时,房间内的温度也随之降到了冰点。
  姬主冷笑,脸上浮出轻蔑之色。
  “这点程度根本就伤不了我!”
  说着的同时,姬主身躯轻轻一震,被凝固成冰块的空气炸裂,随之变成白雾与空气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姬主有礼了!”白影淡淡的说道,身为雪族的使族根本就没想过要卑躬屈膝,他先前试探,只不过是要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姬主。
  姬主也不傻,瞬间洞穿对方的用意,冷声道;“既然知道我是姬主,那么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说话的同时,姬主体内元力催动,右手食指瞬间延伸出一道三尺剑芒,以此为剑,息间刺出一道剑芒朝白影袭去。
  “姬主还真是看得起我!”雪族使者心中震惊,可脸上却不动声色,瞬间施展出冰之领域。
  姬主见状心中忍笑,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只见姬主袭出的那道剑芒,轻易的穿透冰之领域,直击雪族使者的胸口。
  雪族使者这下大惊,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姬主的实力,然而就在此刻,噗的一声,剑芒穿透他的胸口,他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随之他的身体就如同雪人受热后慢慢融化成水。
  姬主静静的看着,这个过程虽然非常的缓慢,但是姬主一点也不着急,在刚才的交锋中明显他获得了胜利,所以心情很不错,坐在凳子上自顾的喝茶,目视着雪融化成水的过程·········。
  大概半个时辰,雪族使者的白影全部化成一滩水,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只见地面上的一滩水竟然扭动起来,然后慢慢的拔地而起,继而慢慢的汇聚成一道人影。
  一道白色的人影。
  与先前一模一样,看不清面容。
  “独孤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雪族使者先前的惊恐如今已被冷漠所代替。
  姬主答非所问的感慨道;“都说雪族之体拥有不死之身,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雪族使者心中冷笑,他岂不知道姬主这番出手教训,是为了满足他心中的虚荣,以此发泄对自己试探的不满。压制住心中的怒气,雪族使者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王已按照先前的约定出兵,不知姬主何时履行先前的承诺?”
  姬主不予理睬,注视着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转动着,缓缓说道;“我这人喜欢雪中送炭,因为在我看来,此举明显比锦上添花高明的多。”
  雪族使者不解,不明所以。
  姬主慢慢说着。“据我所知,雪族各部并非铁板一块,许多部族都对雪王之位眼馋已久。”
  “那又如何?”雪族使者皱眉。
  姬主轻笑道;“其实你王心中是感谢我的,与我一拍即合,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我王为何会感谢你?”雪使疑惑更深。
  姬主笑道;“这就是你为何是只是使者,而他是王的原因所在。”
  雪使听后定神细想,便道出其中的关键。“你是说我王想借着出兵铲除异己!”
  姬主赞赏的点了点头。“而我正好给他提供了这个契机,给他一个出兵的理由。”
  雪族使者道;“就算如此,我王交代道,如果你不履行先前的承诺那我们就退兵。”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
  姬主陷入沉思之中,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难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雪族使者见姬主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王说姬主是一代雄主,说过的话肯定会兑现的,不过,说道这里,雪族使者话锋一转,轻笑道,我听闻中州人族有三位雄主,都想着成为一代明帝,既然姬主能想到的事情,他们肯定也会想到。”
  听到这里,姬主心中一紧,转动的茶杯的手停了下来,不用雪族使者道出,其实他早已得知独孤氏与姜氏也有同样的动作,只是对象不一样而已。
  雪族使者看在眼中,他知道,谈判的天平已经倾向自己,继续说道;“其实姬主与我王合作那是双赢的局面,再说那点物资对姬主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姬主发现事情已经偏离了自己的预测,他认为,只要道出雪王出兵的理由,这雪族使者就会退走复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难道雪王还有其他目的?而这目的究竟是什么?
