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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项考核:修炼等级考核。
这一项考核没什么难的,慕言现在已是天心境,慕言紫色天印亮起,这项也就过了。
龙华看着紫色天印的慕言,不知为何,心里都松了口气。
若修炼等级也出人意料,那这还是人吗?恐怕人都要被气死!
慕言的天印等级,对于东方泮宫来说,并不算高,甚至还算偏低。
因为零年级的学生就没有低于二级天印的,甚至有部分已经是三级天印,也就是天化境。
可场内有一人,不敢置信,不敢相信慕言真是天心境,二级天印。
此人正是白九牧。
慕言轻松通过考核,本应继续第三项考核:实战考核。
可不知白九牧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先进行第四项考核:心性考核。
第四项考核:心性。正式开始。
全息投影摇身一变,突然变得凝实,一阵阵朦胧的奇异的空间渐渐成型,白九牧几人眼前,一块巨大的光幕出现。
光幕中一道身影渐渐浮现,正是慕言。
慕言走进朦胧的空间。
慕言:“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空间:“小哥哥,加油哦,看好你。”
慕言:卧槽,系统成精了!!
白九牧:“......”
龙华:“......”
陆哲修:有才了不起呐!
空间:有才就是了不起,有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有才机器也可以征服!
陆哲修:......妈妈,我也想有才......
言归正传,慕言的心性考核已经开始。
三人收起心神,目不转睛看着慕言。
慕言此刻感觉特别奇妙,进入空间的一瞬,慕言感觉有一股柔和的能量,流入自己的身体,很舒服。
慕言没有抗拒,任凭这股能量,在全身流动。
可不一会,慕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原本朦胧的空间,已经变的无比清晰。
慕言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不敢置信。
因为,此刻,慕言,在地球,在慕渊家门口。
慕言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没错,正是慕渊的新家门口。
慕言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在火星考核吗?
为何此时又到了地球?
难道,那个空间可以把人瞬间传送到地球?
慕言心中升起阵阵疑惑。慕言不敢相信,伸手推了推大门。
慕言触碰到大门的一刹,一股真实的触感传来。
门开,院中,慕渊、宋柳红、还有慕辰,慕星四人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慕言不敢置信。
慕言觉得这一切应该都不是真的,因为慕星、慕辰根本没这么大。
自己离开还不到半年,两小屁孩怎么可能都长大成人了。
然还不待慕言思索,一道沧桑的声音便传来。
慕渊:“四弟,你回来了,没想到,四十年了,你还是如此年轻。”
慕言刚只顾关注慕辰两兄弟,听闻慕渊的声音,这才细细看了看慕渊和宋柳红。
慕渊和宋柳红早已不是慕言离开时见到的样子。
两人已老态龙钟,慕渊不仅身体消瘦,还很佝偻,脸上起满了褶皱,肤色干枯,已经完全见不到肉,只剩皮包骨。
宋柳红也好不到哪去,早已没有当初的芳华,一头稀疏凌乱的灰白发,在风中飘摆,一双细小浑浊的眼睛,露出阵阵惊讶。
慕言不敢相信,出手砸向院中的磨刀石,一声巨响传来,震惊四人。
磨刀石应声而裂,不断碎裂,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慕言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磨刀石,难道这都是真的?
难道这不仅仅把自己传送到地球,还穿越了时空?
慕言疑惑之际,慕渊目瞪口呆,但又忍不住张了张嘴。
“四弟,你刚回来,这是干嘛呢?”
慕渊说着,身体有些颤抖,但还是往前站了站,将自己的妻儿护在身后。
慕渊看中眼前熟悉的面容,感觉有些陌生。
若慕言对自己几人出手,恐怕也像这石头,烟消云散。
慕渊随护住了妻儿,内心随有些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慕言。
慕渊缓缓向前,走进慕言,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身子的慕言。
慕言见慕渊佝偻着身子,抬起头,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
慕言莫名有些心酸,这就是几十年后的三哥吗?
慕言心中悲戚,就算这不是真的,那又如何?
能再见三哥,不应该是一件幸事吗?
慕言向前走了一步,扶着慕渊,来到三人前,坐了下来。
几人见慕言平静了下来,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两侄子也开始忙活起来,端茶倒水,招呼慕言。
慕言:“三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
慕渊:“我们怎么都老了,是吧?四弟,你这一走就是四十年,三哥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言:“我都走了四十年了,我记得明明才半年不到。”
慕渊:“四弟,都过去了,咋们不提,既然你回来了,三哥高兴,你可得多陪你三哥喝几碗。”
慕言:“好。”
不多时,一桌子酒菜端上桌,虽不丰盛,但比起以前多了几个菜,也算得上丰富。
三碗酒入喉。
慕言:“三哥,这些年,家里怎么样?”
慕渊:“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慕言:“老母亲还在人世吗?”
