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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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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云朔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他现在唯一敢确定的是只要自己一做那个梦,那么那只鹰就一定会出现。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他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感觉自己似乎能控制那只鹰。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果然,那个梦又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潜入到梦里。那只鹰仍在城市上空盘旋,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就在那只鹰的身体里。因为从那只鹰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传入到了他的大脑。或者换个说法,除了长着一只鹰的躯体外,其他的都属于自己。他所看见的和听见的,包括飞行时与风摩擦发出的“呼呼呼”的声响,他能感觉到风吹着他的脸庞,划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他扭头看两侧,一双强有力的大翅膀正伸展开在两侧滑翔,羽毛乌黑亮丽。若自己的思想真的潜入到了这只鹰的身体里,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操控它呢?他尝试着挥舞了一下那双翅膀,就像挥舞着自己的双臂一样。
  果然,那只鹰一下子窜上了天空。他没稳住,差一点掉下来。
  这时,他看向地面。地面上聚齐了很多人,他们纷纷来到街上,或站在楼顶、或站在阳台上,或对着他指指点点,或拿手机对着自己拍摄。
  他竟然还看到了洛雯,她正站在她家的阳台上看着自己。她似乎在研究自己。用笔在记录着什么。
  他被吓到了,挥动着翅膀,向远处飞去。紧接着,他飞到南山园陵上空。他看到了宫小凡的陵墓,甚至连墓碑上的名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连视力都变得这么好了?难道说除了自己的思想以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那只鹰的?
  他盘旋在百米上空。突然感觉心里百感交集,他一个俯冲,飞到了宫小凡的坟墓旁边。差点没站稳,摔了一跤。
  他走到宫小凡得墓碑前,看着她的照片。在漆黑带着一点反光的墓碑上,他终于看到了那只鹰的面貌。
  一张黑色带钩的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整张脸透露着鹰的威严霸气。脖子一圈上的羽毛是灰白色的,其他的全部呈现为黑色,两支粗壮有力的鹰爪,与一般的鹰没有什么区别。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如果这只鹰真的是自己,那么自己要怎么变回去呢?
  他大脑一片空白,害怕的想着这个问题。
  他越想越害怕。自己究竟是变成了怪物?还是自己的思想穿越了?难道自己的思想穿越到了一只鹰的身上?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个想法。
  他立刻挥动翅膀,飞上天空。他要回家印证自己的猜想。如果此时自己正躺在家睡觉,那么说明自己猜对了;如果说回家并没有发现自己,那么毫无疑问,自己的确变成了一只鹰。
  他趁着没人注意,借着漆黑的夜色,偷偷飞回到自己家里。
  他从窗户钻了进去,家里的场景把他吓了一跳,床上并没有自己。他凌乱了,吓得跌跌撞撞,撞翻了许多东西。最后,他站在窗户上,静静地思考着这一切。
  难道自己从一生下来就不属于人类吗?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他又是从哪儿来的?小凡会像他一样吗?难道小凡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努力搜索着记忆,想找到能够解释这一切的证据。可是自从他有记忆以来,过的也都是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体素质比正常人要好得多,身手也比他们好。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爱锻炼。
  难道?这真的不是因为锻炼。换个方式说,也就是说自己就算不锻炼,这一身强健的肌肉和敏捷的身手也都是与生俱来的?
