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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重瞳武圣 / 第五章 娘亲姜竹

第五章 娘亲姜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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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回来了。”
  沈寒站在屋外犹豫了好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晚,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娘亲姜竹趴在一堆需要缝补的衣物上面,屋子里黑魆魆的,看东西都很勉强。沈寒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火屑石点起了装在陶碗里的油蜡芯,屋内冉冉升起明亮的光。
  “是小寒回来了么?”
  姜竹被那动静叫醒,艰难抬起时头来。这个女人苍白脸色,细而长的眉,瘦而高的鼻,单薄嘴唇,伴随着表情动作而若隐若现的浅淡皱纹,并不能掩盖她恰到好处的容貌。
  “是......”沈寒心虚的埋下头。
  “哎呀,你这是怎么啦?你这眼睛和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姜竹诧异道。紧紧皱着眉,显得非常心疼。
  “没事,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沈寒敷衍道。
  姜竹听罢,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寻常人都能看出来,何止是小伤,脸上这么多淤伤,还斜缠了一条布带,那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跟娘说。”姜竹循循善诱。
  沈寒早就料想到自己娘亲不会听信自己的敷衍,在回来的路上早就编造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故事,便道:“今天结了工钱,回来时被人偷了,我和那小偷打了一架才抢回来的。”
  “什么!你和别人打架了?我还想着这么重的伤,必定不是自己摔的跌的......你怎么能跟别人打架呢?”姜竹急切道,关注的重点竟在沈寒和别人打架上,而不是工钱被偷了。
  “我也不想动武,可谁让他偷我钱。”沈寒辩解,不得已采取些手段讨回自己被偷的钱,本就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可到了娘这里,关注点立即转移到打架上来了,真令他无奈,但忽然想起多年前和娘亲定下的约定,顿时又觉得十分心虚。
  “你难道忘了以前和娘的约定了么?”姜竹蹙眉道。
  “我没忘......只是迫不得已,要知道那工钱足够家里半个月的开销,我要是不动手,小偷怎会乖乖把钱还我。”沈寒道,默默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说起多年前的约定,沈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娘亲向来只认死理,切确说,只认他那失踪多年的爹说的话。因为爹的缘故,娘叫他对天起誓:不论与人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则让,绝不动武;一生一世,永远不能习武。沈寒相信这两句话原来的意思根本没有直接联系,比如动武和习武,其实此武非彼武,但实际情况很有可能是娘当时甚至没来得及听清爹说什么,两人就被迫分开了。
  在娘的坚持下,他做了十多年的懦夫。
  “你爹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一定会怨恨我的。”姜竹说着,竟然扪心啜泣了起来。
  “不会的,爹不会怪娘的,况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别人打架。”沈寒忽然又想到什么,又道:“娘,爹不是还活着么?”
  姜竹愕然,足足愣了小半炷香的功夫,紧缩着眉头,眼神非常焦虑,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良久过后,又兀自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爹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咱们......”
  “我爹没死,他只是失踪了而已,总有一天他会来找我们,或者我会找到他的。”沈寒坚持道,“娘你一直都跟我说爹只是失踪了而已。”
  “你不是小孩子了,娘不能瞒你一辈子。”姜竹抹了抹微微泛泪的眼眶,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这句话对她而言是一种释然。
  “我爹没死,我爹不会死的,他是沧浪刀沈一,有着四象榜上第一天才之称,登峰刀意举世无双......这可是娘你亲口和我说的。”沈寒道,“既然我爹那么厉害,就不可能会轻易的死了。”
  “说书人也说了......”沈寒道,话音未落,立即回过神来,暗道一声大事不妙,一不小心说露了嘴。
  “什么说书人?!你这孩子,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姜竹顿时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我实在是说岔了。”沈寒心虚道。
  “你还不肯说?枉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抚养你长大,要你被你爹知道你这么不听话......”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沈寒连忙打断她,心里实在无奈极了。从小到大,娘亲姜竹总是过分的担心自己和他的安危,表面上看去,娘表面虽然是个柔弱的女子,但实际上在任何时候都有极强的控制欲,巴不得沈寒的一举一动都依照着自己的意思来,沈寒隐约记得在自己小时候娘绝对不是这样,似乎因为爹的失踪,一切事情都脱离了寻常轨迹。
  “那是个叫陈烎的人,他不光知道我爹是沧浪刀沈一,还知道许多关于咱们的事情。”沈寒解释道。
  “那人是谁?他都知道些什么?!”姜竹紧张道。
  “是个说书人,他什么都知道。”
  “这绝不可能!”
  “是真的,娘,我敢发誓,我没有一言一语是胡说的!”
  姜竹看着沈寒坚定的眼神,内心也渐渐动摇了。
  “他是修炼之人么?”
  “不光是修炼之人,而且估计还是非常厉害的修炼之人。”
  姜竹开门见山的问。所谓修炼之人,便是修炼武学之前,寻常人默认将这类人划归到江湖侠客里,但实际上两者大有区别,这点沈寒和姜竹非常清楚。得到沈寒切确回答之后,姜竹又陷入了沉默里面,良久,猛然回过神来,似乎做了一项重大决定。
  “小寒,咱们走!”姜竹决然道。
  “去哪儿?为什么要走?”沈寒不解道。
  “不为什么,咱们必须赶紧离开这。”姜竹道。
  “可是娘,那叫陈烎的看起来不像坏人。”沈寒道。实际上,他并不了解那个叫做陈烎的人,但直觉告诉他,陈烎不是坏人。
  “坏人好人,不是用眼睛看的,你听娘的。”
  “可是娘,我不想走......”
  “你说什么?!”
  “我想习武,我想去找爹,我知道他还活着。”
  沈寒一改从前的听话,毅然决然道。姜竹蹙眉凝视着他,起初感到一阵愤怒,继而是诧异,最后竟能在那只右眼里看到异样的光,那个眼神,像极了那个叫沈一的男人。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江湖犹如兽笼,一旦踏足,便九死一生。”姜竹忽然想起这句话,于是道。
  “说过。可是娘,世上每个人活着,岂非本就身在江湖?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或许不用我踏足,就已身在其中了。”沈寒道。
  “此江湖非彼江湖,娘说的,是真正的江湖,有你爹的那个江湖。”姜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控制沈寒的想法,很认真的考虑了他说的话。。
  “我知道。”沈寒正色道。
  姜竹叹了一口气,兀自转过身去,不多时,便传来一阵断断续续地抽泣声。那声声抽泣,像一把把锋利的锥子,一下一下扎在沈寒胸膛上,令他蓦然心痛。过了好长时间,姜竹悄然止住了抽泣,缓缓转过身来,自责道:“我早就该明白,我管不住你爹,也管不住你,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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