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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要挣扎么?”斯莱特歪着头问道,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呆萌很傻。
“那是当然的!”陈岚准备再次吞噬杀气获取能力。
斯莱特右手一挥,周围的杀气瞬间退散。
“别挣扎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那些杀气之中蕴含大量的死气,死气之中沉淀着死者的执念和悲号,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斯莱特慢慢走向陈岚。
“不,虽然一开始十分痛苦,但我已经让他们全部都闭嘴了!”斯莱特停下脚步,“我的帝息很强大,我的精神力量很强大,我的疯子朋友告诉我,我是唯一听他讲完一切还正常的人,我的精神力量比任何人,任何神,任何生命都要强大,让他们闭嘴只需要一句话!”
陈岚高举右手食指怒喝道:“让我见识一下神的高度吧!”
大道两侧的十座高楼分解成了均匀的正方形碎块,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碎块快速凝聚成十条大蛇,它们狂舞着庞大的身姿向斯莱特示威。
“好吧,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十条大蛇冲向斯莱特,只见少女身后一阵狂风吹过,那十座大楼倒退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可以告诉我么?我允许你多活一段时间。”斯莱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善意的微笑之下是一对银色中空獠牙。
陈岚低下头苦笑道:“怎么说呢,他呀,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是一个温柔到让人心疼的人。他告诉我——如果你感觉到冰冷的话,那就去温暖其他人吧,只要周围的人都温暖了起来,世界也就温暖了,你也会感受到温暖,这样你就不在冷了!”
陈岚仰起头,两滴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火焰温暖世人,但最终却只会变成余烬,这就是命定!”斯莱特内心有了极大的触动。
“对啊!但他燃烧的样子十分疯狂,特别美!”陈岚苦笑道。
“多谢你告诉我那么多,现在你可以去死了!”斯莱特大步走向陈岚。
“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陈岚对着眼前这个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大喊道。
“好!”斯莱特再次停下脚步。
“求求你把程见的时间拉到她疯狂之前,求求你救她!”
“我还以为你会求我放过你,如果你求我这件事的话,我会答应。”
陈岚摇头,“不,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现在轮到我了,我不奢求人们能躲过那注定到来的黑夜,我只求人们能在黄昏之时露出笑容。所以我求求你救程见。”
斯莱特摇头道:“抱歉,我做不到,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
“这就是神的高度么?”陈岚露出讥讽的笑容。
斯莱特十分不悦。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亲自来!”陈岚转头看着疯狂的程见。
“你怎么可能做到?她是被邪神侵蚀之人,没人能拯救她。因为我们代表着概念!”
陈岚抬起头指着斯莱特说道:“因为我的疯子朋友告诉我,或许你能。纳厄肯波波提斯。”
这个名字全是拟声,就好像是初中时期不会读英语单词的学生在英语单词上标注读法相似的汉字一样是同一个道理。
他们的名字都无法被记载,他们的声音无法被听到,他们的文字无法被识别,他们的故事无法被传唱,他们的一切无人能了解。
但陈岚却可以,只要念出神明的名字,存在于任何地方的概念,就像神的眼睛和耳朵一样将呼唤者的声音传达到神的面前。
届时……
一声巨响,陈岚感觉整个宇宙都在摇晃,那拖下月亮的触手应声断裂,血色之月缓缓升上天空为最远最古老神明的降临撒下光辉。
斯莱特看着天空,陈岚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只见天空之上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好似沉睡之人睁开双眸一般,一颗巨大的紫色眼球出现在天空之上,它的周围,空间如同蜘蛛网一般丝丝断裂,藕断丝连。
地面上,所有抬头仰望的存在除了陈岚和斯莱特之外皆忘却呼吸,大脑忘却思考,心脏忘却跳动。
陈岚被拉到天空之上,那颗眼球好奇的盯着陈岚。
“吾等真名唯有吾等方可述说,你喊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救救程见。”
“哦,简单,但我掌控交换,希望用交易的方式来解决。我可以帮你救她,但你要给我一条锁链。”
“什么锁链?”