  他一直想到天快亮的时候,自己实在太困了。可是他不敢在家睡,如果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呢?万一洛雯来找他撞见这一幕又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儿,他又飞回南山园陵。来到了小凡的墓旁。他靠着小凡的墓碑,渐渐地,睡意袭来,他沉睡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他被刺的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竟然变回来了。看着自己的双手,扯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是真的!他狂喜万分,冲下山去。
  他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手机是重新买的,以前那个在那一次救小凡的时候用来砸那个光头男人已经坏了。
  他接通电话:“喂!雯雯。”
  “你在哪儿呢?”洛雯生气地问道,“昨晚打电话你也不接,去你家找你你人也没在。直到现在你都还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你在我家?”宫云朔问。
  “是啊!如果打电话你再不接,我就要报警了。”洛雯没好气地说。
  “呃,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来看小凡,然后在山上喝了一点酒就睡着了,刚才才醒过来。”宫云朔胡编道。
  “那你没事吧?”洛雯问道。
  “没事儿。”宫云朔回答。
  “没事就好,那我在你家等你。”洛雯说。
  宫云朔忙往家里赶,没看路,迎面撞上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个白发老头,准确地说是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头。身旁还跟着一个外国女孩儿,深蓝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披着一头长发,散发着一种典型的欧洲美。
  “Sorry!”宫云朔说。
  “没有关系!”白发老头用夹着重重的外国口音说道。
  “您没事吧?要不要紧?”宫云朔问。
  “我没事,小伙子。”老头说,“你方便跟我聊聊天吗?”
  宫云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家里有人在等我呢?”说完就要走。
  老头突然说道:“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鹰,一只鹰变成了一个人!”
  宫云朔大吃一惊,转身回去。
  “您好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宫云朔急切问道。
  “请跟我上车吧!”白发老头说完,上了一辆商务车,那个外国女孩儿也跟了上去。宫云朔犹豫了一下,也上了车。
  车上,老头自我介绍道:“你好,小伙子。我叫马丁·凯乐。这位是我的学生麦尔琪小姐。”
  宫云朔大吃一惊:“您是马丁·凯乐?那个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的博士,马丁先生?”
  “没错。”马丁博士说道。
  宫云朔说:“这是怎么回事?马丁博士?您找我干什么?还有,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马丁博士说:“对不起,小伙子。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还记得你去救你妹妹的那个晚上吗?有人给你发了条短信。”
  宫云朔说:“我记得,就是那个人通知我去救我妹妹的。”
  “那个人就是麦尔琪小姐。”马丁博士说。
  宫云朔诧异地看向麦尔琪。麦尔琪伸出手:“你好!宫云朔先生。”她的中文似乎要比马丁博士好一点。
  宫云朔忙伸出手:“你好!麦尔琪小姐。”
  麦尔琪说道:“我比马丁教授提前来到中国,一直在跟踪那群黑衣人,他们的行踪我一清二楚,所以才在危机时刻通知你去救你妹妹。马丁博士是在一个月以后才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宫云朔此时也猜到了这事必定和眼前这两个人有关。
  “宫云朔先生。”马丁博士说,“这只是个意外,却让我们的命运从此交织在一起。我希望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我答应你。”宫云朔说。
  “这件事,得从两个月前说起。一切都源于那个夜晚,非里克血清被盗的那个夜晚。”马丁博士说。
  “非里克血清?”宫云朔问道。
  “嗯,就是那个被世人成为能治百病的药。”马丁博士说。
  “您刚才说,您的非里克血清被偷了?那后来呢?”宫云朔接着问。
  “后来,美国政府查到非里克血清被一个专搞地下研究的组织带到中国,美国政府怕他们拿着非里克血清危害社会。但由于这件事非同小可,联合国不敢声张,美国政府也不方便出手。所以才派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毕竟这事因我而起。我又因为手里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才派麦尔琪先来中国调查跟踪他们。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和经历了。”
  宫云朔恍然大悟。原来小凡真的早就碰上活下来的机会了,可是阴差阳错的又错过了这个机会。
  “博士?您的意思是?”宫云朔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没错!现在,非里克血清就在你的身体里。”马丁博士激动地说,“开始我也不确定。来到中国后,麦尔琪跟我汇报了她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一开始我以为被注射非里克血清的是你妹妹,可是后来她去世了。我排除了对她的怀疑,因为非里克血清被别人说是可以治疗任何疾病,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后来我听说你被恐怖分子打中一枪,这一枪虽然没有直接打到心脏。但是你也会流血过多而死,你真的觉得你能支撑那么久去到医院抢救吗?”
