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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就是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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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露,男,23岁,大学辍学,无业游民,技能无,零花钱无,就在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从手机新闻推送里看到一条:志愿者招聘。
  当他仔细阅读完那条信息,手机也不知不觉没电了,他插上电源,躺在破床上思索了半个小时,终于下定决心,当小白鼠去!
  亲爱的志愿者,请你尽量用最多的时间,思考每一个问题,当选项不能准确表达你的意愿,你可以通过补充填写备注来达到效果。
  这份问卷看起来像是心理学里的测评表,当徐露浩浩荡荡填完这一份报名表,点击发送,这么多年的辛酸和委屈浮上了他的心头,想我一个堂堂大学僧(曾经),不仅学没得上,日子没得过,还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去做小白鼠......
  要不是看在实验项目好像没啥需要断手断脚的内容,也不会要求抽血捐髓......
  太卑微了。
  害,想到自己的身体接下来就要在游戏中度过,条约里不明的“视志愿者身体接受程度及意愿开展人道援助和临终关怀事宜”,确实让人蛮惊吓的。
  很可怕吗?徐露不经意地瞥见一只肥大的蚊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幽幽飞舞,耀武扬威地撑着一个大肚皮,因为被徐露的台灯吸引,它竟然不怕死的在男主人眼前晃荡。
  “啪”它死了,被徐露一巴掌拍死,手心里残存的,徐露自己的血,好像在嘲笑他,连一个蚊子的攻击都抵挡不了。
  我要过不一样的生活。
  徐露暗暗下定决心,为了100万的实验项目奖金。
  为了与现在这个狭小的公寓说拜拜。
  也许是这个项目条款里那一句“特别优先考虑生活不如意、对世界抱有怀疑态度的志愿者”,没有掺假,仅仅过了一天,徐露就被带到了实验大楼,接待他的是一个大叔,名字叫做SAM,这是大楼里所有的工作人员的风格——用一个类似TONY老师的名字彰显公司宣扬幸福、贩卖快乐的实际价值观。
  徐露被带到办公区域,阅读完注意事项,签署保密协议后,SAM又带他来到就餐区,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不好吃的。嘴巴里嚼着山珍海味,徐露观察起身旁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数都是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公司员工。
  “实验的人多吗?”
  SAM看了徐露一眼,平淡地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徐露感觉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也懒得追问,或者说下一句不知道怎么问。
  他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小白鼠,因为不想听不想看,就要钻进那个笼子,成为一个实验材料......
  其实心里还有点沉重。
  哎。但是现在又不想后悔,也不想逃跑。
  饭后,SAM带着徐露去了实验大楼各层参观,最后到VIP室,那个大熊外形的按摩椅,把徐露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大熊温柔地按摩中,他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他才被SAM叫醒,洗漱一番之后,他们来到预备实验室。
  徐露看到一个女性职工在调试机器,就像上班前的那五分钟,懒懒散散的气氛让他感觉放松。SAM也帮助LUCY小姐拿出一个替换用的垫布,看起来应该是为了保障洁癖实验者的特殊要求而特意准备的。
  “来吧。”叫做LUCY的女性拍拍座椅,好像在鼓励徐露,SAM在一旁静静等待,当徐露坐在那触感冰冷地机器上,垫布也不能阻挡丝丝凉意传到身体,LUCY接过SAM递来的承诺书和合约等文件,向徐露开始说明。
  “‘游戏:LIFE:aDEEPALIVE‘,意在开发出一款能够满足绝大部分人类心理需求的拟人生类角色扮演游戏。”为了使游戏面世那天,其间对人生的模拟可以达到99%的相似度,“我们征集志愿者进行心理活动数据的采集和整理。”
  “已经有部分玩家志愿者采集完毕,他们的数据上传至云端,为游戏开发提供了宝贵的数据。”LUCY像职业销售员那样简要地介绍了公司那看起来遥远又伟大的理想。
  徐露的视线在LUCY手上的资料和LUCY的黑框眼镜上面游移,“你已经签署了这份保密协议,现在在这个房间的模拟游戏是为新手玩家准备的,你不用感到紧张,我们会实时监控你的健康数据,对脑波和心跳进行保护,如果你在游戏中有任何不适,我们都可以立即做出反映,停止实验。”
  还没等徐露回答,LUCY接着说道“停止实验或结束实验后,你必须对游戏里见到的事物进行保密,我们也会请健康保健科的同事帮助你开展现实与虚幻两种世界的调试。”
  徐露想说谢谢,但是又感觉嗓子比较干,说不出话,就像乘坐云霄飞车那样,游乐场的小哥哥帮你检查了安全带,等待敲响铃声的那几秒......
  “准备好了吗?”
  LUCY这种职业女性,板起脸来让人觉得专业,一旦像这样微微牵起嘴角,给旁人一个微笑,就能产生很大的力量。
  “嗯。”
  徐露从嗓子里发出这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音符。
  他感觉自己没有准备好,又感觉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LIFE......areallife......oradeepalive
  谢谢你,让我从这里逃离。
  当LUCY盖上了徐露的头盔,一切便从这里开始了。
  他一开始什么都看不到,视线里明白自己所视为一片漆黑,那是机器的外壳嘛......
  然后慢慢的升温,首先是自己身体碰到的触感,由冰冷转为了温热,在他感到微微发烫的时候,适时地降了下来。
  再来是视野,由黑转灰,由灰转成彩,暖色的光在眼前流淌,最后汇成一抹绿色。
  一种刚刚睡醒的困倦感袭来,让徐露不由自主地伸了下懒腰。
  “唔......”少年从那块黑白格子垫布上翻身而起,右手撑住地面时,一块软软的触感让他吓一跳。
  “喵呜~”
  “啊。”徐露看着这只眼神和动作透露出高贵的黑猫,感觉这个家伙就是自己的新手村老师傅了。
  果不其然,黑猫开口说话了。
  “亲爱的玩家试玩者,请告诉我你的姓名。”
  “嗯......路吧。”徐露又想用真名,又觉得不想用真名。
  黑猫用灵动的双眼看着他,抖了抖毛,开始围着路的手跳动。
  这时候,徐露才慢慢感受着这个世界。
  今天是多云,天空是蔚蓝中漂浮着云彩,白绵绵的大朵大朵云彩,用很缓慢的速度在天上游荡,微风和煦地吹到徐露脸上,只不过初次融入这种全息世界,让他相当不习惯,他还记得自己是坐在椅子上进入的游戏,这个时候他是坐在一块黑白格子垫布上,就是SAM为他选的那一块。
  他任由黑猫蹦蹦跳跳,先活动着自己的身体,让感官熟悉这个世界。
  轻轻的站起来,没那么可怕,并没有真实的腿碰到冰冷地机器的触感,脚底是实打实的大片草坪。
  黑猫不停地用爪子搔着路的腿。
  “这就开始了?”
  徐露的心在左心室里上蹿下跳,激动、欢喜、紧张、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泛起来,就像平静的江水突然涨潮,一点一点的拨动他的心。
  路看着那只体态纤长的黑猫。
  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那个小家伙就毫不客气地跳了起来。
  让一只成年的黑猫跳到肩膀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习惯的事情。
  但这些微的违和感不算什么。
  “亲爱的路,我们回家吧。转身可以看到安全屋。”
  路想了想,还是把黑白格子垫布卷起来抱在手里,转身后,一栋独栋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中。。
  迈出步子的他脑海中只有这几句话:这就是小白鼠?这就有100万?
  一切都在路开启木屋门,室内响起“亲爱的路,欢迎来到安全屋”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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