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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南面的雪坡上,六个人艰难地行走着。没过膝盖的冰雪已经不是让他们想走了,走在前面的萨多望着仿佛是在天空中的雪山顶部,也不由地叹息,自己自从当了村子里面的守卫队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所幸地是自己没有彻底放弃对身体的限制,体形保持的很好,肌肉也在这运动中逐渐舒展开,凌冽的山风已经不像是刚进山时的那么寒冷,甚至在自己厚厚的衣服下面冒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格雷姆乔看着萨多说道:“你也在慢慢变老咯。”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萨多说道,继续抬起自己的右脚往前迈了一步,小腿也深深地陷入了雪中,“我倒是不明白,你都离开崖底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格雷姆乔摸了摸自己因为寒冷而变得通红的鼻头,捏了捏鼻子,试图从鼻子里捏出什么东西,却感到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啊,就是这种寒冷的感觉!花都对我来说太温暖了。”
萨多看了格雷姆乔一眼,转过身继续走着,口中传来细微的声音,“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母亲。我是这个村子里最对不起你的那个人,就算是那天,也是我把你给绑出来的。”
格雷姆乔不知是什么时候竟已经赶上了萨多,一巴掌拍在萨多的肩上。萨多中心不稳,一下子趴在了雪地上。
“这就还清了。”格雷姆乔笑起来眯着双眼,“我母亲应该希望我们俩也这样,毕竟她可是疼你都胜过了我。我都这么悲伤了,你还不来劝劝我。”
萨多抹了抹脸上的雪,“哎,到了山顶就能看到了。”
格雷姆乔也陪笑着,但是却没有逃过瞳的双眼,那份深藏在眼底的阴郁是自己童年时候在母亲眼里看到过的,在母亲死后的一段时间,自己也是这样强颜欢笑。
跟在队伍后面的铁蛮此时一直都在闷闷不乐,他这才刚刚下线多长时间就爬起了雪山,自己可是刚刚在店里忙完了一次盛大的庆典活动,已经很累了,走着走着干脆直接坐在了雪地上。
风剑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拍了拍铁蛮的肩膀。铁蛮知趣的站了起来,但是依旧很累,风剑只好把自己背包上的袋子捆住铁蛮的腰拉着他往前走。
格雷姆乔看了一眼浓密的乌云,招呼了一下后面的人,“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
艰难地到达了山洞,格雷姆乔升起了火,然后走到外面用雪清洗着自己的脸颊,耳边响起了脚步的声音,抬头看是阿兰。
“小兄弟,多谢你,要不是你,估计咱们已经死在了村民的棍棒下了。”格雷姆乔说道,“你的那个武器很有意思,我之前见过一个来过花都的人也有过类似的武器,不过他的威力似乎要更大一些,我虽未亲看看见,却也是听了我的副队长给我形容的画面,那人只是一挥袖,袖里冒出了青烟,转眼间就击穿了五层重装甲。”
阿兰听到这里也是感到震惊,难道真的有玩家也做出了这样的东西吗,听格雷姆乔这样说似乎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居然没有引起任何讨论的现象,“是吗,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做出这样东西的人。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格雷姆乔看了一眼天空,“小兄弟,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接触的,我也是听我副队长说的,不过那个家伙第二天就被赶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有关于他的消息了,国王也是下令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保守秘密,不然有好果子吃。”
“那你居然还要跟我说这件事。”
“天高皇帝远,更何况自从那之后,国王就不再关心什么政事了,每日都在自己的后宫里沉迷。”
“我可是听闻了国王可是派了多次军队来你们这里,理应说国王对你有恩。”
“你可能没有见过那支军队的样子。”格雷姆乔哼笑了一声,“国王怎么会忍心派一些军队来这里,来这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以为完成了这次任务就可以回家领自己的钱,结果不是被蝙蝠抓起来扔到了崖底,就是被吸干了血液,变成了干尸。你猜,吸血鬼伯爵为什么会放我?”
阿兰想了想,“我想他可能需要你不断带来的人吧。”
“的确,你要知道我们这次去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格雷姆乔说道。
阿兰笑了笑,“这也总比在村子里被你们的村民打死的好。”
两个都陷入了沉默,静静地看着远方的乌云逐渐过来,寒风穿过洞口,发出呜呜的哭声。
格雷姆乔从这里往下看了看,他想再看一下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看一眼自己从小玩耍的小木屋。他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果她还活着,大概又要说自己是个冒失鬼,要去闯大祸,嘴上不断地责骂他,但是还是在晚上偷偷地躲在厨房里抹泪,这时候他的父亲大概会走上前去,说她,男孩子嘛,要有勇气,一个男孩子没有胆量可是不行的,万一他要是把这个村子里面百年的祸害给铲除了,我们不也是英雄的父母吗。格雷姆乔知道尽管父亲是这样说的,可是目前还是会担心,自己也一定会在离开前吃上最可口的饭菜。他摸了摸自己后背的那柄锈剑,想到了父亲从箱子里拿出来递给他时候的笑容,这可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听说你爷爷可是拿这把剑看了吸血鬼一剑,母亲当时还讪笑说你跟你老爸学会了,还不没有长大就开始蒙咱们的儿子。幸福总是短暂的,那一晚他记得父亲被蝙蝠抓走时眼中刚开始的绝望,到看到自己儿子时候变为悲壮的勇气。
阿兰脑中也想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最开始接到的那个不能被点击的任务——击杀恩德,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要对一个陌生人下杀手,如果大家都是这样,毫无缘由地对一个陌生人,甚至一个你丝毫不了解的人工智能生命体下杀手。他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觉得可怕,可是他却不知道,从游戏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就成了人们暴力挥洒的地方。他现在反而不是那么想杀恩德,相反他甚至想去了解他。
铁蛮坐在火边,还是瑟瑟发抖,“瞳,你跟我说,怎么回事,你要是跟我说不清楚,我就不上山了,我可是快要累死了。”
瞳低着头,抬起右手摸着自己的脸蛋,“这个要怎么说呢?事情可能有点复杂。”
萨多看了一眼瞳,“小姑娘还是我来说吧。”萨多喝了一口酒,“这件事其实也不怪他们两个,我反而觉得这样是好事。”
“好事?我们刚上线就在爬山。”铁蛮说道。
“大兄弟,你不要着急,这件事说来话长,可能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铁蛮干脆靠在了墙壁上,“我真想来两份炸鸡和一杯冰可乐,好好听你讲故事。”
风剑敲了一下铁蛮的头顶,示意铁蛮安静一点,好好听人家说话。。
“行,大哥,你讲!”
萨多看着燃烧的火苗,燃烧的干柴不断地凋谢着,把他的思绪带回来他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