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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平平无奇吴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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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大雨,娘要嫁人。
  一位两米高的胡须大汉倚靠在一处供走山人歇息的凉亭柱子上,欣赏着天地间一片迷蒙雨色。
  这大汉正是借水骨奇异变换容貌的吴良。
  自山神庙和有鹿玄珠分别后,不过一日,吴良又和王长寿二人分开,只道自己察觉有旧敌寻上,需要花精力处理一段时间,且叫二人暂回王家村等自己的消息。
  王长寿二人虽有疑惑,却不敢造次,毕竟吴良刚刚一箭射杀三脉武夫。
  吴良此举只是为了防范那座大山虚影。
  刚刚犯下“大案”,有鹿山奇绝不会善罢甘休,必有手段追查自己,有大道保护的吴良不需怕,王长寿二人就不一定了。
  大道保护令后羿都不敢造次,那大山虚影再强横,能比后羿更强横?有鹿氏终究只是个最高力量不过二境开脉武夫巅峰的小世界,隐藏势力估计连白玉石阶都看不到,直接就会被大道保护打成重伤。
  分别时,吴良向王长寿二人要来联系那位百花宗道子小红妆的联系方法,又命二人提前在小红妆那里打声招呼。
  吴良想这样变换容貌,借着大道保护在有鹿氏的民间躲藏一段时间,静待事件冷却。顺便借俗世修行仙途大道,辅修武夫通天路到固体境圆满,等到需要开脉法门时,他再去找那位小红妆。
  小道境的仙途大道,若光凭仙途对敌,那很不保险,公孙龙一战明确告诉吴良,小道境的仙途,只能顺势而为。
  如此,吴良便对发挥稳定的武夫通天路上了心,一方面,需要它来伪装仙途,一方面,行走江湖,比起时灵时不灵的导弹,还是切实握在手里的大剑更让人放心。
  有人来了。
  来人有四,一打柴樵夫,一净面老者,一华服少年,一粉裙少女。
  吴良瞧了瞧,明了少年少女、净面老者是一伙的,同打柴樵夫并不相识。
  打柴樵夫最先进小亭避雨,背着一捆湿柴,略微胆怯的瞧了一眼吴良,并不说话,沉默着坐在凉亭另一侧,离吴良远远的。
  不能怪樵夫不近人情,此时高约两米、肌肉爆炸、一脸络腮胡的吴良看上去实在是极有威慑力。
  变化成这模样并非吴良的恶趣味,只是在缅怀上上辈子的自己。上上辈子,他年轻时就长这样,不然哪有力气冲进火场救人?
  后到的净面老者一伙人,显然出身不凡,由那老者出手,一股微热火意流转在三人之间,烘干被雨打湿的衣裳。
  玄修?吴良眉头微皱。
  樵夫哪里见过这等仙人手段,竟一下跪倒在地,拜服不断,口中念念有词,道:“仙人老爷保佑,仙人老爷保佑……”
  这一出,逗的那娇媚少女掩嘴轻笑,引得吴良多瞧了两眼。
  少女柳眉一竖,桃眸一横,瞪了“非礼必视”的吴良一眼,道:“你看什么看?”
  吴良挑眉,嘿嘿一笑,转过头去,想着刚才看见的景象,暗道有点意思。
  不曾想,只是一间小亭,竟能遇到如此一行人。大雨小亭,山野之间果然是多怪异之处。
  见仙人未曾搭理自己,樵夫不再跪拜,缩在角落,一脸惶恐。
  这地方,对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来说,着实有些担惊受怕。
  净面老者未发一言,那少年却按捺不住,指着吴良,道:“兀那登徒子,安敢欺我小妹?”
  少女眼睛一转,配合着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吴良斜瞥了一眼逞英雄的少年,道:“我平平无奇,我不想惹事。”
  净面老者双眼微眯,显然是在思索吴良此语深意。
  唯那樵夫,发抖的身子竟有一瞬间的停顿,可惜除开吴良,无一人发觉。
  少年被吴良一语顶的涨红了脸,正欲说些重话,却被老者余福喝止。
  “够了!余山、余水,休要惹事!”
  少年余山心有不平,又碍于老者的威严,只能生闷气。
  余水一撇嘴,冲吴良做了个鬼脸,却没再惹事。
  小亭安静下来,吴良享受难得的安静,闭目养神,认真听着天地间雨的声响,不由昏昏欲睡。
  似是余福喝止余山让樵夫一下大胆了许多,拿着那捆柴走近余福,说话断断续续,道:“仙……仙人,这柴火,我……我上供给仙人,只请……请仙人保佑我一家平安喜乐……”
  山里落雨,温差极大,确实极冷。
  打坐静养的余福思索片刻,点点头,示意承了樵夫这份“香火”。
  余福境界低微,又是玄修,肉身不如武夫强横,确实有些抵不住这山间湿冷。此时既有木柴,虽说被雨打湿,但只要用火意灼干便是,自可节省自己的灵气。
  樵夫一脸惊喜,不断拜谢,又缩回角落。
  至于他的祈愿会不会实现,那就两说了。
  不多时,木柴被烘干、点燃,散出暖意。火光掩映间,这大雨小亭,竟有些许温馨之感。
  爷孙三人围在火前取暖,那少年余山故意挡住吴良,挡住热意,不叫他能得半点好处。
  吴良为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意气感到好笑,出门在外,难道没长辈教他与人为善吗?那老者余福,算不得什么人物。
  余福不知吴良所想,不知余山所为,只是静心打坐,恢复刚刚为烘干湿柴而损耗大半的灵气。
  比起唯唯诺诺的樵夫,只知赌气的余山,显然说出“平平无奇”、却一脸我不好惹的吴良更加有趣,如狐狸一般娇媚的少女余水一直在关注吴良,这才发觉吴良并非无事可干,一直默念着什么。
  细看吴良唇形,余水一字一句读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
  吴良并非闷骚,而是在修行仙途大道,想试试看此情此景,能不能恰好有一句上上辈子为了泡妞而背的诗词能够应上,滋生道元。
  不巧,没一句有用。
  吴良听到余水的声音,略微惊奇这小妞竟会唇语,心下起了玩闹的心思,改口默念: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本沉浸在诗词中的余水跟着读出后,这才反应过来,飞霞顿生,眼波流转,嗔道:“流氓!”
  吴良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从心所欲不逾矩,是你自己非要读出来,关我何事?
  余山不知其中底细,只当无故大笑的吴良脑子有病,对着余水大夸特夸:“妹妹这诗作的,那是相当有意境。”
  余水嫌弃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道:“你自幼不喜读书,听得几句懂?”
  “那个,哈哈……”余山挠头,一脸讪笑,“既是妹妹作的,那自然是极好极有才气。”
  “这不是我写的。”
  “额,那妹妹品味果然是高,记得都是这等好词好句。”
  余水感到不好意思,偷偷瞧着吴良的神色,暗道:我的傻哥哥,你要是知道这诗都是你讨厌的这大汉所作,不知道羞也不羞?叫你总是以貌取人!
  吴良被眼前这一幕逗笑,眼角余光扫向似是睡着的樵夫,心下思索:这闲事,我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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