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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住房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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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家位于三等居民区内,一栋六层居民楼的顶楼,这里的环境并不比城外的难民营好多少,杂物垃圾随处可见,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蜷缩在黑暗的街角面无表情地盯着袁肃一行人从面前走过,这些流浪汉很多都熬不过这个冬天,即使没死也会被治安队驱逐出去,因为他们根本交不起税金。
  “呦,虎子回来了?还拉了客人回来,挺能干啊。不过这几位可不像什么有钱人,能交起房租吗?我早就跟芸香姐说过把房子转让给我,我保证你们一个月到手30枚金币!”虎子带着袁肃等人走进楼内,刚到二楼其中一扇房门就打开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袁肃等人。
  虎子嘴一厥,气鼓鼓地说道:“凤姨你别小瞧人,我找到的客人肯定能交起房租,是吧大哥哥?”袁肃点点头,随后一行人不再理妇人,继续上楼。妇人白了几人一眼,心道:“一幅穷酸样装什么装,老娘倒要看看你们身上能有几个钱?”想到这里也快步跟着上了楼。
  虎子拍着自家房门喊道:“妈,有客人来了,快开门啊。”没多久房门打开,一个病怏怏的女子站在门内,热情地招呼袁肃等人进去。女人就是虎子的妈妈芸香,自从丈夫死后生活的重担就压在她的身上,丧夫之痛加上生活的压力让她患上了严重的疾病。现在干不了重活只能靠出租房屋和出卖自己来生活。
  屋子面积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但好在干净整洁,看得出虎子的妈妈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人。招呼客人坐下后,芸香偷偷把虎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儿子你不会被人骗了吧,这几位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上有钱交房租吗?”
  虎子说道:“妈,我看大哥哥他们是好人,不会骗我的。”芸香摇摇头:“傻孩子,现在哪还有好人?下周就是交税金的日子了,咱娘俩还差50枚金币呢,一会我就让他们先把租金交了,要是他们拿不出来就赶紧让他们走人,可别耽误咱们的事。”
  说完芸香就来到袁肃等人面前准备提出先交房租的事情,这时候忽然有人敲房门,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芸香姐开门啊,是我阿凤。”正是尾随而来的妇人。
  芸香眉头一皱,心里虽然很厌恶她但还是开了门,淡淡说道:“是阿凤啊,有什么事吗?”阿凤也不管人家让不让,自己扭着水蛇腰就进了屋子,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笑道:“我看见虎子领了几个人回来,怕你们孤儿寡母的遇到了骗子,所以上来帮你们长长眼……”说完掏出一把瓜子,咔咔地磕起来,原本干净的地面散落了一层瓜子皮。
  虎子气呼呼地看着阿凤说不出来,尽管母子俩都很讨厌这个女人,可他们得罪不起人家,听说阿凤有个靠山是当地一个混混头子,手下管着十几号人,平日里都是横着走的。
  阿凤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芸香早就清楚,现在整栋楼就只剩她家的房子没落入阿凤的手里,这女人盯着这房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丈夫活着的时候还差一些,现在就明目张胆起来了,上周虎子好不容易拉来一个客人硬是让她给弄走了,气的虎子一天没吃饭。
  阿凤这么做就是要断芸香母子的生路,让她们交不起税金被赶出城,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这座房子!这样每个月就可以多进账20至30枚金币。
  至于之前说把房子转让给阿凤的事情,谁都知道那是骗人的,房子到了她的手里再想要回来那是做梦,钱?更没有!
  袁梅和朱有才听阿凤说他们是骗子,都怒视这名女子,阿凤哼了一声,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芸香姐,小妹看人可准了,上次高大嫂接的客人想空手套白狼让我给看出来了,我瞧今天这几位估计也是一路货色,你可擦亮了眼睛别上当啊!”
  朱有才呼地站起来说道:“你说谁是骗子?谁空手套白狼?我们有……有钱!”他本想理直气壮地喊出来,可突然想到袁肃曾叮嘱过不要随便提起结晶体的事情,于是语气顿时矮了半截。
  阿凤眼尖看出朱有才心虚,立即抓住他的破绽呵呵冷笑道:“怎么蔫了,刚才的神气劲呢?有钱你就亮出来啊!”芸香也看出来了,心里不由得打起鼓,脸色也难看起来,但还是客气地对袁肃说道:“这位小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可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就指着这钱活命呢,你看能不能先把租金交上?”
