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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龙须路径直往上,就在犄角巷附近就有两个龙眼潭,这两潭水刚巧被一个院围着,院门口高高挂着招牌龙魂殿,这就是龙头帮总部。
龙魂殿内,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跪坐两旁低头喝酒,上座的是裸露着上身的帮主霍利。
他浑身都是粗壮的肌肉,看起来倒是十分悦目,可脸部狰狞的面目就让这身材变得让人胆颤起来。
眉目的精肉将三角眼与狭长的鼻子拧在了一起,淡金色短发开始发白,要不是脸上还留有不少皱纹,根本看不出这人已然苍老,有这交接下一代的忧愁。
“我本来以为这家伙已经服软了,没想到啊……”
沙哑的声音刚说出口,手里摇晃的酒杯就应声碎裂,下座那群西装革履的人纷纷大腿一抖,而面前单膝跪地的新仔也顿时忍不住五体投地。
“自己培养了新拳手吗?我本来还打算放弃旧恨,让他来教导你的,可惜了。”
身边的少帮主正忙着给父亲擦去身上溅射的红酒与玻璃碎屑,突然猛地身体一寒,不敢看父亲的双眼。
“帮…帮主,属下办事不利,知道自己无颜在帮里继续厮混,恳求您将我逐出帮派吧!”
新仔的话让空气变得更安静,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股脑集中到了他身上。
无形的杀气正在聚集,盘旋于他的头顶,正压垮他的内心。
“加入我帮后终身是我帮的人,你们知道,我最讨厌背叛者了。”
霍利脸上青筋暴起,正要起身,声旁的霍凡赶忙拦住了他。
“父亲,他并不是背叛,他只是,不适合待在这而已!”
双手张开护住新仔,身后的辫子一甩一甩的,让新仔既感动又内疚。
“让开!”
“我不让,他救过我,我还他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霍凡跌落在地。
霍利愤怒举着颤抖的手,胸口忍不住起伏。
“你他妈要是个男的,我还会操这份心吗?”
少帮主霍凡实际是女儿身,这事只有殿内的几人知晓。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自从他作弊赢了泰三之后,他就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
没有继承者后,以前的小棉袄也越看越不顺眼,直接让其披上男装,隐瞒性别度日。
虽然称不上虐待,但感情也疏远了许多。
可这不是办法,比起找外人继任,他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让女儿坐这个位子,毕竟是亲生的。
可他实力虽强,但根本没有办法再教导自己这个日渐疏远的女儿,一个实力不能服众的帮主就相当于坐在火坑上,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让他再次起了找“老朋友”帮忙的心思,毕竟他很擅长教人,也“欠”自己许多。
可没想到事情还没开始,就这样结束了,让他的计划再次狠狠落空,还失去了几个上好的打手。
这怎么能不恼怒?
而眼前这个坏了事的废物竟然还说了要脱帮这种事,自从当初的泰三背叛了他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过了!
“帮主,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请不要再打少帮主了!”
新仔跪着绕过来,磕头道歉,眼泪流了一地。
身旁喝着酒的高层们纷纷摇头,帮主打少帮主是家事,再怎么打也不可能真下死手。
你一个外人,还是底层人员,有什么资本去给少帮主求情?
果然,这人是傻的,难怪攀上了少帮主的高枝还是这幅德行!
“哪里轮得到你这杂种说话!”
霍利越看越气,虽然护卫都保护的死死的,但总觉得这弱鸡和自己家女儿有奸情,更忍不住了。
“你…你杀他,我就去死…”
脚还没踹出去,大腿就被自家女儿抱住了,头发的辫子散乱了一片,半张脸还是红肿说不出话却仍要护着他。
“很好,很好,随你便吧!”
他一脚甩开女儿,走回了上座,他也不想再丢这脸了。
“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关起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
话一出,门外就出现了几个大汉,架着少帮主拖着新仔离去了。
空气再次安静,静的吓人。
霍利两指捏着眉心,喘着粗气,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他从椅子抽屉处,拿出一支针筒,往血管上一扎,顿时舒爽了许多。
“真是神药啊……”
闭上眼呻吟片刻,接着又舒缓的坐下。
可明明是放松了状态,肌肉却鼓了起来,青筋密布盘旋在充血后通红的皮肤上,仿佛一条青龙正张牙舞爪盘踞在卧。
“以我霍利之名写一封战书过去,拳击规则与泰山的传人较量,四日中午,于海明建筑工地遗址。哦对了,那天龙头帮所有成员都要到齐,没到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他睁开猩红的眼,杀气开始弥漫,压力与怒气在体内膨胀,杀人屠村这种威慑手段对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需要的是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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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于麟就在包租婆那得到了这个消息。
“泰山传人?阿强吗?”
于麟明知故问,开玩笑的看向旁边看热闹的傻强。
傻强立刻身子一阵颤抖,连忙跑了出去。
“哇!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泰山啊哇!”
随后传来门啪的一声,和撕纸的声音。
“哈哈哈,让你装逼!”
据泰三说,傻强那次落跑后也没通知泰三他们,自己跑回了屋,还是小孩子来报告的,这才晚了许多。
这事让于麟给记恨上了,现在看他吃瘪,心里十分舒爽。
“行了,没工夫笑了,你看这怎么办吧。”
泰三眉头紧皱,他回来后虽然确认了于麟体质不弱,可并不确定他会拳击。
矛头要是针对自己还好说,看在以往的面上,他明面上是不会做太狠的。
可这显然是把矛头指向于麟了,那可就麻烦了!
“他说是泰山徒弟应战,你徒弟不是傻强吗?让他上啊。”
“别闹,这家伙就是个白痴,所以我才瞒着的。”
于麟再次笑了几声,平静后接着说道:“那让我当你徒弟呗?”
“你真要打?”
“不然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会连累街坊,一人做事一人当嘛,你总不可能找人给我顶锅吧?”
再说了,四日后可是个好时间,只要撑着不死以后也不会怕什么报复之类的,他直接就传送走人了。
“也罢,你一心寻思我也没办法了。”
泰三觉得自己被这些话感动到了一点,久违的。
自从自己放弃尊严就没有再没有过拳台上的热血了,这小伙虽然来历不明,但那股坦然的正气让他想起当初决定叛离帮派的时候。
“这几天内能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来,给师傅斟酒。”
“您酒壶里都是自个对着嘴吹不就完了。”
两人闹着商定好了接下来的方向,只有包租婆眼睛不断看着战书里的几个字,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