“就在你身上,只要你点头答应,她会活,我会得到锁链。”陈岚咬住下嘴唇无奈摇头三下之后苦笑一声便点头答应了。
纳厄肯波波提斯消失,陈岚落在地上,程见慢慢恢复原样。
“你真是活着的?”斯莱特开始相信陈岚了!
“那是当然,但你不信,这让我很没办法,如果你想继续杀我的话,我会和你打。”陈岚左手负背握拳,右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试试就知道了,我是血魔神后裔。血液是灵魂的货币,血液是生命的源泉。我掌控生命源流,试试你就知道了!”斯莱特直接切断了陈岚的生命源流,他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断痉挛。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斯莱特右手一挥,陈岚的生命源流恢复,她走到陈岚面前骑在陈岚腰上。
“给我你的血,我已经忘了血液的味道,给我你的血我帮你们离开这里。”陈岚转头看了一眼昏迷的程见又想到了将死的寒雪等人无奈点头。
斯莱特趴在陈岚身上,她轻轻抽动了两下鼻子,便皱眉不言。
“我现在很忙,你能快点么?”斯莱特一口咬下开始抽取陈岚的血液,几秒之后斯莱特松开嘴,陈岚脖子上的伤口消失。
斯莱特起身向前走去。
陈岚扛着程见跟在她身后。
“既然有路出去,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陈岚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命定,是我不能说的秘密,我只告诫你一句话——最好永远也不要在来到此地,这里是被一切抛弃的地方。”斯莱特加速时间,他们的速度有了极大的加快。
“但你不是在这里么?你不是一直守护着这里么?”
“这不一样!”很快他们就离开了这座城来到了一条深渊前。
陈岚看到那条深渊上有很多不同的桥,有一座桥以人皮铺路,有一条桥以长发编制,有一座桥……
每一座桥前都有一个女子在织桥。
斯莱特带着陈岚来到了一条白纱织成的桥面前。
陈岚看到一个女子正在低头机械的重复着织布的动作,那条桥在她不断织下去的过程之中一直延伸到漆黑的浓雾之中。
“上去吧,踩上去你就会回到你来之前的地方,陈岚,记住!永远不要在回来了,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斯莱特将一块玻璃碎片塞到陈岚的手中。
少年没有回答他慢慢走向那条布桥,当他站在桥上时,陈岚回头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教堂之中。
在失落之城中,斯莱特取出两个水晶瓶,她将水晶瓶慢慢套在自己的獠牙上,陈岚的血液从中空的牙齿中流到水晶瓶内。
斯莱特在闻到陈岚血液的气味时就知道了陈岚的血液会让自己疯狂,但它对斯莱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饮用过不知多少神明血液的斯莱特也差点无法抗拒这种血液。
她收起水晶瓶转头看着那些冲出城外的怪物。
斯莱特拔出背后的锯剑轻声道:“疯了么?居然敢来到这里?既然你们不想活,那我就加加班帮你们解脱一下。这样我就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了!”
怪物们冲向斯莱特,只见她闪身来到怪物身后,那些扭曲可憎的怪物化作无数碎肉残骨。
城市之中,一只被腐败血肉包裹的骨手高高举起,一条乳白色,身躯两侧有两排手臂的虫子慢慢出现,它的身下有无数触手疯狂的扭动着,那是它用来爬行的腿,在它身上有无数人脸和动物的面容,那是它吃掉的生命。
“终于出来了么?你们虽然没死,但在那神光的照耀下,你们都疯了!”斯莱特仰起头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们居然疯到了胆敢来挑战我!”
在深渊之上,一对血红色的眼睛慢慢睁开,它越来越大,迷雾之中,那一对眼睛周围出现了大片翼膜。
实力为战级的巨虫在那一对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变成尘埃消散在城中。