慕渊:“四弟,来喝了这碗酒,听三哥细细与你说。”
两人举碗共饮,一干而尽。
慕渊:“自你走后,家里过得还算不错,山边的异兽也很少出来侵扰村民。
不少村民,能入山寻一些矿物药材,自用或者买卖,日子比起以前,好少了许多。
我们家也不例外,可好景不长,这些矿物药材不久便消耗殆尽,胆大的村民更加深入,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后也就没人再去,日子又变得平淡。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吧,日子没啥变化,可家里变化挺大。
慕泽有一儿一女,儿子离家出走,杳无音讯。女儿,每日不是被骂就是被打,苦不堪言,终有一日,自尽于叶榆泽。
慕泽从此瞎了双眼,何芳疯癫,两人在家,苟活到今日。
老母亲同时失去孙儿孙女,悲痛交加,瞎了眼,失了聪。
如今还在小瓦房,每日靠我送去的食物维生。
大姐十年前因病离世,大姐夫再娶,已和我们断绝关系。二姐远嫁,再无音讯,也未回来。
五弟慕翰,你没走之前从军,至今未归,不知身负功名还是战死他乡。
四弟,能看到你回来,我这一生也就知足了,其他人我不惦念,唯独放心不下你。
他日,若我也去了,你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些,三哥只觉得悲哀,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宿命。命啊!”
慕言:“三哥,不要说了,来喝完这碗酒,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两兄弟一直喝到天黑,慕渊已经睡去,慕言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
尽管这一切如此真实,可慕言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言不想离去,因为这里有着自己的心魔,有着自己的梦魇。
慕言陪着慕星慕辰玩耍了三日,这三日慕言哪也没去,一直呆在慕渊家里,半步未离。
慕渊家里今日只剩慕言一人,四人都出去了,去地里劳作,顺便带些吃的回来。
慕言看着家里孤零零只有自己一人,心头不禁悲凉丛生。
此情此景,正如诗中所言: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尽管这一切都是假的,可现实中,百年之后呢?
慕言缓缓起身,三日的时间,慕言想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这一切,也该彻底做个了断。
慕言缓身来到小泥瓦房前。
老母亲如今算算也百岁了,比起慕泽,老母亲算是颇有福报吧。
慕言站在不远处看着老母亲。
老母亲正独自一人坐在泥瓦房前,阵阵阳光照射在老母亲身上。
灰白稀疏的头发,盘于脑后,有些歪斜。
脸色青黑,双眼凹陷,浑浊的双眼边角沾附着些许污垢。
不时还会有些许晶莹缓缓流出,老母亲不时从怀里掏出一块旧布擦拭。
双目之下,扁塌的鼻梁也失去了往日的饱满,脸颊布满风霜。
干瘪的嘴唇不时还会缓缓蠕动,牵动起腮颊一条条乌黑的沟壑宛若刀疤,骇人心惊。
艳阳高照,身裹数件厚厚长衫的老母亲仍然觉得有些冷意,手脚不自觉颤了颤。
一双枯糙的双手置于身前,不见皮肉,只有骨形,原本秀丽的十指,也已全部弯折,无法伸直。
十指指甲沾满泥垢,向前一层层弯曲,可能有些扎手,老母亲伸出另一只手扣了扣。
不远处看着老母亲的慕言,缓缓来到老母亲身前,老母亲毫无察觉。
直至,感觉有人遮住阳光,才开口问道。
“是我大孙子慕辰,还是慕星,又来看奶奶了。”
慕言不知该如何回复,听闻自己母亲低哑的声音。
慕言心中顿起悲凉,蜂拥而起,席卷全身。
世间之事,何事最悲,莫过于再见之时,我站在你面前,你已认不出我是谁。
眼前的是自己的生母,可再一次见,生母已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慕言忍不住悲怆,泪眼朦胧,忍不住回身,擦拭眼角。
老母亲,见来人并未回答,有些迷惑,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是哪一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言渐渐收起心神,控制自己的情绪,回过身坐下,有些哽咽沙哑回到。
“我是慕言。”
老母亲并未有所反应,但似乎有所感觉,老母亲忍不住又开口。
“你跟我说话了吗?我耳朵不好使,如果你要跟我说什么事,你凑近一点说,不然我听不见。”
慕言原本凄凉的心神,听闻老母亲的话语,慕言自己把自己蠢笑了。
慕言移身凑近老母亲耳畔,又重述一遍刚才的话语,便在老母亲身旁坐了下来。
老母亲这一次听清了,听得很真切。
那一声我是慕言,一直在老母亲脑海回想,老母亲呆愣一阵,不知所措。
慕言也没什么动作,就坐在老母亲身旁,看着老母亲。
老母亲闻言后,呆愣了一阵,随即想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可折腾了一会,愣是没能起来,老母亲便放弃,静静坐起。
慕言就在老母亲身旁,也未搀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老母亲仿佛能看到慕言一般,坐立不安,不时双手交叉,不时又抓裤管,不时又抓住衣角。
慕言始终沉默,老母亲坐立难安,不一会又再次尝试离开,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
屁股刚离开凳子,颤抖的双腿忍不住一哆嗦,又坐了下来。
就这样尝试了几次,可能累了,老母亲有些气喘,坐着顺了顺气,也跟着沉默。
就这样,慕言坐在老母亲身旁许久。
不知什么时候,老母亲浑浊的双眼,一行行清泪开始滑落。
老母亲缓缓转过身,摸索着,拉起慕言的手。
老母亲的手十分粗糙,拉着慕言的手。
慕言感觉这好似不是握着一双手,而是握着一团枯草。
老母亲拉起慕言的双手,也不管眼泪肆意。
而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几番之后,好似下定了决心。
一阵断断续续,低哑哽咽的声音从老母亲嘴里发出。
“言儿,我的,小言儿,以前,是,做母亲的,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呐。”
慕言一直关注着老母亲,老母亲的话语,慕言字字入心,可也字字诛心。
慕言期待这一言,已久。
哪怕不是道歉!