  袁肃摊了摊手说道:“我身上没有金子。”
  噗哧!阿凤立即笑出声来,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神色。而芸香母子则傻了眼,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就承认自己没钱,而且还如此从容,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了,他们就是骗子!呵呵呵!”阿凤看到芸香母子的脸色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不过我可以用这个来代替金子。”这名被当做骗子的少年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布袋来,阿凤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老娘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你还能从里面变出结晶吗?”
  袁肃点点头说道:“你还真猜对了!”说完从布袋里摸出四颗白色结晶放到桌子上,“我们四个人,一人20枚金币一共80枚金币,这里有四颗结晶可以顶200枚金币,先租两个月,剩下的钱不用找了!还有,我不想再看到这个讨厌的女人,把她赶走!”
  对付像阿凤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袁肃不介意狠狠打她的脸,至于露富这样的事情袁肃并不太在意,如果有人敢窥视他的财富,那个人就死定了!
  阿凤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土里土气的傻小子竟然有结晶!还一次性拿出来四颗!看他那黑色的小布袋鼓鼓囊囊的,里面少说还有十几颗!那玩意只有丧尸身上才有啊!他从哪里搞来的?
  芸香母子可乐开了花,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了这些结晶娘俩的税金就不用愁了。芸香立即把结晶收起来,系上围裙准备给贵客们做一顿晚饭,而虎子则连拉带扯地将还没缓过神来的阿凤推出了屋子,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饭菜做好了,袁肃一看,真够清淡的,几乎都是粗粮和野菜连点油花都看不到。芸香脸上挂着歉意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食物,不过你们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上街买菜买肉让各位吃顿好的!”
  袁梅笑道:“没关系的芸香姐,我们在外面也吃这些东西都习惯了。”朱有才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嗯……味道还算不错,虽然跟我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小海棠和虎子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野菜,一张小脸仿佛都变成菜色,再看到袁梅越来越消瘦的面颊,还有朱有才渐渐消失的啤酒肚……嗯,这家伙也该减肥了!袁肃心里不太好受,以前食物短缺有钱你也买不到,现在既然用钱能买到食物那他绝不会吝啬,从黑布袋里又摸出一颗结晶递给芸香,说道:“用这个多买些好吃的,什么贵买什么!不用给我省!”芸香急忙点头答应。
  对于袁肃身上的巨额财富,芸香母子很识趣地闭口不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随便去刺探不只是没礼貌,在末世还意味着可能会被人家灭口。
  饭桌上,朱有才问起了居民等级和贡献度等事情,芸香便为他们解答:“圣光城里等级非常森严,低等级的居民只能做低等的苦力活,孩子没有学上,食物供给也少得可怜。不仅如此,如果在路上遇到高等级的居民要低头避让,未经对方允许不得随意说话和离开。”
  袁肃等人听得直皱眉头,感觉好像回到封建社会,这简直就是一种文明的倒退啊!难道这位圣光城的主人打算建立一个封建的王朝当皇帝吗?
  芸香接着说道:“如果有幸你脱离了三等居民的身份成为二等居民,那今后的生活会轻松很多,首先你不用再上缴税金,可以做比较轻松的工作,得到更多的食物和供给。若是你成为一等居民,圣光城每个月还会给你分发工资,可以进入政府甚至军部工作,分配房屋和奴仆,你的亲朋好友也会因此而受益。至于贵族那就更不得了了……”
  “看来想在这个地方活的滋润一点就必须要提升等级啊。”袁肃在心中暗想。
  “正因为高等级居民拥有太多的福利待遇,所以很多人都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贡献度。所谓的贡献度就是你为这圣光城作出了多少贡献,并以此为依据评定你的等级。我没去过贡献局,但以前听我丈夫说过,贡献局每天都会发布一些任务,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相应的贡献度。”说到这里,芸香叹了口气:“我丈夫眼看就要成为二等居民了,谁知出了意外……算了不提了,一会我收拾床和被子你们劳累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
  看着芸香母子抱着被子去阳台,袁梅马上就拦住他们,外面天寒地冻,一个病女人和一个小孩子住在阳台那不得冻死!袁梅重新分配了住处,于是三个女人住在卧室,三个男人挤在客厅。。
  第二天,将袁梅和小海棠留在家里,袁肃让虎子带着他和朱有才先到了圣光城银行,将两颗结晶兑换成等值的金币。直接使用结晶过于醒目,袁肃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金币使用起来也比较方便。
  随后按照袁肃的要求虎子又带着他们来到了贡献局,这是一栋三层的破旧小楼,听虎子讲这里便是三等居民区的贡献局,至于更高级的贡献局就不是他们这些三等居民能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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