  “原来如此!原来当初就已经注定了,我和妹妹之间无论如何都会死一个。”宫云朔说。
  马丁博士继续说道:“我记得麦尔琪曾经问过我,非里克血清究竟有什么危险的隐患。如今,答案已经出现在你身上了。”
  “没错。”这时麦尔琪开口说道,“教授的研究是通过提取鹰的血液里的DNA分子进行实验,再通过教授的科学技术处理,把它融入到人的血液里。这样人就能获得像鹰一样的能力,拥有强壮的身体和明锐的洞察力。这样,人类几乎就能抵御任何病毒,包括自愈能力也会增强。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当初中了一枪都还没那么快死去。”
  “可是,我变成一只鹰又是怎么回事呢?”宫云朔问道。
  “很简单。”马丁博士说,“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了鹰的DNA,它一直有着鹰的成分,并且会在你的身体里不断扩散。当你的身体全是鹰的DNA分子时,你就永远变成一直鹰了。”
  “那我现在身体里有多少鹰的DNA分子了?您有办法救我吗?”宫云朔激动地说道。
  “你放心,云朔。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你变回正常人的。现在你的身体里已经有了一半的鹰的DNA分子,当它扩散到一半的时候,就基本不会在扩散了。因为如果它还想要进一步扩散,就得排斥掉你身体里人的DNA分子。但你身体里人类的DNA分子是最原始占据你的身体的,是不会被轻易排斥掉的。除非你身体里鹰DAN分子再增加,也就是说在给你注射一只非里克血清,那么你就会完全变成一直鹰,永远也不能变成人了。唯一不同的是,你有着鹰的身体,人的思想而已。”
  宫云朔听得毛骨悚然,问道:“博士。那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要不在注射非里克血清就不会有危险了?”
  “也不完全。”马丁博士说,“生物的DNA分子本来就是很活跃的,如果哪一天你体内地人类DNA分子被排斥掉一点点,那么鹰的DNA分子就会乘虚而入,彻底地取代你体内地人类DNA分子,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不过我们还有时间,以我的掌握,最起码在五年之内你体内的两种DNA分子是互相制衡的。只要我想出办法把你体内的鹰的DNA分子取出来,你就没事了。不过我现在还没找到方法,这种DNA分子植入容易,取出来就很困难了。因为它已经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一旦取出,你将会出现生命危险。”
  “博士。我相信您。”宫云朔说,“既然您有办法创造它,就一定会有办法战胜它的。”
  马丁博士感激地说:“谢谢你的宽容与理解,云朔。我本以为你听了这些话以后想杀我的心都有了,没想到你非但不怪我,还鼓励我。谢谢你!”
  宫云朔说:“其实这也不能怪您,不能怪任何人,这或许就是天意。您研制非里克血清是为了造福人类,既然有缺陷就得有人来给它做试验,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一个人来担这件事的。反正我如今也是一个人了,如果真的为此死掉,我也不会遗憾,因为最起码我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和健康死去的。您说对吗?博士。”
  马丁博士欣慰地说:“现在我总算放心了,非里克血清在你的身上,我也就不会那么担心了。你是伟大的,云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人类的英雄。但是现在这个秘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
  “我会的,博士。我也不希望被别人当成怪物。”宫云朔说。
  麦尔琪看着他,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中国男孩儿是那么地伟大。难怪他的妹妹到死都没有一点不安和遗憾,有的只是不舍。
  “宫云朔。”麦尔琪说道,“你比我们欧洲的任何一个男孩子都用敢,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千万不要对生活失望知道吗?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对你好的朋友,他们一定都很关心你的。”
  朋友?宫云朔思索着。突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忙说道:“马丁博士,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马丁博士说:“好的!有事就道北海道研究所找我,我的办公室在那里。”。
  “嗯!”宫云朔点头答应着,飞快的冲下了车向家里跑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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