哪怕只是一句肯定!
慕言都能释怀。
慕言看着油尽灯枯的老母亲,泪流满面。
哪怕,眼前之人曾对自己不停责骂;
哪怕,眼前之人曾对自己不断鞭打;
哪怕,眼前之人从未对自己笑脸相迎;
哪怕,眼前之人从未对自己嘘寒问暖;
哪怕,眼前之人从未对自己关心之至;
可是,曾经给过自己温暖的一个拥抱;
可是,曾经不管多苦多累,也把自己生养成人。
生为人子,哪怕自己的母亲如何讨厌自己,又岂能心生怨恨。
慕言并不怨慕泽,也不怨何芳,更不怨老母亲,
慕言只怨这一切来的太晚,没有全尽人子之责。
不知过了多久,几日?几年?几十年?慕言不知道。
慕言只知道,这世界里,以后只有自己和两个侄子。
慕言送走了慕渊,慕泽,宋柳红,何芳,以及老母亲。
老母亲走的很安详。这一切不仅是慕言的梦魇,也是老母亲的。
慕言厚葬了老母亲,慕渊和宋柳红。
不远处有两座低矮的墓葬,格外刺眼。
可慕言觉得这两座墓,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
但慕言还是让其留在这里,毕竟也是血亲。
不过,可就没有其他的那么风光,反而有些萧条。
慕言为何要这样做呢?慕言为何有如此大的怨言?
因为慕泽何芳这两人,这些年,实在太过分。
不仅逼走了自己的儿子;
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还从未赡养过老母亲。
老母亲看得见能行动之时,这两人还让老母亲为自己洗衣做饭。
老母亲看不见动不了之后,这两人便赶走老母亲,嫌弃老母亲,放任一边,不管不顾。
若不是有慕渊,恐怕,慕言早已见不到老母亲。
两人对周围邻居,尤其是对慕渊,有便宜占,那是绝不龟缩,占房占地占食物,抠搜之事做尽做绝。
慕言走后这些年这两人的所作所为。
一不配为人父母,二不配为人子女,三不配为人。
上不能尽孝,下不能育子,三不会做人。
如此不孝不义,不仁不育之人,还想要厚葬,有地方埋骨就不错了。
慕言看着两侄子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心中颇为感慨。
这也许就是命,慕家唯一生根发芽的也就只有慕渊了。
慕言来到慕渊墓前,放下一壶酒,尽数撒于墓前,手里拿一壶,一饮而尽。
“三哥,我该走了,虽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出去之后,我会抽时间经常回来看你的。”
慕言说完,换了几壶酒。突然,周围景象如潮水一般散去,再次变得朦胧。
慕言出来,手里握着几壶酒走了出来,来到三人面前,一人给了一壶酒。
“来,今日请三位喝酒,今日,畅快,干。”
说完便畅饮起来,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候,反而是熟知慕言的陆哲修更放得开。
陆哲修拿起酒,开怀畅饮。
见此情形,白九牧和龙华也为迟疑,皆开怀畅饮。
“对不起,各位,今日有失体统。但里面的情形,三位也见了,虽说是虚假,但也可以说是真实的。不知两位,将要如何处置我。”
白九牧,龙华相视一笑,一阵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考核室。
“好酒,好酒配豪杰,醉意盛几分,慕言同学,恭喜你,心性考核满分。”
白九牧没有正面回答慕言的问题,而是举酒祝贺。
慕言也不傻,既然祝贺自己考核通过。
那么也就意味,人家并不在意自己从哪里来,又何须多言。
“谢谢。”
说完,慕言举酒,与三人同饮。
“畅快,活了六百多年,还从未喝过如此佳酿。
有机会,你可要多给老头子来几壶。哈哈,龙华,来,咱两来一口。”
白九牧也彻底放开,根本不在意自己宫主的身份,龙华也是豪爽之人。
“宫主,万不敢当,不过今日,畅快。有机会也要多给我几壶,哈哈。”
全息系统:“我也想喝,可惜我不能喝酒......”
“哈哈哈哈......”
四人在考核室开怀畅饮,慕言彻底放开,颂《将敬酒》以助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慕言成功通过考核,至此,东方泮宫诞生了一位新的初一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