  雪族使者显然不想给姬主过多的时间考虑,故作姿态的说道;“如果姬主不打算承诺先前的约定,那我这就回去通知我王退兵。”
  “慢着。”姬主虽然知道雪族使者不会轻易走,但是还是叫住了他,因为他不敢赌,如果雪族使者真的走了,失去雪族外援,他可以预测,整个姬氏很可能会如同帝氏一般被吞没,因为姜氏与独孤氏已经做着同样的事情而强大自身,如果自己在不冲破道义的枷锁,等待自己的将是毁灭。
  ··········
  夜!
  雪族使者得到想要的东西,满意的离开了。
  “姬主,你说你喜欢雪中送炭,我想我王会满足你的。”
  想着雪族使者临走时说的这话,姬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是在嘲讽自己吗?还是有更深远的意思?或者在暗示着什么?
  咔嚓一声,门开了,一名老者走了进来,姬主见状当下跪了下去。“老师!”姬主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瞒不住自己的老师,他更知道,只有得到老师的认可与帮助才能实施与施展自己的抱负。
  低头看着跪扶在自己脚下的姬主,老者的心,软了下来,他知道,不管如何,姬主的出发点是好得,只是走错了路而已,如果自己不帮助他,反之揭穿他,他就会失去姬主之位,那么姬氏的命运将更加坎坷。
  毕竟,在老者心中,姬主就是自己的孩子,一个犯错的孩子,犯了错的孩子,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是责怪,而是包容与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
  “物资调度的事情老师会去处理,不会让任何人查出其中的端倪。”
  听老师这话,姬主心中的大石落下。
  姬主明白;
  此生,自己最不能负的人便是自己的老师。
  可是,事与愿违。
  恰恰相反,自己最负的人,便是自己这老师。
  “起来吧!”老者弯腰扶起跪扶在自己脚下的姬主。
  遥想当初,这一幕,就如同姬主第一次拜师时的场景。
  只是,人没变,身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不管如何改变,两人之间的情谊至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随之,师徒两人来到大殿与大臣们商议,稍后,果断的派出五十万大军支援北部边界的决策。
  其实现在出兵不是姬主理想中的时间段,但是与雪族使者的交谈的不确定性让他改变了想法,但是大军出动的第三天传来不好的信息;雪族攻击异常的凶猛,北候军损失惨重,如今,姬主这大军无疑真的是雪族送碳,而北候府也会记住姬主这天大的人情。
  “姬主喜欢雪中送炭,我王会满足你的。”姬主如今想到这句话,不寒而栗,他觉得自己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中,而这陷阱就如同旋涡一般,进去了就出不来,让他感到担忧与可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
  然而就在姬主心烦意乱之时,一名女官{女仆中的管理者}闯了进来。惊慌的说道;“姬主,雪公主好像快不行了。”
  听此言后,姬主先前的思绪全部抛之脑后,脑海中之剩下女官口中的雪公主。
  姬主记得,那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欺负自己,只有一个叫雪儿的女孩站在自己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
  “明弟别怕。”女孩将小男孩护在身后,蛮狠对着一群孩子说道;“如果你们以后敢欺负明弟,那就是跟我姬雪作对。”说着小女孩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个孩子慢慢的长大。
  那一年,姬雪出门历练,姬明相送。
  “明弟,姐姐不在身边要学会保护自己,有谁欺负你,你先记着,等姐姐回来后给你报仇。”
  “嗯!”
  姬明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别竟然就是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反正对于姬明来说这十年实在是太久太久。
  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而自己也为人夫、为人父。
  有时相见不如不见。
  那是三年前,在天峰门前。
  “不!”
  他亲眼看着那个为自己阻风挡雨的女孩倒在自己眼前。。
  伤心、痛苦、悔恨、嫉妒,怒火中各种情感瞬间充斥着他的大脑,他近乎疯癫的大喊道;“不管化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一切的一切,化成两道清泪从眼角流出,而时间也如同流水一样,流出去就不可能在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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